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射空。
万位门客一阵惊恐,他们抬头环顾四周,寻找古砚尘的踪迹,去听耳边那道清冷之声加快了。
“快逃!”
门客们都是一懵。
“噗噗噗!”
身旁。
无数血花绽放。
仅是一瞬。
一个空旷之地,呈现在众人眼前,只不过这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位于中心处,却丝血不占的古砚尘,显得那么的突兀。
古砚尘。
不知何时。
来到了门客的中心处。
展开了屠杀!
众门客慌张搭弓。
古砚尘脚尖一点,一阵清风拂动,带动他的衣诀,消失在了原地,残影重重。
在人群中行走。
“咻!”
清风拂动。
血花绽放。
虽有些美感,所展露出来的手段,格外的渗人。
不过三四个呼吸间。
上万门客,早已失去大半,剩下的人被吓得肝胆俱裂,发疯了一般四处逃走。
剑出!
天命金银二剑。
速度极快,好似一金一银两条游龙,散发着呼啸之声,在人群中纵横。
“咻咻咻!”
利剑索命,不留活口。
敌人。
即便只是一个凡人,只要还没有彻底死绝,就可以拉开弓,射出破甲箭。
破甲箭之下。
人间仙都不敢硬扛。
在这个过程中。
没有任何人出手。
屋檐内。
血雾不断扩张。
以血雾之人千米之内,都在血雾的笼罩之下。
七八息后。
古砚尘目光所及之处,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
外面。
女帝也有些错愕。
古砚尘太过于凶残了。
即便身为女帝的她,有时候都还会心生仁慈,无法彻底展开杀戒。
诸公亦是如此。
他太过于凶残。
现在只是想想。
人屠。
用来形容古踏天并不准确,毕竟所杀的那些妖蛮,一半是蛮,一半是妖。
用来形容。
古砚尘。
才是无比的准确。
镇西镇北二军,被覆灭,主要原因还是古砚尘一句话。
大宋,辽东侯,西境,死在古砚尘手上的人。
恐怕都有上千万了。
有人皱眉惋惜。
暗道。
“杀心太重,终会夭折!”
错愕也好,惊讶也罢。
衮衮诸公,倒没有一个人前去阻止,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坐视旁观。
死道友,不死贫道。
关于这一点。
他们倒是真小人。
若是大光明寺的那些佛,他们一边劝诫古砚尘,还会一边旁观门客被杀,最后被杀关后,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古砚尘,出手降妖除魔。
你要放下屠刀?
好,很好。
你与佛门有缘,这些人和佛门没缘分,可惜了,我会替他们诵经念佛。
……
相府内。
再无他人。
方山岳身处血雾之中,即便那刺鼻之味令人作呕,还是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全感。
是。
古砚尘说的不错。
道尘和黑影剑仙,的确是苟延残喘之徒。
他们早已没有了人间仙的实力,他们的用处取决于身份。
至于人间仙?
他身边自然是有的。
不是水货,也不是刚刚突破的。
现在。
刚刚那悲凉的话,所鼓动而来的人还没抵达。
他要拖延时间。
方山岳压低了声音,并不想让外面的女帝听到。
“古砚尘,以你现在的余力,还能撑得了多久?”
“我若是你,就不会成为女帝的棋子,替她扫清障碍,最终却成为她的嫁衣!”
“我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当初!”
“是本相看到夫子支持,我才开始游走,说服其余三相,越过宗人府,助她登基称帝,更是配合她,完成了推恩令!”
“若你持续下去,即便真的能够将我斩杀,我的结局也就会变成你将来的结局,我的死亡,就是她对你动手的最好理由!”
“皇室之中,无亲情,身为一国之主,更是如此,一时的宠爱,无非是你现在拥有利用价值罢了!”
古砚尘:“……”
登基之前发生的事情。
天机楼并没有详情。
只知道得夫子和四相支持,其中内情又是如何,又做了什么约定?
古砚尘都不知晓。
登基之后。
某个不靠谱的人,就周游列国了,想问也没办法。
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
结果他不打自招了。
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得通了。
看似毫无联系。
若方山岳得到大周儒圣指使呢?
那么就会显得非常合理,助一个女子称帝,再有推恩令的离间。
女帝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事后。
文帝归来。
万众所归。
完美摘桃子。
太过于完美了。
看到古砚尘沉默。
方山岳乘胜追击道:“你我之间并无恩怨。”
“西境的事情是我为了大周着想,是我做的不对,可你最终并未损失什么,我也可以弥补你一切损失!”
“何至于?”
“弄得两败俱伤,最终你只会因真气枯竭,无法离去,受制于此,和你爷爷一起成为人质呢?”
朝廷。
不是打打杀杀。
更多的是人情世故,以及交易。
各大党派。
都握有政敌的一两个把柄。
然!
古砚尘无声道。
“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大周儒圣,为了建武帝罢了!”
这番话无声落下。
方山岳目瞪口呆。
……
先发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