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吕布正在指导火药武器开发却是有人来报:袁术遣使来访。
吕布问道:“使者叫什么名字?”
侍卫答道:“一共两个,一个年纪稍大的自称叫诸葛玄,还有一个年轻的叫鲁肃。”
诸葛玄?鲁肃?吕布不由得一愣。
诸葛玄不是诸葛亮的叔叔吗?还有鲁肃日后可是东吴最重要的谋士和外交家啊!
这两个牛人竟然在袁术手下做事?
因说道:“请到正厅稍后,我这就去……不,我去等他们!”
诸葛玄和鲁肃两个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吕布给人的印象和袁氏兄弟以及曹操等人不同。
袁氏兄弟这些人出身名门,有深厚的根基,也懂得这场群雄逐鹿的游戏规则。
而吕布则不同,吕布并非宗族世家出身,而是实打实靠武力打出来的。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能不能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动吕布,让吕布放了袁耀,甚至让吕布和袁术化干戈为玉帛,实在是个悬念。
一走进厅内,却见一个身形高大样貌英朗的男子正迈着大长腿迎了上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这两位便是诸葛先生和鲁子敬了吧?有失远迎,快请进!”
“久仰温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二人也不忘拍了句马屁。
分宾主落座,寒暄一阵,诸葛玄和鲁肃都觉得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起码现在吕布表现出来的都是彬彬有礼,并没有想象中行伍出身的纯武将的那种张扬跋扈。
对吕布的第一印象倒也不错。
吕布嗽了一声说道:“两位先生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袁耀一事吧?”
诸葛玄说道:“不错,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
吕布点点头说道:“如此最好,我也不愿意长期给袁公路养活儿子。我的条件想必袁公路已经收到了,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
诸葛玄嗽了一声说道:“温侯,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啊。”
“误会?”吕布冷笑一声:“二位先生,我是只对事不对人啊,若是说得难听了,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我奉圣旨领徐州牧,初来此地也并不想与谁起纷争。
甚至为了避免和刺史陶谦起冲突,我甘愿在彭城以北新建一座城池来屯兵。
我都已经如此退让隐忍了,陶谦和袁术竟然还要偷袭我,妄图置我于死地。
陶谦指使人从背后断我退路,袁术更是兴兵三万,让儿子亲自带兵来打我!
你们跟我说这是误会?那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误会!”
诸葛玄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温侯且听我说来。
这次袁公路之所以贸然出兵来犯温侯,主要是盲目听从了陶谦的一面之词。
温侯想必也知道,袁家兄弟本就不和,陶公和袁公路、公孙瓒又是挚友。
陶谦信中说温侯要对他不利、还说你要联合袁绍、曹操等人先吞并徐州,再攻打豫州。
袁公路如何能不急?”
吕布冷笑一声:“诸葛先生这套说辞只怕难以让我信服吧?
陶谦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你以为我会不审一审他么?
说到底,还是袁术小看了我,以为拿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得一分好处,这才出兵的。
没想到现在踢在了铁板上,又来说这些?
试问先生,我若现在发兵攻打寿春,大败而归再遣使说是误会,说我受了小人谗言,袁术肯听么?”
诸葛玄被怼得哑口无言,显然他比起诸葛亮的能言善辩还差着一点。
不过现在诸葛亮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吧?
想到诸葛亮,吕布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人来——诸葛亮的老婆黄月英!
黄月英是沔(miǎn)南名士黄承彦之女。
用黄承彦自己的话来说,“身有丑女,黄头黑面”,民间也有谚语“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难道诸葛亮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人真的会为了政治联姻娶个丑女回来?
一旁的鲁肃见诸葛玄被怼得没词了,吕布也闭口不言,便说道:
“我家主公此举确实欠妥当,开罪了温侯,温侯心中有气也是人之常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袁公路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了。
这次让诸葛先生和我来,也是待他给温侯赔个不是!
温侯乃是天下闻名的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量之大谁人不知?
希望温侯您大人大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吕布听了仰天大笑了几声,用手遥指着鲁肃笑道:“久闻鲁子敬口齿伶俐舌灿莲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先给我扣上这样的大帽子,我若是不肯谅解袁术,倒是我小家子气了是不是?”
鲁肃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也跟着哈哈笑道:“不敢不敢,子敬绝无此意!
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我想温侯也是明白的。
我听说,陶谦指使手下杀了曹嵩家眷,现在曹操已经亲率大军来攻打徐州为父报仇了。
若是我所料不错,曹操这次来为父报仇只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要谋取徐州!
我知温侯英雄盖世神勇无比,只是若要同时和曹操、袁公路两面为敌,这日子也不好过吧?”
吕布换做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子敬言之有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我听说曹操为袁绍马首是瞻,袁绍又和袁术是死对头。
这么说来,我和曹操算不算是朋友?
你说我能不能说得动他撤兵,或者干脆联起手来对付袁术?
徐州是地,豫州也是地吗!到时候袁术西有刘表,北有曹操,东有我吕布,他的日子只怕比我还难过吧?”
“啊这……”这次鲁肃也被怼得没词了。
吕布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问道:“既然袁术想要和我讲和,那是不是得有些诚意啊?”
诸葛玄嗽了一声说道:“这个么……温侯的条件我家主公已经知道了。
只是温侯一张口便要金五十万两,实在是太多了些啊!
温侯也知道,近来连年战乱,钱粮都用作军饷招兵买马了,一时哪里能拿的出这许多金子来?
温侯你看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