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对李安的忠诚与对敌人的愤怒。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不灭的火焰,燃烧着复仇的热血。
李安虽然已然倒下,但他的精神和意志却在这些忠诚的侍卫心中继续燃烧。慕容燕和其他侍卫的战斗,就是对李安最深的悼念和最坚定的支持。每一个敌人的倒下,都是对李安的一声怒吼,也是对他们情深义重生活的一种坚持。
尽管身上已经被敌刃留下五六道痕迹,慕容燕却仿如未觉,丝毫不见其痛苦之态,眉头亦未曾皱起一次。这六位侍卫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仅一接触,便已令敌方十余人命丧当场,这一幕让敌首领不禁眉头紧蹙。
常理下,以他们之众,仅余李安等七人,理应轻易将其覆灭。未曾想,这六人竟奋不顾身,斩杀十余敌命。首领愤怒异常,手中长弓一抛,抽出腰间长刀,欲亲自下场剪除这些刁民。
此时,中央战场上,本已倒地不起的李安突发剧烈咳嗽,血花飞溅:
“咳咳,噗!咳咳!疼死我了!还好有我那位玉蝉般的爱妻赐予的宝物啊!”
他话音未落,竟缓缓站起身来,那位正要介入战场的黑衣首领目睹此景,眼睛瞪得滚圆。
“这,这如何可能?我那箭矢如何未能取他性命?”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他迅速改变策略,弃刀再拾弓箭,决心再射一箭定乾坤。箭矢再次对准了李安,决心这一次直取其命。
就在箭矢即将脱弦之际,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首领惊觉自己竟空中飘浮。
他下意识低头,惊见自己身体还在原地,而头颅却不知去向——他的视线中,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前方,手持长剑,面纱之下的双眼射出冷冽之光,足以令人心寒。
那眼神,冰冷刺骨,让人一瞥之下,便感到如坠冰窟。
首领的生命,在这一瞬间永远定格,他再也无法解开眼前之谜。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只听地面上一声闷响,首领的头颅砸在冷硬的地面,回荡在这血雨腥风之中。
白衣女子如幽灵般站立,她的面纱下是未知的面容,但那双眼睛足以让任何人记住——冰冷,绝情,如同深渊的寒冰,刺入骨髓。
随着白衣女子淡然的一声命令:“留活口!”她挥手斩落敌首,命令随即传达。林中迅即有几道玲珑剔透的身影跃出,一声应诺,“喏!”后,她们如风如电般扑向残余的黑衣人群。
这些女子,虽身形娇小,动作之间却透着决绝与狠辣,她们的细剑似被赋予了生命,舞动之间生花妙笔,顷刻间已有二十余敌人命丧其下。这些细剑在她们手中,宛如翩翩起舞的柳絮,旋转间带走一条条性命。
战场的另一端,杀戮刚毕的白衣女子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向李安飘去,其动作轻盈而迅速。
李安见状,心头的紧张终于得以松弛,松了口气:“呼,老天爷保佑,玉蝉老婆你再不来,今后你可就要守寡了……”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哼!与其指望老天保佑,不如把你那三脚猫功夫练好。”
原来,白衣女子,邓玉蝉已至他身前。面对李安,她依旧保持着高傲而冷漠的表情。邓玉蝉的到来对李安来说,不仅是救星,更添了一份久违的亲切。
但是,突然的放松加上受箭之痛,使李安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邓玉蝉倒去。邓玉蝉见状,虽然心中一惊,但还是本能地伸手将他接住。
这时,李安背上的那支箭尖进入了她的视线,使她瞳孔猛地一缩,心中震惊不已。她的手迅速触及箭矢,确认李安所穿正是自己送的软甲,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她眼中的寒意似乎更甚。
邓玉蝉随手把李安横抱起,脚尖轻点地面,矫健地跃上旁边的马背,留下冷冽的命令:“留下两个舌头,其余的,就地格杀!”
说完,她双腿一夹马腹,带着李安向京城方向疾驰而去,身后尘土飞扬,战场上的血腥渐渐被远处的风带走。
随着白衣女子冷静的一声令下:“留活口!”她挥刀斩断敌首颅后,身后的影卫们随声应诺,而后动作毫不迟疑,手中细剑如脱缰野马,在黑衣人群中疾速穿梭。邓玉蝉这般迅猛的行动自然引起了余下黑衣人的高度警觉。
见她欲骑马离去,有黑衣人急忙拔弓欲射,未及弦张,便已一道光华闪过,其人颓然倒地,生机尽灭。其他黑衣人冲向马匹,却被邓玉蝉冷酷的剑芒无情迎接。
就这样,邓玉蝉带着李安一路疾驰至京城之门。城门处守军初见异状,即刻整装欲拦截,然邓玉蝉迅速展示令牌,高声宣示:“快快快,是影卫的人,快放行!”守军见状,不敢妄动,急忙开门,腾出专用通道。
进入皇城,邓玉蝉令牌再展,一路畅通无阻,速至皇宫。李安经此一路颠簸,险些颠得七荤八素,至皇宫时已是狼狈不堪。
“怎么样,人有没有事!”御书房的梁青云急切地冲出,眼中满是关切。梁青云早获影卫报告,知晓李安遇袭
一事,其心早已悬至喉咙,若李安有所不测,誓不放过幕后之人。
李安虽安然无恙,但梁青云决不轻饶背后之人。她目睹李安狼狈模样,尤其是看到其背插羽箭,顿时怒火中烧,双眼赤红。皇上的愤怒之情,连年侍于侧的邓玉蝉也是首次目睹,知陛下真正震怒。
“御医到哪里了?御医为何还没有滚过来?”梁青云怒声质问,声音如冰霜刺骨,令一旁的宫人颤栗不已。
梁青云与邓玉蝉合力将李安从马背抱下,小心翼翼地安置好。“陛下莫担心,这一箭虽重,但李安所穿之甲乃臣亲手赐予,足以保命。”邓玉蝉的话令梁青云略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