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瓜源自夏国,因此而得名。又因为这种瓜比较稀少,又叫稀瓜、夏稀瓜。
徐二瘦的嗓门比较大,声音一响,贩子差点就被惊的滚到地上去了。
他摘开草帽一看,来的原来是官兵。
“三钱银子一斤。”瓜贩子回答道。
“卧槽,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徐二瘦咧嘴笑着问道。
“你瞧瞧现在哪有瓜啊,这都是夏国来的瓜。你嫌贵,我还嫌贵呢。”水果贩子不屑道。
一两银子一千文,三千银子就是二百文。夏瓜确实很贵,一只大点的夏瓜上十斤了,得好几两银子,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消费不起。
“行,给我挑一个。”徐二瘦笑道。
“这个怎么样?”水果贩子拍了拍夏瓜问道。
徐二瘦眼神一飘,问道:“你这瓜保熟吗?”
“我一开水果摊儿的,还能卖你生瓜蛋子?”水果贩子反问道。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
徐二瘦声音很大,可笑容僵硬起来,满脸都是阴沉。
水果贩子见徐二瘦忽然变脸,他的脸立马也拉了下来。
蜀州城就这么大,这些带点恶名的人,基本上互相都认识。
水果贩子名叫张大猛,手底下有不少人,在市集这一带横着走。整个市集,都是他的地盘。
徐家兄弟虽然有恶名,不过他们没什么人缘,因此张大猛并不怕他们。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你要不要吧!”张大猛顿时一脸不耐烦。
来他这找茬,他还真不怕。
徐二瘦的笑容立马舒展开来,说道:“你这瓜要是熟我肯定要啊,那它要是不熟怎么办啊?”
“要是不熟,我自己吃了它,满意了吧?”张大猛没好气道。
张大猛拿起秤来,称量了一下。
“十斤,三两银子。”
徐二瘦心中顿时飞过无数个卧槽,一个夏瓜就三两银子了。这要是拿去换酒肉,得够他和他弟弟吃到吐了。
“你这哪够十斤啊?你这秤有问题啊。”
“你要不要吧!”张大猛越发的不耐烦了。
徐二瘦将秤砣拿起来一看,说道:“缺口,另外你说的,这瓜要是生的,你自己吞进去啊。”
徐二瘦说完,将刀抽出来,将夏瓜劈作两半。
“你他妈劈我瓜是吧!我……”
徐二瘦二话不说,抬起左右挡住张大猛的胳膊,右手持刀往前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张大猛倒在了血泊当中。
旁边一人见状,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萨日朗!萨日朗!”
这时候,市集内跑出来几十个人,人人手持刀棍,虎视眈眈。
“官兵当众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将这些手持兵器的都给我抓走!”徐二瘦厉喝道。
“我们没犯法,我看你们谁敢!”
有个人往前走了两步,想为张大猛讨个公道。
徐二瘦上前就是一刀,这人轰然倒地。
他们虽然人多,不过看到徐二瘦出手如此果决,一个个都有点慌了。
“都抓走,胆敢反抗的,杀无赦!”
“是!”
市集的人,正是王三千的人。
徐家兄弟是奉命前来清理的,只需要办事就行了,不用管什么王法不王法的。
徐二瘦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转身朝着徐三胖说道:“走,下一处。”
兄弟两人以迅雷之势,快速扫荡了几十个地方,当众砍了十几个人,抓了几百个人。
王三千留在城中的耳目,全部被清理干净了。
这天晚上。
柳如是走进王三千的房间,神情无比紧急。
“义父,大事不妙,咱们安置在城里的暗子,都被苏玄派人端掉了!”柳如是说道。
王三千闻言大惊,他留在城里的眼线很是隐秘,那苏玄就算有本事,可怎么能在短短一天时间之内,全部清理干净?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城中有这么多眼线?”王三千问道。
“义父,苏玄还是放心不下你。现在清理掉咱们的眼线,就相当于要戳瞎我们的双眼。他极有可能要对咱们动手了!”柳如是凝重道。
“咱们之间的误会,不是说清楚了吗?他又想做什么啊?”王三千问道。
“原本王池才是主事人,现在义父您强压了王池一头,而那苏玄又如此器重王池,孩儿觉得苏玄想帮王池打压你啊。”柳如是说道。
王三千也才想到这一点,不过他还是很疑惑。
“苏玄来头这么大,他为什么要帮王池?我们都是为上将军办事,谁能招募到兵勇,谁不就有功吗?”王三千说道。
“义父,王池愚钝,向来没有半点主张,又对苏玄言听计从,远远比义父您更好控制。而义父您可是三品境的强者,苏玄对你有忌惮之心,也在情理之中。”柳如是说道。
“有道理,王池那个傻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听风就是雨,又贪生怕死,确实更好控制。所以,那苏玄打算重用一个草包?他到底想干什么?”王三千疑问道。
“义父,蜀州城咱们不能再待下去了。苏玄清理掉咱们的眼线,再对我们下手的话,到时候我们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蜀州城可是苏玄和王池的地盘。”柳如是说道。
王三千心中已经生出阵阵惊恐,他一直留在城中,就是想与苏玄和王池化解之前的误会。
毕竟大家都是替上将军办事的,和和气气把事情办成,谁都能有功劳。
可那苏玄野心勃勃,居然想独揽大功。
他实在是不想跟苏玄作对,可他如果被逼急了的话,也没有办法了。
当务之急,确实是要先退出蜀州城,回到山寨才行了。
这时候,有个人进来通报情况。
“老爷,公子,我们今天被抓的人,被那苏玄下令全部处死了!”
王三千与柳如是对视一眼,他心中猛的一惊。
他刚刚还在想那几百个人怎么办,可这苏玄做事如此干脆,这就把那些人全部处死了!
“该死!他肯定是故意的!”王三千怒道。
“此子下手狠辣,口蜜腹剑,杀伐果断,不好相与。义父,咱们现在就走,否则就没机会了!”柳如是说道。
“走!”
两人连东西都没收拾,趁着夜色从知府衙门后门走出。
“两位,三更半夜的,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