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大致扫了一眼自己那不算完美的计划,将尽剩的一点水倒入空瓶内和几包饼干一起装到书包中。
再拿了一条湿毛巾,一泡尿浸透捂上口鼻直接冲了出去。
刚一走出房门苏秦的身上就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而后是一股腐臭的霉味直冲脑门。
“这什么味道,像死了几十年的臭老鼠一样!”
苏秦的肚子一阵翻腾,不过他脚下并未有丝毫迟疑,全力朝着楼梯道狂奔。
在靠近1303时苏秦愕然发现其房门竟然是的开着的,他下意识的朝里面看去。
入目所见是一片血腥,一男一女彼此纠缠在一起女人双手掐着男人脖子,嘴巴张的老大压着男人的侧脸。
而男人表情狰狞,一只手插入了女人的胸膛,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
很显然这屋中的两个人是受到了血雾的影响出现了幻觉,彼此攻击导致双双惨死。
“还好,我一个人住,否则,这会儿也可能是一具尸体了!”
血雾忽然入侵,所有人都没有防备,小区居民无一例外都中招了。
如1303这种情况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疯狂的大笑,凄厉的惨叫,狰狞的嘶吼,在整个小区之中回荡着。
而这些声音通过红雾传到苏秦的耳中却好似怪物的嘶吼厉鬼的尖啸。
“听觉好像被影响了,必须加快速度了!”
苏秦扫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了,他已经冲到了十楼。
按照这种速度他五分钟内应该可以冲到一楼,那里的公共卫生间是他的目的地。
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只见苏秦眼前的血雾竟开始诡异的翻动。
不待苏秦做出任何反应,四周的血雾竟开始朝着他身上涌来,其中是密密麻麻如头发丝一般的血线。
那血线如一根根钢针一般穿过苏秦的衣物直接刺入了苏秦的体内。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直接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啊!啊!才过去了一分钟,为什么会这样?”
身体上每一寸骨肉传来的剧痛让苏秦难以忍受,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楼梯间。
这一刻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溃散,皮肤在一点点的脱落消融直到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为什么?”
这是苏秦最后的嘶吼,接着意识消失彻底被黑暗所吞没,如溺水之人一般慢慢的沉入水底。
可就在苏秦的意识即将彻底消散之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似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随着一股力道传来,他已经开始沉沦的意识竟开始复苏,在某个时刻彻底恢复了清明。
呼,苏秦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如溺水之人冲出水面一般。
“又是一个!”
一个声音在苏秦的身边突兀响起,接着是一只大手在苏秦的眼前晃了晃。
随着苏秦的瞳孔慢慢聚焦一行七八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有男有女。
这些人苏秦都有些印象,应该都是和他住在 同一个单元的居民。
“这里是?”
苏秦扫视四周,这是一个二十平米的房间,设置和银行的大厅有些类似,分成了一个个小窗口。
窗口一共有八个,上面标着一到八的数字,每个窗口前都摆放着一把椅子。
和银行柜台唯一的不同是,这里隔绝内外的玻璃是黑色的看不到其内部的情况。
房间门是开着的,外面是一个被一层薄薄的黑雾充斥的老旧大厅。
忽然房门上的一块宣传海报引起苏秦的注意, 那是一个游戏说明。
【游戏说明:石头剪刀布,胜出或者平局可以离开,失败将成为祭品!】
“这什么地方,我记得我刚才在消防通道里啊,怎么一转眼跑这了?”
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娘炮年轻人看着四周的情况感觉莫名其妙。
“我跟你一样!”
然后他又看向了其他的几个人,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这里是神权祭祀之地!”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众人皆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老式军大衣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此时正凝神望向房门上的游戏海报,嘴里喃喃。
“逃生类的祭祀游戏吗?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这么一个地狱开局,我还真是倒霉啊!”
“你谁啊,好像不是我们单元的人吧?”
楼长杨大妈上下打量一眼乞丐一般的中年人,警惕的问道。
中年人从门上的游戏说明上收回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后摆了摆手。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总之我们现在要做就是按照门上的游戏说明进行游戏并且赢下来,否则就会死!”
“哈哈!好害怕啊!”
那个娘娘腔一撇嘴看中年人的眼神就像
看傻子一样。
“神经病,要玩你们玩,小爷不奉陪,我要出去好好吃一顿!
真是侥幸啊,要不是养了一只宠物猫,我都饿死了!”
说着那个娘炮就扭着腰肢哼着小调朝着外面大厅而去。
眼看着娘娘腔即将走出房间,忽然大厅之中传出了一阵电子提示音。
“请一号玩家进行游戏,二号玩家准备!”
随着提示音响起,标注为一的游戏窗口顶部的电子屏幕亮起了血红色的一分钟倒计时。
而下方窗口的洞口之中竟伸出了一个干瘪的手掌,那手掌五指有着长长的漆黑指甲。
从那手掌之上还传出了一股死人身上才有的恶臭。
干枯的手掌五指在没有规律的晃动着,似在等待着游戏的开启。
直到此时一行人才注意到他们的外套右下角都贴着一个号码,上面还写着他们的名字。
1号是个胖子叫罗达川,2号是楼长杨秀娟,3号是那个娘娘腔叫做张强。
4号是那个神秘的络腮胡中年人。
5号是个学生叫张璇,6号是个中年女人名字叫周慧敏
苏秦是8号,最后一个是个长相和身材都不错二十来岁姑娘,叫顾瑞7号。
诡异的枯手,漆黑的指甲,令人作呕的恶臭,如丧钟一般的提示音。
可罗达川对这一切很不以为意,他甩了甩手大步上前。
“不得不说,你们这种操作还是可圈可点的,只是这味道有点上头!”
说话间他已经坐在了一号窗口前柔软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