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破不了防啊……”
气刃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可那武神在风中仿佛一块立于海潮之中的礁石,任那浪再如何的大,我自岿然不动。
池鱼已经是把自己的手段基本试完了,虽然再怎么说他也就是那几板斧,无非就是气刃,压力,但这朴实无华的技术自然是好用的,当然那是在硬实力相较对方有差距的情况下。
可武神可太离谱了。
现在别说在他身上留下划痕了,但凭一把长刀,竟然是将池鱼的所有攻击尽数挡下,甚至还有着在那气刃风暴中缓步向池鱼靠近的意思。
如此看来,那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
“不必惊慌,他也算是个‘生物’,多少还算是有极限。”城主在后方笑着说道,甚至还抠着鼻屎,多少有些违背原先风流倜傥的调子。
“啊?妖物不是取的天地的力吗?天地也有极限?”池鱼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在他平日所看的那些书籍里,妖物无一不是什么取天地精华收上天灵气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眼前这个每年只在这一天出现,每次出现必定杀人,不是个妖怪又是个什么?
“啊?你听谁说的?”城主也是分外诧异,他从来没听过这种胡言乱语。“只要是活物,能调用的力自然是有极限的,我们所谓用天地的‘力’但是天地哪儿会多一分哪儿会少一分?”
说着,城主缓步从城门走出,慢慢走上了白色沙丘的地界。
那武神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竟然是不再前进,反而是在原地龟缩防御起来。
池鱼还在思考方才城主所说的那些奇怪说法,这说的都是自己的力他确实是感受得到,当初他觉得这术法借的是天地之力,所以面对狼群直接用出全力,才导致他后来直接昏厥。现在看来,说不定城主说的还有些道理。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思考,这术法的事,各人不同,随心就好。”
破空之声响起,竟然是有一长刀自那风刃聚集之间直飞而出!
城主起手一旋,凭空出现酒水一团,那长刀本迅疾如风,却是在酒水中缓慢停滞。
下一秒,那长刀又从酒水中消失。
“哈!怎么,几千场下来是什么都骗不过你了?”城主大笑,他本想用酒水将长刀直接没收,却是被对方抓住最后一个闭合的空隙收了回去。
……
这是第……几场呢?不记得了。只见眼前黑影闪烁,一柄木刀又是飞了过来。
“你老用这种丢刀的打法…”白有些无奈,空中虚抓一下,凭空出现一摊水挡住了木刀。
“好用不就行了。”黑笑着,声音飘忽不定。
“这样我不是又要赢了?”白无奈着,黑虽然体魄异常强大,可面对他的术法基本都是小儿科一般,况且这院中的水池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真打起来,两团水直接把黑团着就赢了。
“那可不一定。”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一片水幕忽地出现在白的身后,黑这样的偷袭他已经是看得太多了,多到他甚至不需要过多思考就能找出反制方法。
可这回不一样。
发如瀑,从白的头顶飘下,拂开发丝,白看见黑在面前巧笑着拿着自己的发簪,笑得得意。
“二百比十七!”黑大喊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白从很久以前就没有计算自己到底赢了多少次了,也就是黑乐此不疲地记着数。
自那场大典后,黑和白的禁制就被解除了,现在是想干什么干什么,甚至可以半夜不睡觉吃点心看小画。
唯一的要求是,二人每天必须切磋一场。
胜利目标基本都是二人自己定的,经过几十场的发展下来,现在基本都是想办法打落对方身上的某个物品。
现在已经是过了大半年了,白多少对切磋有些厌倦,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害到黑。
黑倒是无所谓,常常下手没轻没重的,甚至在白的头上敲个大包。
倒也无所谓,反正第二天就好了,也就是有点疼而已。
……
“娃子,那个风是不是现在已经淡一些了?”老汉问着。
“啊?真的吗?”本来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狗娃瞬间又来了精神,赶忙跑过来。
只是风沙依旧,那风中依旧是三个身影对立,倒是其中的火光勉强能看见了,狗娃眯着眼,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直接摔进风沙里,这样能好好看看到底发生了啥。
“要顶不住啦……城主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池鱼头大了,为了向普通人掩饰自己会术法,他早早地就刮起了风沙,可这风沙现在基本都成了鸡肋,对武神造成不了影响,普通人也走完了,可自己反而收不回来了,凭空消耗自己的气力。
“再顶顶!你看那边太阳就快要下山啦!”城主反而是雀跃得仿佛一个小孩儿,随手两个酒坛子扔出去,也算是给池鱼’帮忙‘了。
“不是,主要是我感
觉我要晕了……”池鱼持续压制武神,还要时常注意武神丢来的长刀,甚至那刀的轨迹还能在空中诡异变化,不得不放出更大的气去抵挡,现在是真的快要没有力了。
“没关系,那太阳这不是下去了吗。”城主看着远方的太阳,眼中映出的是夕阳橘黄色的光。
“该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