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男男”三字,楚言熠没忍住笑了又笑。
简怀侧眸看过去,轻声问:“宋砚西对面的人是谁?”
容裕啧啧两声:“那是狗男人的白月光——白家大少爷。”
楚言熠和白家的那些恩怨,简怀一清二楚。
听到“白家大少爷”几个字,他心中很快了然,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宋砚西背对着,并没有看到他们,对面的白涟转眸时,无意间瞥到楚言熠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微拧。
楚言熠怎么在这,跟在他后面的男子是谁?
他心中狐疑,面上却不显,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递向宋砚西:“砚西,你来点单吧,这家店新开不久,口味挺不错。”
宋砚西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事说事,吃饭就不必了。”
白涟面容僵硬一瞬,将剩下的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他努力笑了又笑,朝服务员开口点了店里的几道特色菜。
服务员离去许久后,白涟才缓缓开口:“我一直想向你解释宴会那天的事,可自宴会过后,你一直拒接我的电话。不管我是去宋氏找你,还是托人约你见面,你也始终避而不见。我这才无奈之下,请求阿远帮忙把你约出来。”
“砚西,请你相信我,我没有给下药,是楚言熠算计了我。他不仅算计了我,还算计了整个白家,让白家成为了圈子里的笑话。”
宋砚西面色冷峻,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嘲讽:“白涟,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也这么厉害。白家沦为笑话,归根究底是你们自作孽。楚言熠如果不反击,沦为笑话的就是他。你没必要把自己和白家做的孽归结到他身上。”
白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在三年前他没有出国,楚言熠还没有出现时,宋砚西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如今却将对他的厌烦都放在了明面上。
哪怕是在三年前两人发生争执,自己愤而出国,宋砚西都没有如此冷漠直白的表达着对自己的厌烦。
他现在后悔了。
后悔当年故意不相信宋砚西的解释,一意孤行的选择出国。
如果自己没有出国,楚言熠不会出现在宋砚西身边,宋砚西就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楚言熠。
因为三年前的那场风波,白氏服装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现在又因为楚言熠的算计,已经有好几家合作伙伴取消合作了。
今年异军突起的轻奢服装品牌——玲珑世家,短短一个月就快速抢占了白氏的三分之一的市场,导致白氏今年的春装销量急速下降。
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不仅抢走公司的合作伙伴,还高薪挖走公司的好几名设计师和管理高层。
内忧外患之下,白氏如今的境况可想而知。
白忠旭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白涟来找宋砚西。
白涟联系不上宋砚西,几次去宋氏集团找见不到人后,无奈之下才请求荆修远帮忙把宋砚西约出来。
想到白家如今的处境,他缓缓捏了捏拳头,咬着牙让自己沉住气,别去在意宋砚西的话。
白涟思绪万千时,宋砚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让人觉得冷漠至极。
在他起身之际,白涟敛起思绪,急忙喊住他:“等等,砚西!”
宋砚西面色微沉:“你还想说什么?”
“最近白氏的不少合作伙伴取消合作,投资商也接二连三的撤资,白氏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宴会那天被人拍下视频曝光于网上,公司股价必然会大受到影响。砚西,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请你帮帮白氏。”
迎着他希冀的眼神,宋砚西嘲讽道:“白忠旭为了几个亿的投资,连亲生儿子都能送到谭怀承的床上。告诉白忠旭,想挽救白氏,可以去找谭怀承,我是绝不会出手帮忙的。”
白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你是不是因为楚言熠,才不愿意出手帮忙?”
“是。”
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回答,白涟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瞬间忘记了思考,胸腔的内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愤恨嫉妒的火焰。
回想着楚言熠对自己的算计,宋砚西对自己的冷漠疏离,白涟不由情绪激动起来:“砚西,我们认识十年,我除了是你的学弟和朋友,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宋砚西一张俊脸满是寒霜:“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些年任由你们借着宋家的势,跻身上流圈子获取各种资源。如果不是因为宋家,白家也不可能在短短九年,从一个不入流的三流豪门跻身二流豪门。不管是你还是白家,从我或宋家这里得到的,都足够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三年前,你挟恩图报,让我出手帮助白家,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白氏即便破产了,也是你们咎由自取。今日你利用修远把我骗来这里,我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或者再拿救命之恩
说事,我不介意加速白氏的灭亡。”
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话语,白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凝固起来了,仿佛每一个细胞都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