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
老者和身后弟子听了年轻人的话,尤其是关于林凡对其族兄林山的描述,觉得由他来模仿的确天衣无缝!
都是风雷双灵根,可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整个大宋都不一定能找出来第三个!
只是...
想起来林凡那不靠谱的样子,他们都有些迟疑,这个族兄该不会是吹出来的吧?
“放心,确有其人!”
青年振振有词,说他还特意搜查过资料,在五十多年前,庞大的正魔大战当中,各种天才人物和重大战役数不胜数,此人看起来好像就是一朵浪花,属实不起眼。
但是,有一件事,此人在其中扮演着关键角色。
“你们还记得,上党郡突袭战役,乾云阁青阳峰传送过程中,集体陷入空间乱流全军覆没一事吗?”
老者点点头,他身后的筑基期弟子们有些经历过的,也都有印象。
“据说那时候,这件事情还闹得沸沸扬扬,乾云阁震怒之下,差点没把公孙世家治一个接应不利的大罪!”
“后来因为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才暂时不予追究。”
“只不过等到东海收复之后,公孙世家察觉到乾云阁终将会对他们下手,故而早早搬离上党郡,转身去燕云之地投靠燕国魔道了。”
这位外门肖长老对于此事记忆还算深刻,此时如数家珍,身后弟子们个个若有所思。
“而那个坑了公孙世家,惹出泼天大祸之人,修真界只知道是一名魔教使者干的,但具体是谁,没有人会一直记得,毕竟只是个筑基期的小虾米。”
青年面露微笑,转过头扬起了自信的下巴。
“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此人便是林凡的族兄,林山!”
肖长老和身后弟子们恍然大悟,随后全都点了点头。
怪不得...
怪不得和林凡一样能惹祸,原来是一个家族的兄弟,这就说得通了。
合情合理!
没毛病!
“唯一有些小瑕疵,就是他这个族兄资质似乎不是特别好,才五十年过去,就从筑基期成为金丹期,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青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觉得这可能会是个破绽,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姑且假冒一试了。
肖长老和弟子们点点头,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换个人当着他们面说,有人五十年时间,整整跨越筑基期前中后期,直接突破成金丹期,他们多半嗤之以鼻。
可现在除了这个来路,确实不好混入魔教。
聊着聊着,前面的传教小分队也到站了。
一座蓝水湖环山呈半月形,很多鹭鸟在上面漂浮嬉戏,一片祥和之景,没人能想到和魔教有关。
这帮人沿着一个水下浮桥,走到了对面山洞之中。
紫霄宗队伍也毫不迟疑跟了上去。
只是前面的人进入没反应,可能有令牌之类的东西,轮到他们要进,直接被洞口的禁制卡住了。
作为黑莲教分坛,不可能连个护山的阵法或者禁制都没有。
肖长老告诉大家勿忧,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飞轮。
体内法力输送进去,轻轻一振。
“嗡嗡~”
飞轮直接高速旋转起来,在他神识操控下对着洞口划拉几下,一个无形波纹的透明口子被剌了出来。
“进!”
众人连忙趁机钻了进入。
身后的口子又渐渐恢复,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
巨大的山体被掏空,里面密密麻麻的蛮族大汉们正在忙上忙下。
林山和鸡哥一进来,差一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快递分拣厂!
“快快快,那边分拣好了没,好了就打包送出去,带笼洞主那边急需武器!”
“麻溜点!朵思大王的藤甲兵最近走水了,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烧个一干二净,快点把油藤装箱给人送过去!”
“你干什么吃的?慢慢吞吞,不行就给我滚蛋,连搬个东西都磨磨蹭蹭!”
“阿会喃元帅最近军中缺粮,赶紧打包好等他派兵来取!”
......
一块大石上,一个无眉青年上蹿下跳,到处指挥。
别看他骂起来好像语无伦次,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实指挥得井井有条。
这帮本地雇的蛮子蠢是蠢了点,可干活儿倒挺卖力,只要给口吃的,让他们加班加点毫无怨言。
场上还有几个黑衣人,此时正在一个角落聚一起,有一块专门的大空地给他们围起来,旁边有另一波灰袍人在抱胸看着。
感觉不像是一伙的。
林山和鸡哥沿途一直跟过来的那个练气期黑衣人,过去先跟石台上的无眉青年打了个招呼。
“左兄,我回来了。”
无眉青年点点头,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
“回来就好。”
随后跳下石台,带着黑衣人走到另一边,入场一起清点起黑莲佛像。
那几个黑衣人都是一个路数,全都在从储物袋中往外掏黑莲佛像,当着外面那伙灰袍人的面清点数量和质量,目测就是为了给他们审查的。
清点完毕后,无眉青年站起身来,走到边缘对着几个灰袍人一抱拳。
“诸位大人,我们这次一共收获黑莲佛像五万两千尊,请您过目!”
灰袍人全程看在眼里,都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而后拿出大号储物袋,把这些佛像全部揣身上。
之后似是感觉没什么好呆的,扭头就走。
那几个千里迢迢运佛像的年轻人有点不甘,伸手做出想要挽留的动作,但是没一个人敢开口。
无眉青年咬咬牙还是叫住了这帮人。
“大人们且慢,何必如此急迫,不如留下来吃个饭...”
“不必了!”
领头灰袍人转头不转身,淡淡回了他一句。
“我们赶时间,教内需要尽快往各地散发佛像,现在缺口很大,耽误不得。”
无眉青年迎着笑脸:
“嗨呀!再忙也能稍微缓和一下嘛,挤挤总是有的,就当赏脸给我个面子了。”
其中一名黑袍人嗤笑一声,毫不留情讥讽他。
“面子?就你也配让我们给你面子?一条痴心妄想的癞蛤蟆罢了,我们愿意接收你的佛像,就已经算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这话相当于直接当场扇耳光,一记重锤敲在所有年轻黑衣人心头,先前林山跟随的黑衣人第一个跳出来,义愤填膺指着他们。
“你们骂谁是癞蛤蟆?左兄和我们东忙西忙,给你们任劳任怨干了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们呢?除了跑过来吃现成的,从来没有说替我们说一句好话,乃至引荐我们入教。”
“现在白嫖之后想走,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
“小秦,说什么呢!”
那个无眉青年拉住他,同时不留痕迹把其胳膊往下压。
灰袍人全都停住了脚步,一个个转过身来,尤其是刚才出言讥讽的那个,似乎就是想挑事,喜欢看他们吃瘪的样子。
“小子,你再指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掰断你的手指头!”
“来啊,谁怕谁?”
同为练气期,黑衣人小伙子还真就不怕他。
“小秦,别冲动!”
无眉青年按住他,身后一帮小年轻也上来拉住,生怕他一时意气用事。
可这个青年一路上从黔西南翻越崇山峻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正是烦苦郁闷的时候,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出来。
“左兄,你究竟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们完全就是把我们当猴一样耍,只想着坐享其成,没有丝毫诚意!”
“我就不信了,不过是引荐一下,他们至于拖个好几年吗?”
......
身后的年轻人们也都咬紧牙关,眼神之中带着愤慨,他们何尝不是受够了,只不过无眉青年是他们大哥,凭借威望一直压着,所以才强忍怒意,引而不发。
灰袍人们默不作声,领头的更是冷眼扫射过来,似乎有奇特的灵力在流转。
先前嘴毒的人再次开口,毫无顾忌地嘲笑这帮年轻人。
“哼哼,你以为我们教派是什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不得好好考验一番,看一看你们的诚意?”
“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还求着入教干什么,干脆回去洗洗睡不好吗?”
“还有,不要高估自己,你们不是猴,也不值得我们耍。”
“充其量,不过是几条狗罢了!”
......
“你...”
年轻黑衣人全都炸了,一个个眼神通红看向无眉青年,积攒压抑了数年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即将被点燃。
人生能有几年的青春可浪费?
俗话说得好,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这帮人不把他们当人,一直放鸽子,每个月过来拿佛像不办事,这还是人吗?
魔教,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毫无信誉可言!
无眉青年胸膛起伏不停,他还在忍。
他知道不能和这帮黑莲教的教众闹僵,一旦对立,代表着数年的付出全都白费了,这是他不能承受的。
哪怕对面一而再再而三耍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抱有侥幸,企图凭借自己的诚心来打动这几人给自己引荐。
可殊不知,一帮跟随他的兄弟们已经忍无可忍。
“左兄,弟兄们跟着你跋山涉水来到大理国,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好日子的,不是来陪你受罪的!”
“自从山窝窝里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