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饱喝足后,几人相互告别,随后坐上了马车,徐徐向西南方向的武魂殿驶去。
目送马车远去后,祁荫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季川。
没想到季川此刻还没缓过神,目光比祁荫自己都恋恋不舍。
祁荫看乐子似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季川,“喂,醒醒了,人家都走远了”
季川眼神颇为委屈地看了眼祁荫,随后上了另一辆马车。
在车上坐了半晌,不见祁荫上来,季川又从门里露出头来:
“愣着干嘛?不走了?”
祁荫砰的一声替他关上了门,隔着窗户朝他挥挥手:
“不走了,你先走一步”
然后招呼车夫直接出发,季川在惊诧的目光中真的先走一步了。
祁荫转头向猎鹰中心走去。
经过昨天的观察,祁荫先到昨天那群黑袍人进去的路口处看了看,门口守卫森严,只有持有身份证明的人才会放行。
放行的人,包括来自各处的消息传递者,当然也包括猎鹰内部的魂师。
想到昨日的猜想,祁荫绕到没人处用手链伪装成了一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叔。
随后出来,拦住了路边一个看起来挺瘦弱的魂师询问:
“诶,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名魂师虽然知道祁荫没有恶意,可是看着眼前的人总有一种要颤抖的冲动。
“嗯……,您……您说……”
那人颤抖着声线回答。
“你知道猎鹰内部挑选魂师一般都用什么办法吗?”
“呃,这个,你需要跟守卫说明,接着他们会给你安排考验任务,如果你能完成,他们才会考虑”
“哦,谢谢啊!”
虽然祁荫伪装成这幅样子,还是礼貌道了谢。
那人没敢说话,一溜烟就跑走了。
祁荫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随即解除伪装,跟守卫说明了来意。
守卫看这么个小姑娘来,根本就不相信她能完成挑战。
不过,碍于组织规定,不可将任何想要加入的来者拒之门外,守卫便带她进去了。
路上,祁荫还很好奇,这要是每个想要加入组织的人都要守卫指引,那门口这些站岗的人也不够啊!
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不过,听到祁荫问题的守卫露出好笑的神色。
“小妹妹,这种事情大可不必担心,我们这里啊,十天半个月有人来加入就不错了”
言毕,祁荫好好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多少想加入的人来。
看着祁荫好奇的模样,守卫仍旧好心的解答着:
“其实,外面想要加入我们的魂师不在少数,刚开始那一阵子,来申请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
“不过嘛,我们这里对魂师的要求还是很高的,给大家分配的任务,最少是外面黑级的任务了”
“知道这里的任务难完成,甚至有的任务还有丢掉小命的可能,渐渐地自然也就不再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也乐得轻松”
守卫语气轻快,倒不是很关心这些来这里魂师,祁荫也表示自己明白。
守卫的意思挺明显的,说白了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凑热闹。
要不说外表影响别人的第一印象呢!她刚刚要是用那个大叔形象进来,这个守卫想必就没有那么多话了。
但是她不是没想过用一个伪装的身份,不过手链使用有限制,她可以伪装成任意水平的人,但是最多只能发挥到自己的真实实力。
这样一来,就算她给自己伪装成了封号斗罗,到时候也只能发挥出自己魂尊的实力。
这样一不小心就会翻车,而且少了年龄加持,平白减小了自己能够加入的概率。
不过有句话说嘛!来都来了,再说早晚她都要来的,不在意守卫的话,祁荫继续跟着他走。
到地方后,守卫将她转交给一名黑袍人,便兀自离去了。
黑袍人先带祁荫到单独的小房间了解她的基本信息,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来随机抽取任务。
不过,看着祁荫11岁34级魂尊的“战绩”,黑袍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
这样的实力,放在外面哪个地方都是被争抢的存在,可是他的任务就只能是给前来的人发布任务。
眼前的女孩虽是少年天才,但是如果完不成任务……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上边走个后门。
黑袍人思索良久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此刻,房间外面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另一名黑袍人进来:
“老大,连风醒了!”
黑袍人听此一瞬间忘了祁荫还在这里,当即便要去查看。
所幸临走前又想起来这里还有个人,对祁荫道:
“麻烦你先这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祁荫微微颔首,那人便急匆匆离开了。
连风虽然在昨天聆漫雪的救治下保住了性命,还有几名魂师守着,却迟迟没有醒来。
他们其中因着只有尘淮一个人见过聆漫雪,了解她的实力外,其余几人都不知道聆漫雪的身份。
治疗当日虽知道救了连风的人是名封号斗罗,实力不凡。
且尘淮也跟他们说了,连风只是魂力亏空太严重,精神力也透支了才迟迟不醒。
可是连风一日不醒,他们就没办法彻底放下心来,毕竟连风也是为了大家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所以黑袍人一听他醒了,便顾不得别的事情,赶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来到连风屋内,几名治疗系魂师都守在旁边,确定性命无忧后才真的放下心来。
黑袍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尘淮也在,又想到还在等着的祁荫,于是询问道:
“尘淮先生,今日来了想要加入我们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已达魂尊境界,属实天赋异禀”
“这样的人如果能留下自然是最好的了,所以,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排任务”
黑袍人成功将事情推给了尘淮,尘淮作为猎鹰的老人,实力出众,连领主也要敬重三分,说话自然也有分量。
这边祁荫一个人在这里等得百无聊赖,转头门又开了,不过,这次来的不再是黑袍人了,而是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