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崔西踩着高跟鞋,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阴险的弧度。
见她如此小人得志,景舟舟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刚回到公司,刚刚路上遇到了车祸,看起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并没有损坏我的作品。”
闻言,林崔西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直到这时候的林欣娅匆匆忙忙赶来,手上抱着一个盒子。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林欣娅将手上盒子放在桌子上,在众人见证之下,掀开盖子,里面赫然放着两件早已备好的衣服。
景舟舟立刻帮着林欣娅将两件成衣从中拿出,轻手轻脚地挂在展览用的架子上。
顿时,众人眼底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等到他们仔细地观察后,纷纷被震惊地愣在原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两件成衣的特色就在细节处理部分,用的全部都是正宗的苏绣。”
而其中一件衣服的左侧袖口还有苗绣绘制的图腾,是林母的一个姐妹所独有的苗绣手法,为这件礼服增添了一抹光彩。
林崔西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满脸惊诧,似乎没想到自己布置好的陷阱,居然没成功。
“你说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景舟舟的话,宁醉墨眉头微蹙,一脸疑惑。
看着景舟舟平安地站在自己面前,也不像是经历了车祸的样子。
岂料,景舟舟一脸自信地笑着。
“我和林欣娅分头行动,她去取这两套成衣,我去取打板样衣,没想到,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场离奇的车祸,好在我没受伤,但我的样衣被毁了,不过我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还有新安装的监控设备,不久前我已经将材料递交到警局了。”
说着,景舟舟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崔西,笑容愈发灿烂。
“我的律师目前在警局,估计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这场车祸不是以外……那男人说他不是跟我有仇,而是收了钱被人指使的,要不了多久,估计策划一切的家伙也会进局子!”
一番话顿时让林崔西惶恐不安,脸色惨白,一双眼眸顿时失了神,瞪着眼僵硬地站在原地。
当初林崔西和白柔合作,可白柔只是在背后出谋划策,根本没有参与这场车祸的准备中。。
一旦此事被调查个水落石出,她吃不了兜着走,但倘若要供出白柔,一定会被反咬一口,最后只能她一个人承担所有。
可看着景舟舟一脸轻松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林崔西就心惊肉跳。
宁醉墨顺着景舟舟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她像是猫捉老鼠般,死死地盯着林崔西。
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报复的快感,可当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后,景舟舟立刻收回眼神。
众人聚焦在样衣上,眸色闪动,都被这精妙绝伦的设计深深折服了。
“唐助理,你跟林欣娅一起负责这件衣服报送。”
宁醉墨目光阴鸷地看向林崔西,好在衣服没受损,但他也是看穿了林崔西背地里用的小伎俩。
不过碍于目前没有证据,而景舟舟也将此事报警,所以只能等到警方进行处理才能给出准确的答复。
林崔西咬牙切齿,却没想到景舟舟居然真的硬碰硬,这下子可栽了!
似乎看出宁醉墨的意图,景舟舟很快便找了个机会离开,她不想被他们的利益斗争牵扯。
于建国和林崔西的事情她虽然心知肚明,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想伤了和气。
可没想到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挑衅自己,在底线上反复横跳,这恰巧是景舟舟所不能容忍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处理其他的材料了。”
正当景舟舟要走时,宁醉墨立刻出声制止。
“有个项目我需要跟你谈一下,你来我办公室。”
抿抿嘴唇,景舟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平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共同来到了办公室内。
关上门后,宁醉墨则是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景舟舟。
“接下来我和国际导演克雷蒙有个合作,不过需要你担任主要负责人,这是相应的合作内容,你可以了解一下。”
景舟舟看到大致的内容之后,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难怪会让自己接手这份合同,目前国内熟悉欧美时装的很少,同时这是属于14~16世纪文艺复兴的范畴,恰巧景舟舟曾在国外发表过一篇相关的文章。
而且之前景舟舟曾经在一场大秀上展现出独特的设计风采,当时就有不少的公司想要进行合作,甚至花高价想要将景舟舟挖过去。
那时的景舟舟真心希望能够留在宁醉墨身边,用长久的陪伴感化对方,却不曾想这就是一块儿无法融化的冰山。
“是在三个月之后才开始启动这个项目吗?”
景舟舟有些震惊,不知道为何克雷蒙导演将时间拖得这么久,难道是还有其他要求吗?
宁醉墨点点头,随后询问着景舟舟相关意见,而景舟舟则是表示可以跟进。
不过是否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那也得看人家导演的意图。
与此同时,林崔西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件事情一旦闹到警局去,自己毫无退路,咬了咬牙,于是便找到了自己的靠山。
于建国最近这些日子也不消停,在外头找了不少的女人。
他不甘寂寞,更不想让自己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所以在外找了不少的女伴,看到老情人过来找他,他下意识想要赶走她。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公司不要总见面,如果咱们两个的事情被发现的话,到时候都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眉头紧锁,对她的行为并不买单。
可林崔西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又怎么可能会放低自己的身价呢?她故意柔软得像一条水蛇般落到了男人的怀里。
搂着于建国的脖子,近距离地看着这张坑坑洼洼的老脸,油腻得都反光,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立刻露出一丝笑容。
“这么久不见,你也不想我,真是让人难过。”
她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可实际上是在推测对方的底线,最近他老婆看得严,她也不敢凑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