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一群人回到家,看到满满一大盆的鸡枞汤都不敢吃。
老李氏说是苏南希的神仙师父告诉苏南希鸡枞可以吃的,只是桉树林里面的鸡枞不能吃,众人一想苏勇一家吃的鸡枞的确是在桉树林里面捡的才安心的吃下。
“阿娘,这个鸡枞的汤好鲜好好喝,比昨晚的鸡汤还好喝,呲溜~”又是苏老八吃到舔碗的一顿饭。
其他人都在默默地喝汤吃饭,都是一脸的满足。
“阿娘,这个米饭好白好香。”一顿饭都是苏老八在巴拉巴拉的说话。
吃了饭之后苏南希就去午休了,实在是累得慌。
“主人,你四叔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感染有点严重。”某包子幽幽的说。
“早就想到了才没问你的,行了我睡觉了,一个小时以后喊我,时间不到别打扰老娘。”倒下就睡,也不觉得床难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南希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一个激灵的从床上起来,是她娘在喊她,说是罗文来他们家了叫她起来,苏南希昏昏沉沉的下床打开门出去打了一盆水洗了个脸才彻底的清醒。
几妯娌和老李氏坐在厨房门口纳鞋底,苏柳几三兄弟和罗文坐在另一边聊着天。
苏元几兄弟跟苏榆在房间里面温书,苏元几个以前都是启过蒙的,只是苏元、苏寻、苏见、苏尔、苏来几个都不爱读书,苏宁、苏良和苏易到是喜欢读,就是没有钱去交束脩便跟着苏榆学习,这个家里面要说读书厉害的还要数苏榆,就算身体不好也没有落下功课。
罗文见到苏南希罗文又红了眼眶,说着一堆感谢苏南希的话,留下一篮子鸡蛋就想走,杨氏推辞不过就收下了,然后装了四五斤陈米作为回礼给罗文拿回去。
“九儿,你挖这一院子的草是要干嘛?”
“阿爹,这是常见的草药,我想挖了晒干,拿去看看回春堂收不收。”
“还有我听阿奶说县城有人吃鸡枞,我们村附近挺多的,我想捡了拿去县城卖,如果卖得好也是一个进项,只是这是看季节的,故而想要长远有进项的话还是去挖药材稳妥一些。”
“行,今日田里面的草已拔完了,我和你大伯二伯商量的今日下晌休整,明天再去把豆子收了,半个月后才可以收稻谷,还怕这期间没活路干,既是要买鸡枞就大家上山去找快一些。”
“今日便去把豆子收回来了罢。”说完便去苏榆的房间将几个子侄喊了上山去收豆子了。
“阿爹,我是这样打算的,今天我捡的鸡枞还有,明天我们先带去县城看看好不好卖,如果好卖再找,你们看行不。”
“嗯,这样稳妥一些。”说罢便出门去了。
苏南希没事干又去山上挖蒲公英和车前草去了。
天逐渐黑了才回家,回到家几妯娌也把饭煮好了,还是干饭,菜是鸡枞和野菜汤。
吃了饭就去床上躺着,等到家里人都睡觉了才闪身进入空间。
想着苏柏他们收来的黄豆,只会炒了下酒就觉得暴殄天物,想到在华夏的时候吃的豆腐,苏南希决定要造个石磨出来,在华夏的时候奶奶喜欢鼓捣这些,所以很多老物件都保存得很好,苏南希小的时候还喜欢跟奶奶一起做豆腐,有时候还弄得满手的泡,所以做豆腐的流程还是知道的。奶奶爱干净,每次磨完豆腐都会把石磨打开清洗晾干,所以苏南希也知道里面的结构,把图画出来交给她阿爹应该没问题。
说干就干,苏南希有在华夏的时候画人体结构图的基础,很快就把石磨的图纸画了出来,还标好了次尺寸。
想到杨氏几妯娌用木槌给稻谷脱壳,老李氏用簸箕簸稻壳,苏南希又刷刷的把谷砻,石碓,风车的图纸也画了出来,到时候一起交给苏柏,让他们三兄弟自个琢磨去。画完之后苏南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还是坚持洗了个澡再去睡觉。
第二天因着要去县城,苏南希早早的就起来了,此时杨氏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苏柏在往背篓里面装鸡枞,苏南希把图纸给苏柏时,他还有点懵,当他将图纸打开时,又惊又喜,想到许是闺女的神仙师父给的便爱不释手的去研究图纸去了,后面苏大伯苏二伯起来也跟着一起研究,连饭都不吃了。
最后只得苏南希和苏老头一人背着鸡枞一人背一些车前草和蒲公英拿着老李氏给的五十文钱去县城,去县城可以走陆路和水路,山路是一条可以过一辆马车的马路,回来要三个时辰,水路可以快一个时辰,不过走水路要付坐船的钱,船是许家的,每个人一个来回要十文钱,一天跑一个来回,每天寅时末出发未时末回来,因此很多人都不愿意走水路。
因着怕苏南希走不动山路,苏老头咬咬牙带苏南希去坐船去了。
他们到时船上已经坐着苏勇夫妇,苏勇的媳妇文氏怀里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娃,两人一脸的苦涩,苏勇看到苏老头和苏南希打了个招呼便接过小娃抱着,小娃似乎是睡着了。
船尾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手里拿着船桨,是许老头的小孙子许文华,只看了苏南希一眼
便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苏南希隐隐约约记得她走丢那次就是许文华在河边发现了她然后把她送回去的。
“阿勇,你们两口子带着个奶娃娃去县城做什么?”苏老头上船做好后问道,苏南希也竖着耳朵听。
“仁叔,不瞒你说,我家毛毛已经发热六七天了,我和桂芬带去镇上看过大夫说是得了风寒,抓药吃也不好,一直反复的发热,我和桂芬是在是没有办法了,想着带去县里回春堂看看,许是林大夫能看好。”苏勇红着眼回道。
此时,苏南希才认真的打量毛毛,黑黑瘦瘦的一个,小脸红红的,没有睡着,许是烧得没有精神,恹恹的。
“勇叔,毛毛是不是除了发热还会呕吐,晚上睡觉也不踏实,翻来覆去的?”
“是睡不踏实,还哭,这几天吵得我和阿勇都没有睡好,昨晚还吐了三次,黄汁都吐出来了。”文桂芬红着眼睛回答。
“毛毛发热之前是不是吃不易克化的东西。”
“许是七八天前,我娘家的侄女成亲,我带回来糯米煮的吃食,毛毛吃了许多。”文桂芬回忆道。
“这就是了,问题不大,勇叔和婶子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给毛毛推拿一下就好了,毛毛还小还是少吃一些药的好。”
苏勇和文桂芳自是听说了罗家六丫头的事,闻言便让苏南希试试。
一炷香后,苏南希推拿结束,嘱咐苏勇夫妇这几天别给毛毛吃硬的不易克化的东西再带毛毛去找她做两天的推拿调理一下脾胃便闭着眼睛假寐。
期间许文华一直注意着苏南希,耳朵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
“娘,毛毛,饿。”半个时辰之后毛毛精神了还喊饿,苏勇夫妇对苏南希自是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