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聿宸说的那样,她并不是没爸妈了,而是多了两个疼她爱她的爸妈。
生活充满欢声笑语。
在秋启寒的劝说下,白父白母在A市定居下来。
白子苓为了不和秦聿宸分居两地,将S市的甜品店转给了夏思雨,准备生下孩子后,在A市重新开两家甜品店。
夏思雨听说这件事时,也不由得感叹:“真是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他们出国找蓝玥轻,白子苓好心救下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母。
S市的中医馆白子苓给了柳长阳,她月份越来越大,短时间内无法经营店。
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A市甚至全国都传遍了,首富妻子,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女人,而是秋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秦聿宸从商,老丈人在政圈名望很大,这无疑不是如虎添翼。
众人私下说秦聿宸慧眼识金,怪不得是首富。
就在他们讨论着的时候,秋启寒复出,重回政坛。
他没有从事之前的岗位,而是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寻亲部。
负责找走丢的孩子,还有专业顶尖的律师免费帮打拐卖、买卖孩子的案子,势必让那些人贩子获得最高刑期。
在秦聿宸的帮助下,秋启寒找到了当初带走女儿的人贩子。
看到人贩子失声痛哭,懊悔自己的罪行,秋启寒冷眼瞧着,又忍不住感到清醒。
幸好当初女儿得了场大病险些死掉,这些人贩子才会将女儿丢在路边,被白父白母捡到。
想起那些被拐走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的下场,他不寒而栗,恨不得想将这些人全都撕碎。
等人贩子得到应有的惩罚,秋启寒离开法院。
走到院子里,他接到一通国外的电话。
“秋先生,李昆在狱中自杀,去世了。”
听到这句话,秋启寒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淡淡嗯了一声。
李昆因蓄意谋杀罪被判十五年,进了监狱后,秋启寒稍稍运作,李昆就受不了自杀了。
胆敢伤害他家人的人,都注定不得善终。
秋启寒整理好情绪,走进客厅,首先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一个月前,白子苓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娃。
为此秦聿宸非常失望,不过看着梦梦,又不怎么失望了。
虽然梦梦喊他哥哥,但对秦聿宸来说,跟闺女一样。
客厅里,白子苓看着哭个不停的小孩,“他怎么哭了?不会是听到我说他丑了吧?”
白母瞪她一眼,“知道你还说?熠熠多漂亮啊?你尽胡说。”
这个孩子叫秦熠,是秦老爷子和白父、秋启寒三人一起选的。
白子苓看了眼陆诗宛怀里的小人儿,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皮肤还皱巴巴的……
她问旁边的梦梦,“梦梦,你侄子丑不丑?说实话。”
梦梦纠结了许久,还是违心地说:“侄子不丑,很好看。”
她的小表情逗笑了白子苓,她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
白子苓在笑,秦熠在哭。
陆诗宛和白母一个在哄小孩,一个在骂白子苓。
午睡结束的秦老爷子走出卧室,就听到秦熠响亮的哭声。
“哎哟,我的乖曾孙怎么哭了?”
几个大人哄着,秦聿宸拿着奶瓶出来,递给白子苓一盘切好的水果,他小心翼翼地喂着孩子。
秦熠顿时不哭了,大口大口地喝着,乌黑的眼睛跟宝石似的明亮。
秋启寒看着这么温馨的一幕,看了好久,眼睛忍不住发热。
白子苓注意到他,见他不知再想什么,喊了声:“爸爸?”
秋启寒回神,他笑着应声,迈步走向他们。
窗外,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室内,充满欢笑,温馨美满。
《完》
番外——
在秦熠一岁时,秦聿宸和白子苓重新举行一场婚礼。
在充满活力生机,春意盎然的春季。
在好友、亲戚朋友的祝福中。
白子苓嫁给了秦聿宸。
白子苓举行婚礼那天,周旭直直看着那件被他珍藏许久的婚纱。
他脑海里依稀记得那日白子苓穿着它的样子。
美的不可方物。
他缓缓说:“我后悔了。”
“我应该在你没见到秦聿宸之前,就把你抢回来。”
他轻轻拂过婚纱的裙摆,眼中是无尽的遗憾。
夏思雨无疑不是幸运的,靠着闺蜜就成为了人生赢家。
不过她并未止步于此,依旧继续努力奋斗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二十几岁的年龄,凭着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不小的成就。
她用事实向父母证明,她父母的想法是错误的,女儿并不比儿子差。
在夏思雨三十二岁那年,去国外做了试管婴儿,次年诞下一名混血女婴。
蓝玥轻在白子苓生下秦熠那年,找到了适配的骨髓,进行了移植手术。
手术很成功。
推出手术室时,蓝玥轻脸色苍白,看着景轩关切的眼睛。
她轻声问:“景轩,结婚吗?我能多陪你几年了。”
景轩愣了半秒,转而坚定地摇头。
他说:“应该由我来问。”
“蓝玥轻,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一直爱你、忠诚于你,无论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
“你愿意嫁给我吗?”
面容姣好漂亮的新娘毫不犹豫点头:“我愿意。”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他垂下眼睛。
他无数次做梦,回到那年十月一日,他和白子苓婚礼当天。
这一次,没有叶柔柔,也没有秦聿宸和周旭,只有他和白子苓。
他得到一条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宽敞光明的大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楚云勋你过来,这么小的事情你都能做错,你还能不能干了?”
“如果不是你学历可以,像你这种有案底的人不要工资我都不用,年纪轻轻不学好……”
经理抬手将一叠文件砸到楚云勋身上,纸张乱飞,飘落到地上。
他伸手指着楚云勋,趾高气扬地训斥着。
楚云勋低头,背脊弯下来,“对不起,我这就改……”
他顿下身去捡起纸张,一地热泪滴落到地面。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