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感受着场中有些微妙的气氛,漆黑的眸子中寒芒闪动。
对于雪王灵涎,他是志在必得。
因为这关乎到憨货的晋升。
如果得不到系统的帮助,洗髓灵物等高阶的修炼资源可谓是有价无市。
他志在必得!
如果用正当手段拍买不到的话,那么也只能使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了……
“快看,幕布撤了!”
“看来,最终结果要出来了。”
“呵呵,就让老夫来见识见识此等奇物最终花落谁家。”
突然,拍卖场中有些眼尖的人高呼道。
“嗯?”
陆云抬眸,只见那拍卖台处的符箓幕布,终于缓缓上升。
拍卖台再度出现在了众人的注视之下。
“诸位,经过先前的一阵挑选,是时候告诉各位,我易府的选择了。”
易川目光环视四周,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得他这话,拍卖场中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可谓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全场视线集中在易川身上,带着一丝好奇与紧张。
在这全场瞩目之中,易川含笑道:“经过老夫与客卿长老的商讨,雪王灵涎的最终拥有者,是……”
话到此处,他还特意顿了一下。
待得不少人开始吹胡子瞪眼时,方才手指蓦然一引,指向贵宾席某处方位。
“黄风老怪!”
话音刚落,拍卖场气氛顿时一滞,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竟然是他?”
“我当初倒是没有想到。”
“是啊,我还以为易老爷会卖陆公公一个面子呢,没想到竟然……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
听着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贵宾席上,不少人嘴角却是勾起一抹阴森冷笑。
“黄风老怪啊……”
口中喃喃轻语,陆云袖袍中的拳头却是猛然握紧。
没想到,即便是他拿出来《七阳八卦经》这种阶别的洗髓境功法,都未能打动易老爷。
看来那人拿出来的东西比他的还要珍贵。
黄风老怪?
这便是他的称号么?
想必应该是老一辈的武道强者吧。
不然的话,陆云作为西厂执事,不会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轰!
大厅中,喧嚣如同洪水一般突然爆发。
无数道震惊的目光望向那坐于角落之中的塌鼻老者,一道道惊呼声,在拍卖场中响起。
“黄风老怪?他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黄风老怪?他居然还活着?”
“人家本就没死,只不过是隐藏起来闭关了而已,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见到这位当年叱咤风云的老一辈武道强者,当真是不枉此行啊。”
“当年他便是辟窍境巅峰的强者,这么多年过去,定然已经突破至洗髓境了吧?”
“那么,他为何还要抢夺这雪王灵涎,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众人目光看向易老爷,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复。
与外面的火热相比,贵宾席上,气氛却是如同寒冰。
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在黄风老怪的身上。
虽然后者名头不弱,但在雪王灵涎的诱惑之下,任何对手都将被他们直接无视。
“哼,有本事尽管来吧!”
黄风老怪面无表情的苍老面庞上,隐隐间透露出一抹凶戾。
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他当年威震天下,为此葬生于其手中的人,不知凡几。
虽说如今年纪大了,凶性略有收敛。
但谁若以为他老了提不动刀的话,恐怕将会为此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拍卖还在继续。
由于接下来的一些物品珍贵程度相较于雪王灵涎、巫族干尸等相差太多,众人的积极性都不是很高。
《寅虎掠天经》的对应融金也被陆云轻松拿下。
这块融金有一个特点,拥有冰寒之力,正好与雪王灵涎互相呼应。
虽然,雪王灵涎现在还不在他的手上。
但陆云却早已将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白骨佛教那一边。
“可恶!我们此番来此几乎没有什么建树啊!”鲁休狠狠不满地说道。
“平心!静气!我们未尝没有这个机会!更何况……”
说到这里,白骨佛教的长老邪魅一笑,道:“要不是托武府夫人的福,我们这些所谓余孽恐怕连进入这里挑选猎物的资格都没有,你说呢?”
鲁休一怔,随后眼露凶光,安静地坐了回去。
一身大红袍的陈氏依旧如木偶一般坐在那里。
只是身下,却有些湿漉漉的。
这就是白骨佛教的《余孽》咒法,令人深陷情欲,不能自拔。
“诸位!”
易川笑道:“本次拍卖会,圆满结束。拍买了物品的贵客,在这两日中,来我易府,我们将会在那里将拍卖品,原封不动地奉上。”
话音刚落,黄风老怪便缓缓站起身来,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对着贵宾席的出口缓步行去。
这一下。
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会场上陆陆续续有人起身,向外走去。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陆云低声一笑,旋即也站起身,径直对着出口行去。
“呵呵,这位朋友。”就在陆云即将出门时,一道笑声却是突然从身后响起。
脚步微顿,陆云回头看去。
他的目光淡淡地望着那向着自己走来的白骨佛教一众人等,旋即一道略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出:“你们有什么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看朋友出手阔绰,特意想来交个朋友。”白骨佛教一位长老看似热情地说道。
陆云没有回答,眼光不经意间向后看去,当扫到那名红袍女子时,视线再度定格。
唰!
陆云的身影顷刻之间消失,旋即出现在红袍女子跟前。
“你是谁?”他沉声问道。
红袍女子默不作声。
“哎哎,我说你……”站在一旁的鲁休见陆云直接冲了上来,立刻伸手前去阻止。
“滚!”
陆云回过头,恐怖的气势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敏慧境的鲁休哪里能够抵挡得住,瘫软在地。
他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