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
虽然隔着衣裳,但那也不是像腰一样说碰就能碰的地方啊!
苏年年顿时丢了神,唇间吐字模糊:“萧、萧晏辞……”
他哼声笑,退离几寸,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厮磨:“年年,心跳怎么这么快,嗯?”
放屁!
箭在弦上,她不信他心跳不快!
苏年年咬牙,也朝他胸前探去。
肉眼可见的,他瞳色一深,像化不开的墨,吸着她往里坠。
不知触上什么的瞬间,萧晏辞闷哼低咒,瞪着她的目光压抑凶狠,眼角染上艳丽的猩红,有什么情绪汹涌着。
蓦地,萧晏辞揽着她调转角度。
苏年年脑子本就晕乎乎的,看见他奇怪的举动,未等思考,房间门毫无征兆推开——
“阁主,血六他……”
说话声戛然而止。
血二看着屋里明显不是阁主的男人宽大背影,又看着他身侧翘出来的女人的腿脚,大受震撼。
传言果然不假!
怪不得阁主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来总部,原来真的跟某个血宗卫混在一起了!
他立马把门关上:“阁主,一点小事,他应该可以自己处理!”
苏年年:“……”
完了。
全完了!
萧晏辞突然到来,突然亲吻,好死不死被手下撞见,她极力证明的清白,毁之一旦了啊啊啊啊!
她真的不是什么喜欢看小公子在面前下跪的人,对血宗卫也没兴趣!
不过幸好,之前有宗泽的嘱咐,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都被捂了嘴,不然血宗卫们更要多想了QAQ……
如她所料,血二退下后,就开始根据刚才的画面,和今日在总部的人,猜测起那男人的身份。
总部机关严防死守,血二根本想不到这人是从外面闯进来的。
被人突然打断,苏年年轻咳,扶着桌子起身。
看见桌上的面具,想起他刚才特意帮他遮住脸的动作,她心里一暖,重新把面具戴上,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然后也走。”
萧晏辞目光带着莫名意味,在她唇上转了一圈,颔首。
苏年年丝毫没有察觉,找到血六,问:“怎么了?”
血六周围围了好几个人,闻言朝她看来,想起血二刚才的话,再看她潋滟的唇色,众人脸色各异,心道果然。
几人面上不显,往开让了好几步,避之若浼。
苏年年走近,便看见血六身上的血窟窿,心跟着一揪。
就这,血二还说他自己能处理?
做梦呢!
血六声音十分虚弱道:“阁主,没事,死不了……”
苏年年:“……”
这话别人说便罢,受伤的人自己说……就很心酸。
血宗阁行事隐蔽,没有常驻的郎中,平常血宗卫小伤不管大伤随意包扎,像这样奄奄一息回来的,纯靠身体素质硬扛。
苏年年叹了口气:“基础的包扎东西有吧。还有针线,都一并找来。”
她在周游的书上看过缝合伤口的法子,与其血六这样等死,不如让她试试。
一个时辰后,血六伤口清理缝合完毕,苏年年抹了把额角的汗,身子猛然一僵。
她扔了针线,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屋走。
忐忑地推开门,果真……
萧晏辞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偏偏猩红的唇扬着,分外诡异。
苏年年张嘴就是磕磕绊绊:“王、王爷……”
“等你,一下?”萧晏辞似笑非笑地挑眉,语气没什么起伏。
“王爷,如果你的随从有性命之忧,你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苏年年笑眯眯的,“毕竟你生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责任心,你的随从待你那么忠心,应该就是……”
“啧。”萧晏辞毫不留情打断她,上前拎着她的后颈,“你跟我来一下。”
苏年年:“……”
她有预感,他这会儿说的“一下”,可不是她离开那一个时辰那么久了……
萧晏辞把她劫回了晏王府。
那篮山楂糕孤零零地放在石桌上,墙角处有个巨大的兔子窝,里面一窝黑白的兔子,毛茸茸的,看着十分可爱。
看那数量,苏年年又觉得不可爱了。
萧晏辞养兔子,养公的黑兔子,让小白兔生小小白兔,就是在暗示她!
她不是兔子,也不是猪,可生不了这么多!
她嘴里嘀嘀咕咕地吐槽,人被拉进了屋中。
进屋前,萧晏辞唤道:“玉竹,准备王妃平常穿的衣裳。”
玉竹这才看出来换了行头的苏年年,点头应下。
苏年年听了这话哪还敢跟他进去!
扯着自己的胳膊往回拽,她疯狂摇头:“你要干什么啊!”
萧晏辞笑得十分邪魅惑人:“萧如熙的事,你不是说谢谢我吗?”
苏年年扒着门框,死死盯着装山楂糕的精美篮子:“我已经谢过了!”
“不够。”萧晏辞继续笑,“还有刚才的事,不需要点补偿?”
刚才的事,确实是她理亏……要是萧晏辞把她放那晾一个时辰,她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但实在事出有因,她罪不至此啊!
眼看萧晏辞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苏年年欲哭无泪:“王爷……”
萧晏辞摘了她的面具,不再周旋,用巧劲把她拦腰抱起,直直往床榻的方向走。
苏年年默默系紧腰带,想起那会儿的事,两手护在胸前。
走到榻边,萧晏辞没松手,坐下,紧紧把她揽在怀里,埋进她颈窝深嗅,隐隐有咬的架势。
自从那回颈侧被他咬了牙印,他每次做这个动作,苏年年都有点抗拒。
“别动。”萧晏辞声音低低的,莫名温柔缱绻。
苏年年真的没动,顺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好像想明白他今日为何不满。
她眼眸微转,声音掐得清甜:“王爷,今日在血宗阁,我一直在想忙完了就来王府找你的,没想到没等结束,你就来找我了,你说,是不是心有灵犀?”
萧晏辞眼眸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