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必要,你要是敢反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履行承诺。”江南姝没拿合同。
“抱歉,职业习惯。”诸葛鑫道,“你也可以看看的。”
江南姝正准备伸手接过合同,然而一不小心却露出了半张脸,那浓密的黑色胡茬让诸葛鑫惊得手里的合同都差点没拿稳。
“你、你的脸……”
江南姝迅速将围巾戴好,恶狠狠地瞪着诸葛鑫:“闭嘴!”
“……”
他刚刚是眼花了吗?
江南姝握着拳头压低了声音威胁诸葛鑫:“你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胡说八道,我就弄死你。”
诸葛鑫沉默。
江南姝一把抢走了合同,黑着脸坐了下来,合同就几张纸,内容也十分地清晰明了,就是江南姝帮忙寻找那对龙凤胎,诸葛鑫给报酬,然后双方要基于保密的原则,不对第三个人提起这件事情。
不过诸葛鑫给的报酬也很丰富,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愿意支付。
“这事你让我考虑考虑。”江南姝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你把他们俩的基本信息留下来吧。”
诸葛鑫递出了一张纸条。
临走前,诸葛鑫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认识皮肤科方面的专家,整形医生也认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江南姝咬着牙:“滚!”
等到杜常串门回来,见江南姝手边多了一份奇怪的合同,忍不住问:“这谁送来的?”
“诸葛鑫。”
“嗯?”
江南姝简单地将诸葛鑫的求助说了一遍,杜常翻看合同,发现对方给的报酬足够多,到底是当大律师的人,赚的就是比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多啊。
最低出手就是几十万的。
“那你怎么想的,不愿意就直接拒绝好了。”杜常啧了啧,“这些所谓的大家族啊从古至今就是各种耍心眼,听说诸葛流光那个大女儿不是个好相处的,因为生不出孩子,所以对这个诸葛鑫格外地严厉,可惜挑来挑去,还是比不上诸葛景钰。”
“快中午了,大侄女,你想吃啥,叔去做。”
“昨天年夜饭那么多剩菜呢,咱们热一热就得了,别浪费了。”江南姝好奇地问,“叔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杜常瞥了她一眼:“一聊八卦你就来劲。”
“嘿嘿。”江南姝赶紧给杜常倒了一杯热茶,又将瓜子满上,还有给剥了个橘子,“叔儿,反正也没事,说说听呗。”
杜常吃了大侄女亲手剥的橘子,真甜啊。
“诸葛流光的大女儿叫诸葛尔雅,自幼心比天高,因为有诸葛流云在前,她一直试图超越对方,只是后来出了一场意外,修为全毁。她折腾了几年之后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就从诸葛家旁系里挑选了几个男孩,最后选中的就是这个诸葛鑫……”
江南姝听得是津津有味。
这可比娱乐圈那些明星的八卦有意思得多了。
“可惜到底不是嫡系的血脉,诸葛鑫的天赋已经算得中上了,但是和嫡系那几个相比还是有明显的差距,现在第四代已经出生了,所以诸葛家私底下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杜常说着,又给江南姝示意。
江南姝立刻又给剥了个橘子,随后掰了两瓣扔自己嘴里,她琢磨这次买的砂糖橘挺不错的,过两天再去买一箱。
“叔儿,那你觉得诸葛流光这么着急让我回去认祖归宗,有什么目的吗?”江南姝问,“等我这次的后遗症消失之后,我大概就得上诸葛家晃悠一圈了。”
“你不知道吗,道教的罗天大醮要开始了?”
“……”
杜常看她的反应,十分惊讶:“怎么,你师父没跟你说过?”
“倒是说过,不过师父那意思,这些都是沽名钓誉的形式主义,让我不如多看些书。”江南姝有些尴尬地说。
杜常哭笑不得:“你师父说得也没错,如今的罗天大醮已经一届不如一届了,说起来,之前你师父和诸葛流云就是罗天大醮中认识的。”
江南姝往嘴里扔了半个砂糖橘:“那之前高家为什么也想抢我呢?高家虽然和诸葛家结了亲,不过高家根本算不上玄门之家吧。”
“高家如今和港城的崔家走得很近,崔家在港城的地位就犹如诸葛家在京城的地位,而且崔家出了一个天才,叫、叫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听说比诸葛景钰厉害……”
杜常喝了一口茶,然后叹了一声:“不过真真假假的,没有亲自比试过,谁知道呢?反正崔家造势,诸葛家也不遑多让,如今的罗天大醮啊倒是成了玄门世家攀比的手段了,哪儿还有最开始的初心呢?”
江南姝凑到杜常身边,好奇地问出了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叔儿,你人脉是不是挺广的啊?”
杜常得意地说:“那是!你老叔我在京城混了几十年了,可不是白混的!”
“这么说你在各大家族都有眼线了?不然这些世家的八卦你怎么这么清楚……”
杜常拍了下她的脑袋瓜子:“这你就甭打听了。”
“说说呗,让我学学您的本事。”
“你就好好学你的修行就是了,你难不成还想去当狗仔记者啊?”杜常没好气地说。
江南姝摸摸脑袋:“我要真去当狗仔记者了,我师父指定请出祖师爷的鸡毛掸子抽死我!我以后可是得当老师的人呢,光宗耀祖!”
“就你嘴贫。”杜常摇摇头,“行了,少吃点,我去弄饭菜了,待会儿别吃不下了。”
江南姝一个人又剥了个橘子,无意间看到了诸葛鑫留下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这对龙凤胎,江南姝结合他们的基本生辰信息,顺手掐指算了算对方的近况。
唔,好像不是特别乐观啊。
不过正如诸葛鑫说的,两人起码还活着,目前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处境不是特别好,不过再具体的就算不太出来了,比较模糊,还是得起卦才行。
“罗天大醮……”江南姝嘀咕了一句。
她竟然有点好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