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华思索了一下:“北堂规矩驸马爷不得入仕,虽说先帝曾应下此律法不对青山学院院长试用。可那时的院长意气风发、少有贤明,难得不会避讳一二。而今年岁大了,应当也就看开了,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你说意思是怀安哥哥不接受本宫是因为本宫公主的身份。”乐安细细思索。
“微臣愚钝。”徐若华面上带着笑,故作谦虚道:“公主聪慧必然有所决断。”
乐安轻笑出声,娇次道:“你啊——跟了本宫多年,何时见本宫罚过你?”
徐若华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那是公主仁慈。”
“就你嘴甜。”乐安道:“去本宫库房寻几箱稀奇的宝贝送到数脉给苏眠。”
“微臣愚蠢,还请公主点明。”徐若华不解。
“北堂驸马一生只能侍奉公主一人,本宫真心喜他自然可以为他破例。”乐安得意道。
“公主要纳她为妾?”徐若华问。
“是。”乐安应声。
来之前她调查过,苏眠不过是一届孤女。
能在这公主府享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夏若凡桐在数脉哭了小半日,慕岩哄的舌头都快干了。
“水——”慕岩嗓子嘶哑道。
温闲连忙递上一杯。
“呜——王八蛋,陆怀安。”夏若凡桐边哭边骂。
“小师妹你别一直哭啊!那院长到底干嘛了?你俩这年岁也不合适呀!”温玉道。
“你什么意思?”夏若凡桐抽噎道:“年龄大就不能有真爱吗?真是思想封建的古代人。”
古代人?
温玉皱眉。
小师妹骂人,怎么还让他听不懂?
“哎呦——你过去。”温闲将温玉推开:“你六师兄有的就是钱,若是喜欢那样的赶明咱们几个陪你去找几个俊俏的小馆、不对苍老的小馆。”
“我喜欢的不是老的,是陆怀安。”夏若凡桐哭诉。
“住口。”魏善啸瞪了一眼温闲。
这都是什么主意?
温闲住嘴。
魏善啸极为不好意思的开口:“我问你,你是真的心悦那种年岁大的?”
魏善啸年少时见过不少癖好的男女。
其中喜欢苍老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妹也是其中的一员?
容席不敢吭声,紧了紧自己的腰带。
“我说了因为他是陆怀安。”夏若凡桐这声几乎的吼出来的。
“苏丫头,当真?”容席小心翼翼发问。
夏若凡桐见容席一副被欺辱过的模样,心里更气:“不理你们了。”
接下来无论慕岩、温闲、温玉怎么逗她都是一言不发。
数脉的院门被敲响。
魏善啸去开了门。
徐若华穿着正统女官服饰,身后跟着两队甲兵。
无一类外腰间都别着一条红绸。
徐若华没等魏善啸开口,自己就入了门。
“苏娘子。”徐若华满脸喜庆道。
夏若凡桐应声抬头,见徐若华正靠近。
“你怎么来了?”夏若凡桐声音哽咽。
“苏娘子大喜。”徐若华面上含笑。
内心鄙夷,夏若凡桐是一个不知规矩的贱人。
院长那年岁都能生一个她出来了,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何事?”夏若凡桐询问。
徐若华靠近一看,夏若凡桐的小脸上尽是泪痕、整个楚楚可怜。
这一院子的师傅、师兄应当都是在开解她。
徐若华碍着陆怀安的面子开口道:“院长年岁大了,不会疼人,苏娘子莫要介怀。”
夏若凡桐也不想做她面前哭,平白让看了笑话。
抹了一把眼泪水道:“大人今日前来必然是有要事,数脉庙小就不多留您了,还是有事说事吧!”
“呵——”徐若华满脸尴尬。
等这小贱人入了公主府,她定要好好调教。
“诉本官直言,苏娘子而今二九芳华。日日与外男不清不楚,也难免院长不宠您。”徐若华满脸不屑,看着夏若凡桐的眼神也带着嫌弃。
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这泼妇说什么?”慕岩气恼的起身。
如果不是魏善啸在,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徐若华是何意?
魏善啸冷笑一声。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日的慕岩怎么这样平静?
给了他一个眼色。
慕岩耸肩一笑,示意他很乖。
“愚不可及。”魏善啸骂了一句。
容席听了这话也是一怒差点被气的两眼一白。
“唉——师傅。”温闲连忙接住容席。
容席顺着力躺在地上。
一只手半挂着,怒道:“你——说什么?”
“师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善啸又连忙来看容席的情况。
“哎呦——容席长老
怎么了?”徐若华故作忧心。
这是说到实话了?
“四师兄、五师兄你们二人先将师傅扶下去。别看着生气。”夏若凡桐忧心吩咐。
“哦——”温闲、温玉一左一右把人给扶了下去。
“为师不走,扶为师起来,为师要撕烂她的嘴。”容席骂道。
“好好——”温闲嘴上应着,将容席抬走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逆徒——”这几个弟子自从拜入容席坐下,武功就一日不敢落下。
成年以后武功让他这个师傅都望尘莫及。
“说说吧!苏大人今日为何来此,还气的我师傅差点丢了半条命?”夏若凡桐冷声,态度算不上好。
一个小小的妾室徐若华敢不敬,但数脉长老被气成这样。
徐若华心里也没底,收拾这个烂摊子。
容席不在了,只留下几个弟子。
徐若华面上也染上了一丝傲娇,端正身姿吩咐:“将东西抬上来。”
院外的人应声入内。
大大小小一共四个箱子,打开后装着些成色算不上好的珠宝。
“长公主这是何意?”夏若凡桐问。
“公主大恩,念苏娘子在院长身边侍奉、承欢。吩咐本官送来纳妾的礼,给您一个名分。苏娘子待会收拾收拾就和本官走吧!”徐若华傲娇道。
她是陆怀安的妾室?
长公主给她送来了,纳妾的礼?
那陆怀安的正妻岂不是她北堂乐安公主?
“徐大人,你可见过什么叫做泼妇?”夏若凡桐撸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