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带令狐宇和秦羽两人来到武都,张苞等人迎出城外,问了一下军情,全军上下士气正盛,军心可用。
刘封笑道:“夏侯楙虽带五万兵马前来,但他不过是个膏粱子弟,仗着夏侯惇的功劳而已,不懂用兵,只要击败夏侯楙,陇右便可一战而定。”
休整一日,第二天领兵出城,夏侯楙闻报,也自统兵来迎刘封。
祁山脚下,两军列开阵势,魏军军备整齐,铠甲鲜明,这么多年休养生息,果然十分精锐,尤其夏侯楙身边那两千多士兵的铠甲和兵器,连刘封看了都眼红。
夏侯楙竟然也骑一匹白色高头大马,头戴金盔,白衣白甲,装扮倒和赵统有些相似,不过怎么看都有些猥琐,不似赵统沉稳凌厉,给人的感觉他自己就是一杆枪。
刘封看到魏军的阵型竟然毫无破绽,不由心中暗惊,问徐陵道:“可知夏侯楙的参军是何人?”
徐陵答道:“据细作来报,此人名叫程武,乃是程昱之子,却不知道本事如何。”
“程武?”刘封眉头微皱,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夏侯楙不足为虑,但这个程武却有些谋略,北伐战场上,就是程武定计,让常胜将军赵子龙吃了败仗,一度身陷险境,要不是诸葛亮救援及时,几乎命丧。
思索之间,对面左边出来一员将领叫阵,张苞等人齐刷刷看向刘封,都跃跃欲试,眼神热切。
刘封看着白马上的夏侯楙,略作思索,看向张苞:“继业,你来打头阵。”
张苞大喜,高声领命,提着虎头枪带兵向前。
“孟远,你带领三千骑兵注意场中情况,”刘封又对赵统吩咐道,“若是张苞取胜,马上挥兵掩杀,直冲夏侯楙中军。”
“遵命!”赵统抱拳而去,后军中战马嘶鸣,兵甲铿锵。
徐陵在一旁观察着,眉头微皱,想要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微缩着双目静静观察,不时看向后面的山岭。
正思索的时候,忽然听到张苞一身大喝,对面的武将兵器被挑飞,狼狈逃回本阵,张苞正催马追杀。
“追击!”刘封沉声下令,蜀军中鼓声震天,早就蓄势待的赵统领兵而出,骑兵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冲向魏军中军。
徐陵突然说道:“魏军已经大败一次,这次若是诈败,恐有危险。”
刘封微微点头:“不错,我让赵统冲击若是魏军中军,就是在做试探,要是他们不曾死战便退,定是诱兵之计,我们便可将计就计。”
徐陵终于眉头舒展,点头道:“将军果然技高一筹,方才我还在想如何应敌。”
说话之时,场中喊杀声震天,夏侯楙在中军护送下仓皇撤退,张苞追过去之后,阵中出现五名魏军将领将他挡住,转圈厮杀,都不敢硬拼。
这时候赵统率领的骑兵如风而至,那几人见势不妙,急忙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后撤退,张苞和赵统合兵一处,并肩追杀魏军。
战场上烟尘飞扬,蜀军追击过后,只剩下一地的铠甲兵器,死伤的士兵却少得可怜,不过数百人,并没有多少伤亡。
徐陵沉声道:“夏侯楙退走,恐怕只是诱兵之计,快分兵去救。”
“想包围张苞和赵统,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刘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看魏军中并无大将,正好将其一举歼灭。”
“秦羽、令狐宇听令!”
这两人刚才正为刘封没让他们上阵而郁闷,此时才知道还有后招,不由大喜,大声答应。
“你二人各率五千兵马,从左右山岭绕路追击魏军,派斥候查探消息,等到张苞和赵统被完全围住,不能突围的时候,再从两旁冲杀!”
“是!”二人领命,各自点兵而去。
刘封带领剩余的八千兵马随后接应,果然过了前面的山坳之后地势变得险峻起来,不过还好祁山只在北面,南门倒还开阔,也不用担心张苞他们被困死。
张苞和赵统领命一阵追杀,骑兵速度极快,来不及撤退的魏军被不断收割,沿途之上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两人闷头直追,丝毫不知道已经陷入埋伏之中。
正杀到兴头之上,忽然两面喊声大震,左右山上各冲出两队魏军,两人才猛然醒悟,待要回撤的时候,又有一队敌军拦住了去路,而疯狂逃跑的魏军也停了下来,正整队准备回击。
张苞大喝道:“我们冒进中计,马上回撤,和大哥他们会和!”
赵统往后一看,现后面山上正有无数魏军不断涌出,显然想要彻底断去他们的后路。
“后路被断,若回撤,魏军定会死战,不如趁其中军未稳,继续向前冲杀,抓住夏侯楙,魏兵自散。”
“哈哈哈,好一个死里求生,我喜欢!”张苞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调转马头,和赵统继续向前冲杀。
这一下让所有的魏军大吃一惊,中军还未完全整好队形,赵统的轻骑兵已经冲到,刚刚组成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
张苞随后而来,趁乱一阵追杀,魏军忙派出两个将领上来阻挡,这次可是真正的厮杀,不过五合,都被张苞挑落马下。
“你从左,我从右,活捉夏侯楙!”张苞连斩数人,豪气顿生,纵马直追刚刚停下来的夏侯楙。
那边赵统轻抿嘴唇,一语不,手下却丝毫不慢,挑翻眼前几名魏将之后,催马直往人堆里冲杀。
魏军的埋伏点就在张苞和赵统身后,这里两面都有山坡,前后都好埋伏,但这两人继续往前冲,却让魏军的部署落空,反而自乱阵脚。
魏军的包围圈还没形成,赵广已经从侧翼直冲过去,轻骑兵如同利箭一般直入大军,亮银枪上下翻飞,重重枪影中,无数魏兵被挑飞。
张苞更是威猛,沉喝连连,虎头枪简直用成了大刀一般,冲过去就是一顿横扫,硬生生清出一片空地来,冲得魏兵七零八落,狼狈奔逃。夏侯楙才准备指挥兵马,忽然看到这两人直冲本阵,不由慌乱,眼看他们越来越近,就像撤退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