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一句“送给你们吧”,庄玉就御舟而起,直冲东北高空而去。
那昆山五友,一看到悬浮在身前的丹瓶,五双十眼,一个比一个放光,一个比一个快地就将丹瓶收了起来。
收起后,最左侧的粗壮土系男修,又扭头朝着庄玉消失的方向,高声喊道:
“前辈,这是定金啊,记得有事来找我们。”
此时,其他四人都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土系男修的身后,都狠狠一下敲在了土系男修的大圆脑袋上,口中骂道:
“就你话多。”
“光收丹药不办事还不好。”
“你能给金丹前辈办什么事。”
“送死你别拉我们。”
土系男修摸着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三颤地向北追向了四人。
庄玉御舟急行,自己本想去藏山岛,却不想到了这昆山岛,从灵图上看,这昆山岛应是在藏山岛的东边数万里处。
此时,他也不准备再去藏山岛了。
御舟飞了整整一天,等到了黄昏之时,庄玉又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小岛。
那岛只有十里方圆,岛上有一条火灵脉,但那灵脉品阶很低,庄玉感觉自己若在其中修炼,修炼上一次,只怕都能让火脉消闭上数年。
那岛中间有一座山头,山中还有一间简陋洞府,庄玉亮起火眼金金睛,看透山体,看到那洞府中有一名黑衣老修,正在带着一名黑衣女童修炼着。
两人还都是炼气期,黑衣老修炼气十层,年岁已颇大,女童才炼气五层,年龄在十岁上下。
两人的灵根也是一般,老修是四属灵根却金,身上还应有多年暗伤,女童是水木火三属灵根,都修炼火系功法。
观察了小岛一会儿,庄玉御舟朝小岛南岸落了下去,已连续不停飞了十多个昼夜,他准备在岛上调息一晚。
落地之后,收起飞舟,就面朝南部海水,盘坐了下来。
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粒极品通元丹服下,又取出四百中品火灵石,就开始调息了修炼了起来。
风雷两猿盘坐在他左右三十丈处,也开始调息修炼。
过了一个半时辰后,星光已洒落到了海岸之上,庄玉睁开了双眼。
神色稍稍一动,他便开口说道:
“我在贵岛上休息一晚,你等不必担忧,明日我便离去。”
“回你们洞府中去吧。”
只见此时,在庄玉身后三里处的一块黑石后面,那黑衣老修正带着黑衣女童,在偷偷看着庄玉。
听到庄玉声音,黑衣老修保护似地,将黑衣女童挡在了身后,脸上更显担忧,约有五息后,他抓着女童的手,很是小心地向北走了回去。
庄玉也就再次闭上了双眼,听着远处的海波之声,静神调息了起来。
到了深夜时分,他感觉到那老修和女童,又从山中洞府中出来了,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左右的风雷两猿站起了身,转身就想过去查看,庄玉轻轻抬起手,止住了他们。
庄玉静坐不动,老修和女童一直到了他身后百步处,才停了下来。
随后,那老修就拉着女童,一起朝庄玉跪了下来,老修磕头拜道:
“前辈驾临小岛,晚辈深感荣光。”
“晚辈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只有一孙女还有挂念,晚辈恳请前辈能收下孙女,带着身边,为一侍女小婢。”
“晚辈万请前辈法肯。”
听到这话,庄玉心神稍动,修道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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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稍稍一动,庄玉回道:
“沧海浮岛,天涯路人,你哪里来的胆子,让我收下此女。”
听到这话,跪在老修身边的女童看向庄玉后背,眼神之中显出了些许掘劲。
那老修又再拜道:
“晚辈冒然,罪该万死。”
“晚辈斗胆,前辈能否为我孙女赐下一缕仙缘呢。”
听此,庄玉身形稍动,一股轻微灵力威压冲向了两人,老朽和女童瞬间倒趴在了地上,不过那女童趴在地上后,还在使劲抬头,紧绷着身子想要抬起来。
并且看向庄玉的眼神,还显得恶狠狠地,年纪如此下,竟就显出了戾气。
若是他们没有此求,待明日离开之时,庄玉或送予一些丹药,但他们开口相求,就让庄玉心中有些不悦了。
稍收起灵威后,老修和女童艰难地从地上趴了起来。
本以为他们会就此退去,不想那老修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玉盒,玉盒打开之后,一团黄色灵土从中露了出来。
庄玉神识稍感,心中便是一惊,那竟然是黄虚土,和青禾草、黑元露一样,也都炼制元婴丹的六种主要之一。
这老修能在此地拿出此物,想来也是有一些来历的。
老修双手托着玉盒道:
“这块黄虚土
,还请前辈收下,为孙女赐一缕仙缘。”
稍稳了下心神,庄玉开口道:
“你拿出此物,就不怕我杀人夺宝吗。”
老修和女童愣了几息,而后那女童倔强地开口道:
“如果修炼不到金丹,不能为父母家族报仇,留着这灵物又有何用。”
听到这话,庄玉开口笑了起来,笑声震地整个海岛都上下发颤。
这女童倒是挺坚决之人,不过以她的灵根,想修炼到金丹境界,有点痴人说梦。
对这女童身上的仇恨,庄玉也不在乎,那块黄虚土倒是他需要的。
只见,笑声一停,庄玉抬起右手,开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一股灵力从右手冲出,瞬息向后将女童从地上卷了起来。
卷到自己身前三丈处,将其四肢打开,头向下悬浮住了。
而后庄玉右手点到了自己眉心处,闭上双眼,催动起了丹田的九转金丹。
右手向前一指,一股精纯的青色金丹本源之火,就冲上了倒悬身前的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