温可向来厚脸皮的人给景舟舟说的竟然有些脸红了,“宝贝,够了啊。”
景舟舟抿唇一笑,收起了调侃。
“我大概过几天要出一趟国。”景舟舟还在思索什么时候出发,因为国际设计展是在一个礼拜后。
她大概的和温可说了一下设计展的事情。
“舟舟,你……真想好了,和宁醉墨离婚?”温可并不是不相信景舟舟,而是直觉他们俩之间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景舟舟怔了片刻,点了点头,“嗯,我不想再继续了。等我妈明年出院,我准备换个地方生活。”
“好。”温可无条件的支持景舟舟的选择,她清楚的知道这些年景舟舟过得有多不容易。
“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陪你出国散散心,说不定国外全是大帅哥呢。”温可蹭了蹭她的肩膀。
景舟舟带有玩味的语气,上下看了看她,“喜欢上和外国帅哥一夜情了?”
温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景舟舟,“宝贝,你在继续这个话题试试看。”
她掩嘴而笑,“好好好,我不说了。”
与此同时,宁家。
“夫人最近去哪里了?”秋婶见着景舟舟连着几天都不回来,心里犯了嘀咕,毕竟宁老太太那边她也是需要汇报的。
抛开这个不说,秋婶对景舟舟也有了感情,那个孩子,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从来没有因为是女主人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宁醉墨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停下脚步,闷声道,“她去朋友那里呆几天,过段时间……回来。”
过段时间,会回来吗?
“你说,我对她真的很不好吗?”末了,男人突然出声,声音低哑沉闷。
秋婶愣了愣,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先生,夫人是个好姑娘。”
“夫人心里是有你的。”
听到这话,宁醉墨心如刀割,就连外人都能清楚的看出来景舟舟对他的感情,他之前却一直觉得她是因为钱才要和他结婚。
“先生,我不该多言,但是您和夫人有些时候都很相似,两个人都愿意服软开口,夫人是吃软不吃硬的。”
宁醉墨心中苦涩,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暂时不要和奶奶说。说了只会徒增她老人家的烦恼,舟舟很快就会回来。”
秋婶不语,只是点头。
转眼,过了两天,宁醉墨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正常上下班,但心却是格外空荡荡的。
“宁总,温舟要开展了,您去吗?”
温舟,国外知名设计师,神秘人物,至今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只知道是一位女性。
同时温舟也是宁醉墨最喜欢的设计师,没有之一。
“帮我订票。”宁醉墨捏了捏眉心,一连几日,没有一天是休息好的。
……
国外温舟设计展。
“舟舟啊,我就先不进去了,每次我也领悟不出来特别的东西,这附近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去转转。你结束了给我发信息,我来接你。”
“嗯。”景舟舟是昨天和温可一起来的国外,刚好过来一起看展。
她今天身穿一个米棕色的宽松连衣裙,头发编成侧马尾辫放在右肩,很随意的打扮,但却韵味十足。
“舟舟?”宁醉墨和景舟舟是设计展转弯处遇见的,二人不约而同被同一副作品给吸引住了。
宁醉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她沉默不语,全然当作看不见男人,现在她是真的相信有孽缘这一说,哪怕是在千万里之外的国外,两个人竟然都能碰上。
转念一想,她下意识认为是宁醉墨跟过来的。
他像是看穿了女人的想法,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我很喜欢温舟的作品,这一次是专门为设计展而来。”
“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这是头一次景舟舟觉得骄傲的宁醉墨略微带有了几分卑微。
景舟舟附声嗯了一下,宁醉墨没有别的意图,她也不需要竖起满身的刺将自己包裹起来,就当成是偶遇。
“温舟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她的作品总是引人深思。”宁醉墨看着面前这幅颇受争议的作品,温声道。
景舟舟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眸情绪有些复杂,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男人,难得开口,“你觉得这幅作品是何立意?”
“这幅作品是温舟在自己老家创作的,恰巧的融入了当地的特色,但是很多人在说温舟富贵人家出身,将当地的贫穷画的一塌糊涂。”
“而我却觉得,她将当地的情况画的很生动细致。”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投入状态的宁醉墨是景舟舟最爱的样子。
她很意外,宁醉墨的看法和网上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样,看法独特,和她想的几乎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在她老家画的?据我所知,温舟本人并没有在任何地方透露过她生平经历。”
“因为在她的全部作品中,她对这个地方感情很深,细节让我推测这就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或者是她最爱的人生长的地方。”男人给出了解释。
景舟舟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我赞成。”
她不得不承认,宁醉墨在设计品这一块也是有着惊人的天赋,他无论是设计能力还是鉴赏能力都算得上一流。
“舟舟,你准备这段时间一直留在这里吗?”宁醉墨很庆幸自己来了,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可是一见到女人,他就忍不住问归期。
景舟舟对上男人热切的眼神,沉默了半晌,“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询问的?如果是以私人,那我希望你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经过了几天,二人现在是能够心平气和,但景舟舟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她还是要离婚。
“另外,如果你近期不走,那我希望如果在别的地方遇见了,我们就当作彼此不认识。”
这句话,一下让男人情绪不稳定起来,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有股深深的无力感,“难道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