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找我就是为了来责问我的?就请回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做,恕不奉陪。”
白恩河一惊,忙拉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白念晚,“别呀欢儿,舅舅们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我们已经知道……你外公留给你母亲的遗嘱已经改动了。”
白念晚脚步顿住,转头看向白恩河,神色淡漠,“你想说什么?”
白恩河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在公司虽然不是顶梁柱,但我们也是白氏的股东,所以遗嘱我也有资格参与。”
“这次的遗嘱内容是……”他顿了顿,抬头直视白念晚,“将多少股份赠予你了?”
白念晚沉默了半晌,才冷笑一声,“外公现在也没事,你们就这么着急知道遗嘱的事了?”
她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她抬头直视白恩河,眼底闪烁着寒芒,“舅舅,你们这算盘打得挺精明呀。”
“打算从我这里知道遗嘱的事,又能怎么样呢?”
白辰俞拍桌站了起来,“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多年不回来,就在这个关头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你在乎的不也是股份的事吗?!装什么置身事外!”
白璐璐坐在沙发上,也有些敌意地看向白念晚,说话酸溜溜的,“我们还听说你今天见了贺家的人,是打算和贺家哥哥联姻了吗?”
“你回来不就是一个联姻的工具吗!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了!这么多年你没回来,还不是靠着我爸爸他们支撑着白家的事业!”
白念晚冷眼扫向她,语气凌厉,“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你!”白璐璐瞪了她一眼!
白念晚忽然笑了起来,“对了,我也是忘了,你家是想把你打包塞过去,人家不要呢,对吧?”
白璐璐的脸色瞬间爆红,“你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白念晚的脸色冷了下去,盯着她的目光极冷,“就允许你说我,就不能我说回去了?”
“你把别人比作物品,不也是把自己摆在了物品的位置上?我没有骂更难听的,也算是给在座各位的面子了。”
“你……”
白璐璐被白念晚怼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觉得丢脸得紧。
“欢儿,你怎么能这么和璐璐说话呢?”白恩河呵斥道,“璐璐好歹是你堂妹,你不能这样对待她!”
白念晚冷嗤一声,“堂妹?可我从她的话里,怎么感受不到半点亲切呢?”
白恩河被噎住,其他的几个人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白念晚深吸口气,压住胸腔的怒火,“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行,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外公留给你的财产也该归还白家了,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
闻言,白念晚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外公现在还在,要不你们直接去医院见外公,逼着外公改遗嘱算了?”
“我真是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刚才好说好商量的让你们离开不离开,你们也都几十岁的人了,为了股份脸都不要了吗?”
“慈安制药一直都是外公在一力支撑,我请问你们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贡献?”
“不过是一群蚂蟥,趴在外公的身上吸血,一个个坐在高位之上,除了会亏空公款之外,还会干什么?”
白念晚一字一句,说得这些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起来!
“哦,对了,我忘了,还会用公司的钱出去花天酒地,这些事情外公不计较,你们是以为外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今天还有脸来我这里叫嚣,你们的脸皮要真是比城墙厚,不如拿出去给实验室做实验,还能为国家做点贡献。”
“要不然你们这群垃圾,踹出白家大门之后,还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垃圾堆里分类!”
许应淮这是头一回,听到白念晚像机关枪一样在他身边,说出这么多他没有听过的骂人的话。
他冷淡的神色也因为她的话有了些变动,许应淮侧目看向白念晚。
她丝毫不惧怕这些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到时让他第一次对这位大小姐有些改观。
白恩河也没想到白念晚知道的居然这么多,脸上随和的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
“少和她废话!”白辰俞眼神里闪着凶恶的光,“她肯定知道遗嘱内容,让她把遗嘱内容说出来!要不然……”
许应淮陡然出声,“要不然你们想干什么?”
白辰俞一愣,看了看许应淮,又看了看白念晚,皱起眉头,“你是什么人!这件事是我们家族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就是你们之前想找的许律师,三番五次地打我的电话,想知道白先生的遗嘱,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这下不止白恩河的脸色变了,就连刚才态度嚣张的白辰俞脸色也跟着大变。
许应淮面色依旧冷淡,“拿遗嘱的事情威胁我当事人,我也已经录音了,如果我当事人出了什么事,我会把今天的录音全部交给警察。”
“当然,我这份录音也有备份,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录音也直接会由云端发给警察。”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互相看看,都不说话了。
白念晚轻轻拍了拍手,目光落在白辰俞身上,“我想我的亲舅舅,应该不会为了股份,想置我于死地吧?”
她勾唇浅笑,眸中的冷意却让白辰俞心尖一颤。
白恩河赶紧打圆场,“大家都在气头上,气头上说的话也不作数,我们这次过来也就是想看看你,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们也很想念。”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能睁着眼说瞎话,白念晚倒是很佩服。
“那你们看完了吧?”
白念晚侧过身,面色冷淡赶人的意味明显,“现在可以走了。”
白恩河叹息一声,“念晚啊,我们这些年虽然不怎么管你,但也是希望你过得好,毕竟你是你妈妈最后的血脉,她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
“够了。”白念晚冷冷地打断他,“别提我母亲,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