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团闹出拖欠供应商货款一事,董事会成员纷纷要求彻查公司账目,白忠旭阻拦不住,只能任由他们彻查。
当让人查到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是楚言熠时,白忠旭回到家将书房里的古董摆件摔了个稀巴烂。
周柔从书房门口经过,听到里面传出的“咣当”响,心疼不已。
来到一楼客厅,看到白涟从外面进屋,她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你爸怎么回事,最近脾气暴躁得很,今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摔东西。”
周柔每天的生活消遣是逛街、购物、美容、打麻将、喝下午茶或参加一些富太太举行的社交活动,从不关心这些以外的东西,因而她并不知道白氏集团今天发生的事。
白涟吩咐佣人给自己倒了茶,坐下后接过茶水浅浅喝了口,才淡声说:“公司今天出了事,他心情不好。”
“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摔东西啊。他书房里哪件东西不是几十上百万,那几个古董花瓶更是上千万,要是就这么被他摔了,跟直接烧钱有什么区别。”
“白氏集团都快倒闭了,你还有心思关心那几个古董花瓶。你现在该关心的是白氏倒闭后,自己还能不能拥有现在这种优越的生活。”
周柔吓了一大跳:“白氏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会倒闭?你不是在吓我吧?”
白涟皱着眉扫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好吓你的!今天白氏大门口有人闹事,不仅惊动了警方,还上了电视新闻,闹事的人是被白氏长期拖欠货款的供应商。现在网上沸沸扬扬,等到星期一股票开盘,公司的股价不知道会跌成什么样。”
“可.......”周柔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见白忠旭的身影出现在楼上,她立即闭嘴。
“小涟,你来一下书房。”
听到白忠旭的话,白涟“嗯”了一声,没有立即起身。
等到他不紧不慢地将杯中茶喝完,才放下茶杯,起身上楼。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古董瓷器碎片,左边墙上挂着的长达一米多的竖立山水画也被砸坏了。
白涟顿了顿,脚步轻抬,避开那些瓷器碎片,走到古朴深沉的红木办公桌前站定,眼帘下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情绪:“爸,你找有什么事?”
白忠旭把目光从电脑文件上移到他身上:“白氏今天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白涟抿唇回答,隔了两秒,猜测着问:“今天这事是不是跟楚言熠有关?”
“你猜得不错,正是那个逆子所为。”白忠旭双目中流动着怒火:“他不知从哪里得知公司内部亏空的事,让人煽动那些供应商去公司门口闹事,还找来了媒体记者将事情曝光于网上。下星期一股票开盘,公司的损失恐怕不可估量。”
听到是楚言熠所为,白涟并没有多少意外,他忧愁不已地开口问:“现在该怎么办?”
白忠旭重叹了叹,愤怒的声音中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疲惫:“唯今之计,只有去找那个逆子,让他放过白氏。”
白涟一针见血:“楚言熠的目的是毁了白氏,他不可能会放过白氏的。”
“我知道不可能,但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明天抽个时间去找他,让他过来白家一趟。”
白涟掩在长睫下的眼眸微凝:“要是他不愿意过来......?”
话还未说完,就见白忠旭眼神冷厉地扫向他,皱眉呵斥:“他不愿意过来,你就想办法让他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我知道了。”
.......
今天是周六,楚言熠没去公司。
早上起来戴上耳机,边听音乐边围着别墅慢跑。
半个小时后,他结束慢跑准备进屋时,一个不速之客意外地出现在视野中。
只见那个不速之客,手上提着两个黑色的精美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正不缓不慢地朝自己走来。
男人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下,俊美好看到极致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早啊,言熠。”
“.......”楚言熠忽略他脸上的笑容,轻蹙着眉心问:“你来做什么?”
宋砚西没在意他的冷淡,琉璃似的眼眸中跃动着灼灼光辉:“砚北说要在你这住两天,我给他送换洗的衣物过来,顺便给你们带了点早餐。”
“......”很好!这理由找的很好!让人说不出驳斥的话!
半晌,楚言熠缓缓开口:“进屋吧。”
宋砚西心情大好地跟着进屋,面上却没表露出半分,他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早餐,坐下吃早餐吧。”
“等我洗完澡再说。”
楚言熠没有拒绝,只是冷淡地丢下一句,就径自上楼去了。
他进去卧室没多久,楚祁安和宋砚北下楼来了,看到餐厅坐着的人,后者一脸惊奇:“哥,你怎么来了?!”
宋砚西没
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眼神朝沙发上放着的黑色袋子示意:“那是我给你送来的换洗衣物,你到时把它拿上去。”
“哦。”
宋砚西看向楚祁,向来冷淡的眸子破天荒地浮上柔和的神色:“祁安,我给你和你哥带了早餐来,过来坐下吃早餐吧。”
“谢谢宋大哥。”楚祁安开心地走过去坐下,手刚抓上三明治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就听楼梯口传来冷冷的声音:“放下!”
楚祁安呆愣了下,转头讶异地看向从楼上下来的楚言熠:“哥,怎么了?”
宋砚西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言熠,......”
他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就听楚言熠凉凉地开口:“出去围着别墅跑完三十圈再进来吃早餐。”
见不是因为自己被迁怒,宋砚西凝滞的表情终于松弛开了。
楚祁安:“为什么?”
楚言熠走过去,拉出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自个儿琢磨。”
楚祁安脑袋懵圈,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宋砚北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学校的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哥这是秋后算账了。
楚祁安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说:“你昨天都说了吴俊是活该被打,为什么还要罚我?”
楚言熠拿过豆浆喝了口,面无表情地说:“我罚你不是因为你打架,而是你不该花钱雇人扮演你的家长。”
听到是这个原因,楚祁安瞬时哑口无言了。
宋砚西朝宋砚北看过去:“你也是,去围着别墅跑完三十圈再进来吃早餐。”
宋砚北/楚祁安:“......”你们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