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林说的没错,看了这封信件后,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反驳了。
那句误会也无法出口,因为早已真相大白!
林万一脸无奈的样子。
“哎呀呀,县长大人呀,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本来就是随便的想一想,怎么你还真是这么做的?”
“咱们两个之前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呀,你怎么能对你的好兄弟动手呢?真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如今你落到了这副天地,兄弟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了。”
一番话听的王镇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他想救自己?放屁吧,他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可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再次冲着刘昌林磕起了头。
“郡长大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问题,我是一时糊涂才会酿成如此大错的!”
“你饶我一命吧,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把县长的位置交出来,只要能留我一命就好。”
“我知道这次我罪无可恕,可请你看在我为县里立下了如此多汗马功劳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次的说辞明显就要恳切许多了。
因为他知道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刘昌林的手中存活下来。
短短几年时间,刘昌林就已经干掉了好几位县长了,谁也不知道这次是否会轮到他。
刘昌林一脸厌恶的看着他。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麻烦你以后编谎能不能编得稍微像一点?治蝗虫药水和红薯那种东西也是你能研制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话算是说到了本质上。
就算是没有林万提前给的指引,他也不可能会信这鬼话。
原因很简单,他太了解王镇是个什么档次的家伙了,他若是能造出这些,母猪都会上天!
王镇憋屈着一张脸,只能寄希望于最后的求饶。
“就请您看在我做了这么多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饶我一命!”
林万适时的站了出来。
“你做了这么多?请问你做什么了?”
“欺压百姓?鱼肉乡民?还是说中饱私囊?”
“你给我闭嘴!”
王镇恶狠狠的盯着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林万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这家伙就喜欢在火上浇油,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在和郡长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林万也不发火,而是淡淡提醒了句。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了,除了给郡长大人信件之外,我还把县里百姓的那些诉状都交给他了。”
“有县城里面的百姓,也有向阳村的,罐子村的,清水村,清河村的……反正大部分村子的诉状都在那儿了。”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弹劾你的,揭露你的暴行的,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王镇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那些诉状怎么可能交到你的手里?你怎么可能会拿到所有百姓的诉状?”
“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林万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这次我还真没骗你。”
“那些百姓之前确实不敢向人揭发举报你,可我已经好生劝过他们了,趁着郡长大人来视察之际,将你的所有罪状都公诸于众!”
“王镇啊,你的死期到了。”
王镇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再也使不起一丝力量。
旁边的亲信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早就跟王镇说过,不要招惹林万,不要去贪图人家的研制成果,林万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可谁知这家伙完全不听,非要往枪口上撞。
这下好了,彻底引火烧身了。
刘昌林挥了挥手。
“全都给我带走!”
林万站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还是主要惩罚他吧,他的亲信最多也就算个从犯,希望郡长大人能够酌情处置。”
亲信愣愣的看着林万,无法想象他为何要帮自己说话。
要知道刚才自己那一脚差点把他给废了。
随后他又看向了大狗等人。
“这些兄弟也都是被逼迫的,他们的家人已经被王镇控制了起来,他们是没办法的办法。”
“并且这次能够把王镇引出来,他们也是功不可没,还望郡长大人能免去他们的处罚。”
对亲信仁慈是他不想牵连太多,对大狗等人仁慈是因为这是他的承诺。
正如他所说的,一切的根源都在王镇身上。
如果没有他,哪来的这么多屁事?
刘昌林微微转过了头。
“你在要求我吗?”
现场的气氛猛的冷了下来。
林万挺了挺胸脯,一脸正经。
“我并非是在要求郡长大人,我只是在请求。”
“而且像郡长大人这种正直无私之人,应该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吧。”
他的话语充满了智慧性,几乎让刘昌林无法拒绝。
刘昌林也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气氛仿佛都要凝固了。
大狗连忙拽了拽林万的衣袖,一脸的感激。
“林先生,我们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可您真的不用管我们的,这一切都是我们自作自受,只求别牵连我们的家人就行。”
“是啊,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千万不要因为我们在和郡长大人闹出不愉快来。”
“林先生,就此别过,如果下辈子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和您做兄弟!”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遗言。
想来也是,就他们做的这些事儿,确实该准备准备自己的后事了。
林万微微一笑。
“放心,我答应过你们会让你们活着,那就绝不会食言!你们都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郡长大人,这些人原本也是至善之人,为何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
“如果郡长大人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的话,那就连我一同处置了吧!”
他知道自己这种威胁办法很蠢,但他别无选择。
而且他心里一直抱有着一种幻想,那就是刘昌林不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来。
可以理解为他是在赌,而且是在进行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