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FD?不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说他从酒店采购里抽点油水还有可能,掉脑袋的事,我觉得……”陈宁溪摇摇头,“他不敢。”
之所以怀疑,也是听程桥北谈起过徐高的为人。
他夹口菜,“我想法跟你一样。可FD这种事,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他。我已经联系律师让他过去看看情况。”
陈宁溪:“律师来消息了吗?”
程桥北:“没这么快。”
陈宁溪说:“这事不该徐董出面吗?”
按道理说,徐高是徐运亨的侄子,理当他出面解决捞人。
程桥北:“话是这么说,但他不懂意大利语,在米兰也没什么人脉关系,去了也是白去,解决不了问题。”
饭后,她整理行李,他收拾餐桌。
程桥北手脚麻利,收拾的也快,去衣帽间就看到陈宁溪正拿着两件衬衫对着穿衣镜比量着。
看到他过来,问:“你喜欢哪件?”
程桥北靠在她背后,手自然的环上她纤细的腰,“都是白衬衫,哪件都可以。”
“不一样,”抬高左手,“这件正装基础款。”又抬右手,“这件暗花条纹。”
程桥北说:“别挑了,都拿着,浪费时间耽误我抱你。”
陈宁溪躲开腰间作乱的手,“别闹,没收拾完呢。”
她蹲下身继续整理,程桥北盘腿坐她旁边,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一直盯着陈宁溪。
余光里,他视线炙热,陈宁溪被看得不自在,“别这么看我。”
程桥北说:“好看不让看?”
陈宁溪笑睇他眼继续收拾,“要去几天?”
“预计一周,具体多久要看情况了。”
她后背的衣襟因弯着腰被拉起来,腰露出一截,他用手护在她腰上,陈宁溪自己拉了拉衣服。
“魏莱以前跟我说过腰疼,我说给她换把人体工学椅,她说不是椅子的事,是受了风。”
陈宁溪回头,“怪不得你懂得多。”
“呵呵……”程桥北笑了,“幸亏我解释了。”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陈宁溪回头:“你不解释我也没多想。”
程桥北点头道:“没多想,快收拾吧,收拾完早点睡觉。”
陈宁溪眨眨眼,“……我不困。”
程桥北:“不困更好了,干点别的。”
“那我困了。”
“困了现在睡。”
陈宁溪:“我……”
现在是说困了也不是,不困也不是。
程桥北又等了半小时,手在她背上轻抚,“收拾好了吧,收拾好咱就寝?”
陈宁溪手抓着行李箱,语速有些慌,“没收拾好,我还得给你装一些内个……”
太着急,不知道编什么好。
程桥北圈住她腰一提,人轻而易举的扛在肩上,语带笑意的说:
“这箱子里,就差没把你带着了。”
陈宁溪被倒挂在他背上,视线颠倒,“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眼看着人就要进卧室了,她抓着门框,“我不要睡觉,我现在腿还疼呢。”
程桥北拨掉她的手,“换个姿势就不疼了。”
“我不……”
要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他抛在大床上了。
床垫弹性好,她视线晃了晃,就见程桥北欺身而上了。
这一夜,如他所说。
……
程桥北驾车来到魏莱住的公寓楼下,人已经在路边等着了,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坐进去。
这次去米兰,他必须带上魏莱,代理徐高案子的律师是魏莱的大学同学。
“宁溪好点没?”魏莱上车关心道。
她的光荣事迹已经上丹江电视了。
程桥北说:“没什么大事,在家休息呢,明天就上班了。”
魏莱:“没让她再休息两天呢?新闻我看了,现场的洪水太吓人了,真不敢想掉进去的后果。”
程桥北无奈道:“我说得不算,依着她第二天就上班了。”
魏莱说:“该听她的听,这种事,你别听她的,让她多休息,别落了病根。”
程桥北从倒车镜看眼后面要超车的小轿车,开了转向灯,“嗯。”
车停在机场的地下车库,临走前,魏莱对着车位号拍了张,以防忘记找不到车。
登机前,魏莱接到舟山酒店的电话,“什么?我不知道这事,你等等,我问问程董。”
程桥北正在跟陈宁溪视频,闻言转过脸,“什么事?”
魏莱说:“有个艺人想要调房间,说你知道了。”
程桥北已经猜到是谁了。
“你同意了?”
程桥北回得干脆,“不知道。”
魏莱明白了,又冲将手机放在耳边,“你告诉对方,节目组没发消息通知,目前调换不了。”
收了线,魏莱说:“真搞不懂这艺人怎么想的,不给调房间肯定不满意,但调了错就在我们了。”
程桥北说:“有什么搞不懂的,为了红,在一些艺人眼里,黑红也是红。至于手段、办法,他们根本不在乎。”
魏莱摇摇头,“果然,艺人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广播里已经开始通知登机了,程桥北关了视频起身帮魏莱拖着行李往登机口走。
登机后刚在位置上坐好,程桥北的手机响了,看眼号码是节目组编导卓骏的手机号,接起来说:
“喂。”
卓骏说:“程董,我是冲刺百分百的编导卓骏,上次我们在你公司见过面。”
程桥北:“我记得。”
卓骏讪讪的笑道:“程董,跟你商量个事,你看,”
程桥北说:“不好意思卓导,我在飞机上,马上要起飞了,等我下飞机再联系,好吗?”
“您要去哪?”
“意大利。”
卓骏有些意外,“要去多久?”
“不确定,一周左右吧。”
卓骏一想,一周的话节目就要开始录制了,“额,”
“再联系,卓导。”
程桥北挂了电话,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
魏莱看他表情问:“找你调房间的艺人?”
程桥北不屑的笑,“她哪敢,肯定要找个帮她说话的。找公司的编导给我打的。”
魏莱不予置评,收回眼也只是淡笑下。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马尔彭萨机场。
负责来接机的是徐高案件的代理律师高恒,老同学见面分外亲切。
魏莱说:“你还是老样子,但更帅了。”
高恒笑了,“你也没变,更漂亮了。”
三人往航站楼外走,程桥北问:“徐高情况怎么样?”
高恒收了笑,“情况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