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庄玉说着,黄裳连连点头,身形已有些抽泣。
又稍停几息,庄玉再次轻挥袖袍,又一个金玉丹盒,从其腰间储物袋中飞向了黄裳。
金玉丹盒上,还有庄玉的灵力禁制,禁制并不是太强。
丹盒飞到黄裳身前,庄玉就开口道:
“这个丹盒中,有一枚火系上品金胎丹,也赐给你吧。”
“日后你若能修炼到筑基巅峰,冲击金丹境界之时,可以使用。”
听此,黄裳已从盘坐跪伏在了地上,开始小声抽泣。
看着黄裳,庄玉稍闭了下眼,而后道:
“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些。”
“你回去吧,日后修炼,要好自为之。”
足有十多息,黄裳才直起了上身,右手抹了一下双眼,就朝着庄玉连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后,她又朝着庄玉大拜道:
“弟子万谢师尊大恩,师尊若不再回来,弟子修炼有成之日,天涯海角,必会去寻找师尊。”
庄玉心中稍动,但没有再回复,轻挥了挥衣袖,就让黄裳退下了。
黄裳缓缓收起了身前的赤色储物袋、乌炑三刃矛、赤红符玉和金玉丹盒,再次朝着庄玉躬身大拜,而后缓缓向东移步,飞出了地下火殿。
黄裳离开之后,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庄玉感知到昆山五友来了,但过了一会儿,他们没有再到北山洞府拜见庄玉,黄裳也没有再将他们所求炼制丹药的药材送进来。
三个时辰后,庄玉从火脉洞眼上下来,将风雷冰三猿也召进入地下火殿。
晚上在火殿中,他认真整理起了自己的青、紫两个储物袋,外面也没再传来黄裳和昆山五友的喧闹之声。
到了第二天,一整个白天,庄玉都在火脉洞眼上静修,直到了黄昏时分,他在火脉洞眼上睁开了双眼。
丹田灵力一动,身形直冲而上,三猿跟在他身下,飞出了地下火殿。
到了洞府外面,直接飞上了北山山顶,立身向西看去。
一感知到庄玉出来,黄裳和昆山五友,也都快速从东山洞府中飞出,到了北山山顶上。
昆山五友一看到冰猿,都是大眼一瞪,但他们都没再说什么。
看了一会儿夕阳,庄玉转身对昆山五友道:
“我将外出,日后不再岛上,还望五位师侄,能照看黄裳一二。”
“她年岁尚轻,有时难免冲动,于仙路凶恶,还经涉未深。”
说完,庄玉朝昆山五友轻轻一拜。
昆山五友马上都朝着庄玉拱手大拜,起身后大哥昆玉树说道:
“师伯放心,有我们五个在,在这片海域,必须不能让干姐姐吃亏。”
二哥昆有金随即接道:
“对,谁敢伤了干姐姐一只手,我们就卸了他两只手,再加两条腿。”
昆山五友都马上点头,开始附和。
见昆山五友又要说起浑话,庄玉脸色轻轻一笑,再次拱手道:
“各位,别过了。”
说完,他便转身一挥袖袍,青玉飞舟从腰间储物袋中蜂鸣而出。
飞舟悬浮于身前,三猿身形一动,先上了飞舟,庄玉也一脚踏空,到了飞舟后方。
随后,三猿催动飞舟,飞舟便向西冲天而起。
看着庄玉飞舟消失在西方天际,昆山五哥昆六犇,忍不住憨声哭道:
“师伯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师伯这样的好人了。”
说完,他竟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声在北山山顶传出阵阵波动。
昆山四姐昆白姬,皱眉捂了捂自己的耳朵,一巴掌拍到了昆六犇的大脑袋上:
“你哭什么,师伯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哭丧一样。”
此时,昆山三哥昆好帅,摸着自己的胡子,一副神秘莫测地悠悠道:
“哎,也不知师伯去干什么。”
“昨晚我特意跑到海边,夜观天象,为师伯算了一卦。”
“大凶之兆啊。”
这话一出,北山山顶上立即安静了,众人都愣住了,都看向了昆好帅。
三四息后,黄裳怒气冲冲地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随后黄裳和昆山其他四友一起,就把昆好帅摁在了地上。
昆玉树摁着昆好帅的左臂,使劲掰着他的左手道:
“就你那卦术,十算九不准。”
“上次咱们五个去合鸳岛找金莲夫人,去之前你算了一卦,你说就金莲夫人自己在岛上。”
“结果等咱们去了,不光她夫君在,还有七八个男修在,害咱们白跑一趟。”
其他四友马上附和,对着昆好帅一阵拳打脚踢。
黄裳走到昆好帅头前,蹲下来抓起他的头发,提着他的头,瞪着眼恶狠狠地道:
“小三,你说,是大凶还是大吉。”
昆好帅马上求饶
道:
“大吉大吉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