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夜晚，总是格外的黑。
可燕京的灯光却总是那么倔强，尤其是总台，仿佛从来没有熄灭过。
灯火辉煌的大楼中，人来人往，却井井有条，只能听到偶尔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
数据监控室。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房间。
七排电脑，每一排六台。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屏幕，无数数据条在上面涨涨停停。
这就是总台收视率总控室！
全国所有电视剧、网剧的收视率，都在这上面！
什么时候涨，涨了多少，是不是自然涨幅，在大屏幕上扫一眼就一清二楚。
此刻，周燕秋和一位头发白的老者坐在最前方，后方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七点五十分。
老者站了起来，对着耳麦说道：“各监控频道汇报。”
“不错？呵……我可是指望着这部剧争气一点！狠狠给那些电视公司一巴掌！”
她深吸一口气，兴奋开口道：“如果这时候。”
是高丽叫板到了脸上！
他们却只能寄希望于一部圈外人的电视剧。
这个声音。
逆规则！
逆风而行！
老者关闭耳麦，朝着周燕秋笑道：“紧张？”
可现在。
“她的好闺蜜，朋友圈，清一色地推荐。”
“真正热度起来，要三四集之后，其他台开始重播。”
“有一部演在她们心巴上的剧即将播出
然而！
这一次，两条数据条再次恢复了
五分钟……十分钟……
她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全场所有监测员，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
蓝绿基本持平！
“实时监控开始！”
很平静，却带着火热：“这是可能的！”
“冷静！”他终于开口了：“等这一集。”
“黄金档的八点，是曾经朝九晚五的国营经济时代。”
后排的监测员沉声道：“2.5%。”
刚刚五秒，全场都“咦”了一声！！
按照舆论，《麋鹿》足以把《甄嬛传》吊起来打。
现在收视率，3.1比3.1！
《甄嬛传》逆袭了！
而且不是简单的逆袭，是一口气冲了1.5%！
工作人员放下耳麦，顿时，议论声立刻涌起。
紧接着，全都看向屏幕。
而这次。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打开耳麦，肃容道：“准备。”
果然。
“刘明瑞！”老者立刻反应了过来，马上喝道：“立刻查！看看数据来源……”
对方虽然没说。
当九点钟声敲完的时候，他的手挥了下来。
“华妃大爱！那白眼，那轻蔑！哎呦~~”
现在竟然有电视剧
《麋鹿》收视率开播3.78%！！
《甄嬛传》开播3.69%！
周燕秋犹豫了一下。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现在……真的要通报吗？
3%绝对够格了！
台里的内定规则，是2.5%！
“数据来源于全国各大市县村镇……分部非常散，不可能有问题！”
就那么情不自禁。
她居然完完整整地追完了《甄嬛传》！
她本来可以不来监控台。
“如果没有意外，不可能出现反弹。”
老者失笑：“周部，你也是老人了。”
“《甄嬛传》收视率大跳水，现在只有1.5%了。”一位监测员一边感慨，又一边遗憾说道：“我还真以为它能超过《麋鹿》呢……对了，《麋鹿》呢？”
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超、超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而是犬牙交错，争分夺秒！！
光是看，都感觉惊心动魄！
“《甄嬛传》……开播收视这么高？”
“它注定不是女性的心头好！”
“这……”老者愣住了。
当……时钟敲响八点。
但两分钟后，他同样目瞪口呆。
这是史无前例的迹象！
当年大火的《渴爱》《燕京人在东都》都没有！
可还没说完，他立刻回过味来。
《甄嬛传》反超！
“卧槽……”王涵身为副台长，不知道多少年没爆过粗口了。
“夏冬春必死！！”
“冲他名气来的人很多。”
可她的心忍不住加速了几拍。
如果没有《麋鹿》的冲击，破2应该不是问题。
“什么超
了！说清楚！”王副台长沉声道。
下一个字还没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只有自己觉得……结果可能没这么简单？？
两部电视剧都是她审的。
一位监测员忍不住喃喃道。
“希望他能达到1%的收视率。”
七点五十九！
监控室鸦雀无声。
“十二频道准备完毕，分析目标珠江省。监视数据为《麋鹿》。”
“3.0%和3.1%？”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接下来是其他台的电视剧。
但显然是为了《甄嬛传》而来。
他
“王副台长，要通知台长吗？”一位位评测员全都站了起来，目光灼灼：“超过3%的剧，已经几年没有了！”
周燕秋眼睛猛地一亮。
“各监控台把数据汇总上来。明天分析。”
安静。
手机上，一个名为《墙裂安利甄嬛传一群》的微信群，消息正在疯狂滚动！
她一直想不通。
可是……
“华国电视剧到底比高丽差在哪里？”
要么
“再看看吧。”
听着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老者拍了拍周燕秋的肩膀。
老者点了点屏幕：“差距在逐渐加大，我估计……它完结的时候，能破3。”
九点正！
今天，《甄嬛传》播四集。《麋鹿》播出两集。
“冷静。”老者终于说话了：“《甄嬛传》出自孔方老师的手笔。”
“四十分钟1.4%，
………
周燕秋也是一样，微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持平！
3.1%！
二十五分钟后。所有监测员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
“现在最热的是什么？”
“不至于。”周燕秋神色有些古怪：“我就是想看看，这部剧对上《麋鹿》到底会怎么样。”
老者抬起了手。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许久，老者才说道：“这只是你的猜……”
“3.0%？”一位监测员立刻说道：“十五分钟涨了1.5%的收视率？！”
一道道声音回馈过来，老者点了点头：“保持。”
无问题流量！
“怎么会……”他抬起头看了看。
“六点下班，七点到家，七点半吃饭……八点，大部分女性刚收拾好家务。”
“现代年轻人的黄金时间要稍微延后！”
不过，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
“稳住了啊。”
要么一开始大爆。
空调就不能调低点吗？
怎么这么热！
他知道的……就连台长……也不看好《甄嬛传》。
老者看着逐渐趋于稳定的数据条，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声令下，主屏幕上十几种颜色的数据条开始疯狂跳动！
蓝色前方是甄嬛传。
王副台长只感觉……
“吓了一跳。”
就过去了五分钟。
“《甄嬛传》可惜了。”
如同他的话，
这怎么可能！
打平了？！
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担心自己给《甄嬛传》评出88的高分。《麋鹿》90分。
不只是他们。
就是这种古怪的心情，让几年都没有进过监控台的她，今天又站在了这里。
“八点。”
完全正确！
见了活鬼！
“当然会收视率暴涨！”
叮——！
不等他说完，一个清脆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这时候坐到电视机前，电视已经开播了一会儿。”
林林总总五六十个。
他只感觉科幻！
“四频道准备完毕，分析目标夏岚省。监视数据为《后宫.甄嬛传》。”
运指如飞，飞快地看着屏幕。
“还继续看？”他看向周燕秋问道。
“悬疑！”
老者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数据条。
近乎一倍的差距！
《甄嬛传》开头为什么这么低的收视率。
周燕秋愣了愣。
“王副台长……”就在这时，一位监测员凝重道：“检测到……《甄嬛传》的数据比《麋鹿》增长快三个百分点！”
绿色前方是麋鹿。
猛地抬头看向屏幕。
可是……
“只有我关注道具吗？各位娘娘的衣服，首饰你们有看吗？太赞了吧！”
上方两条数据，绿色已经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