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

谢玄整张脸黑了下来。

古砚尘心中平淡，这口气还没有完全除掉，也懒得在这里与他争论，不过他倒是有自己的谋划，以及如先前一般被动挨打，不如暴露出自己的破绽来，一举将与自己为敌的人，直接抹杀于摇篮之中，免得在他真正面临妖蛮之时，后院再度起火。

他道：“带上齐太平走吧！”

哮天咧嘴一笑，招呼道：“好咧。”

古砚尘走了。

最终。

谢玄还是没有勇气将其拦下，即便知道古砚尘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这个勇气，他手中的底牌还没有用。

白雾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我们失策了，夫子并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公平，在这一件事情上，夫子做错了，错得极为离谱。”

西北一事。

或者说。

大周各大边境。

遇到如此规模的袭击，夫子会第一时间感应到的，但明显他没有来……

谢玄冷不丁道：“家，只要天还没有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古砚尘的高个子，夫子算是一位。”

沉默。

周围陷入一阵沉默中。

这是事实。

虽然这件事情有些荒唐。

片刻后。

谢玄完全恢复了冷静，轻声道：“三件事！”

白雾聆听。

谢玄看向四方，军械并没有遭受到破坏，所损失的人马，其实并不算多，而且……

他难以启齿。

死的那些人都是奸细。

谢玄冷静道：“第一！”

“将骑兵散开，将军械重新布置好，即便失去了山脉优势，西北依旧是西北！”

白雾心中感觉怪怪的。

并不是说谢玄，而是古砚尘的做法。

有点怪。

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们自己，总感觉他们会成为嫁衣，是古砚尘刻意留下他们，和那些军械的。

白雾并没有将这种感觉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

谢玄继续道：“第二，将探子收回来， 像蛮荒，魔域散去，重点关注魔门。”

魔门刚刚统一。

如果他是魔门的话，现在所做的事情应该就只有一个。

调养生息。

若魔门有所异动，像先前的传闻，自然而然也就代表着，妖蛮有所行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所以也向蛮荒散去。

谢玄也不等白雾答复，直接下达了第三个命令，道：“第三！”

“向西北募兵！”

白雾蒙了，道：“大将军，西北可都是江湖中人，他们的底细尚未探清……”

谢玄抬手打断，道：“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里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趁着还未传播下来，需要尽快填充兵马，最近的生源就是西北，其中适宜你去跟他们亲自洽谈，西北需要他们的力量！”

这其实就有点笑话了。

朝廷向江湖求助。

白雾离去。

谢玄寻了一个石头，有些疲惫的坐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如果是你，有多少把握能够拿下他？”

地下。

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三成！”

“他的实力已经不亚于任何一尊超越人间仙之境的存在，他身上的气息很怪，文曲星是不可能存在两个的！”

“而且文曲星，遍布紫气，这本身就显得怪异。”

这人。

看出了天空中的端倪。

两个文曲星。

谢玄呢喃道：“紫！”

“代表着什么？”

声音响起。

“赤橙黄绿青蓝紫，皇室之中，最常用的是黄和紫色，这是传统，自上古时代传承下来，根源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

紫代表皇室。

谢玄笑了，道：“你的意思是说，古砚尘有帝王之姿？”

并未有声音响起。

谢玄一愣，道：“不会吧，不对！”

“他封秦王，的确也是帝王，按照这个说法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声音一字一顿。

“错了，很奇，非常奇特，圣人不能称帝，并不会因为他是秦王，文曲星就有所变化，两者是无法共存的。”

儒家屠龙术，辅龙术。

可从未听过。

儒家有成龙术。

谢玄听得很懵。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声音平缓。

“他打破了常规。”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手里所掌握的手段，并不存在于大商，大夏的时代，远超于人族的记载之中！”

“他真气虽枯竭，身上却依旧存在着恐怖的气息，我看不穿，倒是令人熟悉！”

谢玄听得稀里糊涂的，过了半响后，才总结好了。

“也就是说。”

“他现在的手段，是上古时代的手段，所以超出我们的认知，体内的气息，你感到熟悉，应该也是九大不可言之地之一？”

声音答复。

“对！”

谢玄沉默了。

然后他点了点头，道：“这就不奇怪了，九大不可言之地，这就不奇怪了。”

“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许久许久。

声音才缓慢响起。

“魔门，起源之地！”

“极渊！”

谢玄眼睛瞪大。

“你莫……要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