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踩不死夏若凡桐也能让她残废。
到时候就等着年老色衰,老死府中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若凡桐猜测这奥义就在马上。
亭子下贵女看她的眼神多数是三分厌恶,七分嫉妒。
夏若凡桐也没讨嫌,出了亭子躲在假山后看池塘中的游鱼。
午时一到夏若凡桐跟着去用了些午膳,午时以后众人簇拥着到了暖阳居荒地。
白色的帐篷围了三面,地上铺了红木板,上面放着软垫。
夏若凡桐坐在下面遮亮,似木兮作为主家端笑在中间那个帐篷安排下人。
还不忘讽刺夏若凡桐:“夫人出身南蛮应当还未见过汗血宝马吧!”
夏若凡桐含笑开口:“女公子说的是,来日我定然写信给南梁九殿下说似女公子如何称呼南梁百姓的。”
似木兮咋舌。
三国局势尚未落下帷幕,似木兮也只敢当着夏若凡桐的面讽刺两句。
“夫人不是要与我比赛马吗?而今马匹到了,夫人可准备好了?”似木兮出身武将世家,骑马射箭不在话下。
夏若凡桐起身,小声交代了一句:“傍晚若我还未回来你便悄悄溜回去寻大殿下。”
“可是有什么不妥?”青提忧心道。
“女儿家的把戏罢了,我能应对。”夏若凡桐轻声宽慰。
出了帐篷迎面对上旻古戈,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面前的马双眸炯炯有神,毛发铮亮有夏若凡桐整个人那么高,可以看出是一匹好马。
夏若凡桐没穿越以前家里有一处庄园,马术从幼时便勤练。
夏若凡桐潇洒翻身上马,似木兮紧随其后也上了马。
“绕着庄子跑一圈,谁先回来便是胜者如何?”似木兮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饶是夏若凡桐身披锦缎女裙、头戴宝石头面也难掩周身马背上的潇洒,笑道:“好啊。”
“驾——”似木兮骑马出了营地。
夏若凡桐夹紧马腹紧随其后,这马起初还算正常,跑的越久马越快,像是疯魔了一样。
“夫人贵体,忧心受了伤。”似木兮的放慢马匹。
夏若凡桐紧紧抓住马绳,双腿处被磨的发疼,她也不敢有半分松懈。
不出她所料,这马确实有大问题。
饶是她也浑身冷汗。
……
“驾——”
“驾——”
旻古戈在夏若凡桐离去时便听凌芙蓉说这马有问题,他细细一想今日似木兮与夏若凡桐明里暗里的较量。
心下一惊,寻来自己的马就追了上去。
竹林处,旻古戈马蹄声落溅起竹叶。
似木兮察觉到来人,纵马横在小道上:“旻大人这是做什么?”
“让开。”旻古戈被迫停下马,冷声呵斥。
“恕我直言,这是我与苏夫人的比试。大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似木兮并未把旻古戈的话听进去。
在他眼中旻古戈就算千好万好,也比不上褚夫诸一根手指头。
“驾——”旻古戈让马匹后移几步。
似木兮心下一个放松。
下一瞬,旻古戈拉进缰绳熟视无睹的向前冲去,来者之凶像是要和似木兮分出一个你死我活。
似木兮胯下的马被惊了,让出一条一人宽的小道。
夏若凡桐整个人死死的抱在马背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肝胀都快要被颠出来了。
“驾——”浑厚的男声在后方响起。
夏若凡桐不敢抬头看,生怕一个失误成了马下亡魂。
目不转睛的盯着前路。
“快——扑过来。”旻古戈焦急道。
夏若凡桐侧头望去,旻古戈与她骑平,一手抓着马的缰绳,一手伸出。
夏若凡桐摇头回拒:“我不敢。”
她快哭了。
被褚夫诸逼的无路可逃,跳下悬崖时也没那么害怕。
“胆小。”饶是旻古戈这样说也没停下来。
前处一个弯路,旻古戈提醒:“夹紧马腹不要被甩出去。”
“嗯。”夏若凡桐听话的双腿用力。
如旻古戈所说,巨大的惯性让夏若凡桐被甩了出去。
前方有一处杂草,旻古戈已经伸出手整装待发。
待到夏若凡桐与杂草擦肩而过时,旻古戈一个飞身仆过去。
夏若凡桐娇小的身子被旻古戈护在怀里,两个准确无误的落在杂草堆里。
相拥向下翻滚,不知滚了多久。
旻古戈后腰受了很大的力,一声闷哼停了下来。
“你怎么样?”
夏若凡桐爬起身子。
旻古戈闷的脸色通红,止不住喘着粗气。
“无事。”
夏若凡桐起身向四周望去,两人正处在一个沟壑里,向上看去是斜坡。
陡峭程度让夏若凡桐这个没有受伤的人都望尘莫及。
“我去找人。”夏若凡桐就要离去。
旻古戈忍着腰痛,拦下她:“不必。夫人聪慧定然能看出似女公子有意害你,你我二人若就此分别。若碰上了似家人恐怕在下这一身的伤就白受了。”
夏若凡桐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那现在如何?”
“等。”旻古戈腰部疼痛难忍,只能靠着石头坐下:“夫人与我并非无名之辈,到了夜间后旻家仆人发现有异自然会带人寻找。”
夏若凡桐也不急,毕竟她也早有安排。
只是忧心旻古戈受的伤,不自觉露出心疼的神色。
旻古戈露出一抹笑:“倒是少见夫人对这副神情。”
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双眸中全是他,旻古戈。
“都什么时候,你还能笑出来。好在这地方是平原到了夜间也不会有豺狼虎豹。否则我们两个老弱病残定然要饮恨西北。”夏若凡桐没好气道。
旻古戈疼得浑身浸满了冷汗:“北堂上下皆知大殿下最为护短,你身为殿下后宅之人可能让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
提起褚夫诸这三个字,夏若凡桐就没好气道:“别提他。”
她倚靠着旻古戈身侧坐下。
如果不是褚夫诸她至于为了逃跑煞费苦心吗?
还差点堵上自己的一条命。
“听夫人这口气是在怨他?”旻古戈细致端详着夏若凡桐的神色。
夏若凡桐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碰上那么一个货色。
“晦气。”夏若凡桐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