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熠和宋砚西用完餐起身走出大堂,在经过外面支起的档棚时,原来吵吵嚷嚷的几名壮汉突然站了起来,相互推搡,很快就动起来手来了。
两人正准备绕路避开时,一个空酒瓶突然朝楚言熠砸了过来。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避开了,否则便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那个被避开的酒瓶子毫无意外的将旁边桌的一名客人砸了个头破血流。
“敢伤我兄弟,你们找死是吧!”
另一桌的几名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纷纷抄起空啤酒瓶就朝对方冲了过去。
楚言熠和宋砚西想绕路避开都来不及了,就这样被迫卷入了这场斗殴中。
两方人员打得如火如荼,处于战场中的楚言熠想离开都难。
二十多号人打的六亲不认,不分敌我,见人就打。
楚言熠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两方人看起来是因为一方人发生争执,误伤了另一方人,从而升级到聚众斗殴。
可这看似气势汹汹的斗殴,双方却都没有人员受伤,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
“言熠,小心背后!”
听到宋砚西的提醒声,楚言熠扭头就看到一个名男子手里拿着碎啤酒瓶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他快狠准地攫住对方手腕,右小臂同时猛力砸击对方的左臂,右腿也踢向对方的裆部。
“哐当”一声脆响,酒瓶掉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随之响起的还有男子痛苦的惨叫声。
本来混战的双方人员不约而同地朝楚言熠聚拢了起来,手中的啤酒瓶毫不留情地挥出。
楚言熠拳头握得咯吱响,挥出的每一拳都带着猎猎风声和凌然杀气,很快就有两名男子被打倒在地。
奈何对方人太多,即便楚言熠和宋砚西身手矫健,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宋砚西艰难地挤到楚言熠身边,替他挡下身后的袭击,神情严肃地说:“他们的目标是你,我来拖住他们,你想办法离开。”
楚言熠将袭击他的黄毛青年放倒后,冷笑道:“我楚言熠还不至于贪生怕死到丢下同伴离开。”
宋砚西微喘着气:“我知道你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是让你先离开报警或寻求支援。他们人太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他们刚打起来时,我看到排挡老板就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
听到说老板已经报警了,宋砚西没再说什么,专心应敌。
“言熠小心!”
宋砚西再次出声提醒时,楚言熠即便迅速做出了反应,右手臂仍旧被一名男子划出了道口子,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受伤导致楚言熠动作微滞了下,这时一个红发青年找准时机,手中的半截啤酒瓶狠狠地往楚言熠后背扎去。
这次,宋砚西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反应。
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身体毫不犹豫地朝楚言熠冲去,想替对方挡下这致命一击。
然后有人却抢先他一步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楚言熠,生生当了他的盾,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警笛声响起。
听到警笛声,那些壮汉和青年纷纷丢下手中的碎啤酒瓶,四处逃窜。
楚言熠被迫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混杂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的陌生气息钻进鼻尖,他猛地扭头去看,发现抱住自己的人竟是谭怀承。
下一刻,就看到谭怀承眉头紧皱,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宋砚西虽懊恼谭怀承比自己先一步救下楚言熠,但也庆幸楚言熠没有受伤。
他连忙上前将楚言熠从谭怀承怀抱里拽出来:“言熠,他受伤了,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楚言熠闻言,果然看到谭怀承后背被啤酒瓶扎出了一个血口子。
于是,两个小时前才从医院出来的俩人再次去了医院。
楚言熠手臂上的伤只是皮肉伤,不算严重,他想陪着谭怀承先去急诊室看诊,却被宋砚西态度强硬的要求先去处理手臂上的伤。
在不清楚谭怀承是怀着什么心思救了楚言熠的情况下,防患于未然的宋砚西为了避免楚言熠和谭怀承过多接触,便自己陪着人去急诊科检查伤情。
谭怀承今天穿了件纯棉材质的衬衣,因为吸水性好,衣服颜色又是黑色的,即便鲜血染湿了大半个背都看不出来。
路上他一直又和楚言熠强调自己没事,伤得并不重,因而两人也没多想。
等到他在急诊室脱下时,他的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在急诊室灯光下的照射下,整张脸更是显得苍白极了。
“伤得倒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失血过多,你现在头晕不晕?”医生问谭怀承。
谭怀承语气虚弱地回答:“有点晕。”
“你需要住院几天,我先给你背上的伤缝针。”说着,医生看向宋砚西:“你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吧。”
楚言熠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口
,宋砚西也刚办完住院手续。
“谭怀承怎样了,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有点失血过多,需要住院几天。”
听到说谭怀承伤得不严重,楚言熠总算放心了不少。
将事情全部处理好后,俩人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你觉得对你下手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江与白?”
宋砚西余光瞟了眼自上车后就一直默然不语的人,问道。
这事虽然他已经交代陈淮去查了,但在结果没出来前,他想听听楚言熠的看法。
楚言熠轻轻摇头:“江与白的可能性不大。我下午才教训了他一顿,晚上就遇到麻烦,是人都会第一个怀疑他,江与白不像是没脑子的人,他应该不会让人这么做。”
“排除江与白,你有其他人选吗?”
“翁均泽或白家人。”停顿两秒,楚言熠继续道:“翁均泽已经被你弄去国外了,人不在帝都,暂进掀不起什么风浪。”
宋砚西接话:“所以你认为是白家人所为?”
“白家人的嫌弃的确是最大,但他们现在已经和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了,没有那个能力找人对付我。所以我现在还不肯定是不是他们所为,一切等调查结果出来才能知晓。”
“我已经让陈淮着手调查了,以他的能力相信三天内就会有结果。”
听了他的话,楚言熠没说什么,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