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欣接了七八个电话后,朱志远的电话也终于响了起来,是周云打来的,也就问他有没有事,然后通报了一下县里的情况。
然后林忠也打电话来,同样是问好,汇报情况,请求指示。
朱志远的指示很简单,请周书记负责,有事,你们找周书记就行。
舒欣在边上都听乐了:“你这个县长,当得太舒服了。”
“我年轻嘛。”朱志远笑:“年轻人,没经验,所以,搂着美女看热闹就行,不给他们添乱。”
舒欣就咯咯的笑。
她整个人都偎在朱志远怀里,身材又好,这么咯咯的笑着,软玉温香,感觉非常好,尤其她还是东城第一美人,东城无数男人意淫而不得的尤物,这感觉就更好了。
出鬼门关进桃溪,不过十里,看到镇子里的灯光,舒欣就从朱志远怀中出来了,自己到一边,整理衣服。
朱志远把快艇直接开进桃溪,一直开到侍郎坊的前面。
快艇靠岸,过马路,就是侍郎坊的大门。
这是桃溪最方便的地方,以前桃溪镇的大户人家,出门就可以坐船,由桃溪而盘水,由盘水而东江,由东江而天下。
贫民百姓,家里没有船,也没有坐船的船资,那就只好走路出山,十八里坡,一坡一把汗水,再走三十六里,才能进盘县县城。
邓欣上岸,又接了两个电话,对朱志远道:“我得连夜回盘县去,要不,你跟舒欣留在这里?”
朱志远就看舒欣。
舒欣脸微微一红,想了想,摇头:“不好。”
她是名女人,如果有邓欣陪,哪怕跟朱志远一起进盘水过夜都没事。
但如果邓欣不在,她和朱志远一起住侍郎坊,就难免引发留言。
别说这里没人认识她啊,认识的,她是东城第一主播啊,而现在还不是电视开机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后世。
现在是家家有电视,且只要在家,基本上就会把电视打开的时代。
东城台是省台,上星后,收视率更高,而本省的新闻,是规定要收看的,新闻联播之后,放一分钟广告,就是本省新闻,然后,舒欣的脸就出现了。
邓欣是盘县县长,朱志远这段时间,也火得不要不要的,但真正见过他们的普通百姓,其实不多的。
如果他们三个站一起,让盘县和虎山百姓来认,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不会认识他们,反过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百姓,一定能一口叫出舒欣的名字。
她要是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侍郎坊里住一夜,呵呵,明天一定有人传谣言。
邓欣也知道这一点,咯咯一笑:“还好,我还以为,你给志远摸得头晕脑胀了呢。”
合着她看见了。
舒欣脸一红,却没有反驳,只瞟了朱志远一眼,与朱志远微笑的眼光一对,她脸一红,垂下了眼眸。
“那行吧。”邓欣笑道:“你和我回盘县去,明后天,你们的拍摄团队也要来了,到时再一起过来。”
她又对朱志远道:“志远,放心,我保证,舒欣宝贝这块美肉,一定让你吃上。”
“什么呀。”舒欣这下不干了,掐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吐不吐象牙无所谓啊。”邓欣笑着躲闪:“只哪些人嘴里,吐出半截香蕉,那才是一景呢。”
舒欣更加羞恼,追着她掐。
“好了好了,别闹了,真要赶回去才行了。”邓欣对朱志远道:“志远,舒欣先寄存在我这里,过两天联系你。”
她上了车,舒欣也上了车,朱志远的车子就跟在她们后面,上了高速后,分开,她们的车去盘县,朱志远则回虎山这边来。
第二天联系,邓欣说舒欣的团队到了,准备从桃花溪拍起,再进盘水,拍一个风光片,在东州卫视播放。
朱志远问道:“只要东州卫视放吗?能不能上央视什么的?”
“那怎么可能。”邓欣笑:“我们可没这个能力,看你朱三太子行不行了?”
“你们先拍吧。”朱志远也不敢保证。
柳眉宫凤凰顾瑶这些女人,个个手眼通天,人脉宽广,她们真要是起了心,我找你,你找他,七绕八拐的,还真没有她们找不到的人。
关健在于,她们肯不肯费这个力气。
当然,如果朱志远开口,她们会尽力帮忙,但有些事情,不值得花这么大人情。
所以朱志远现在不敢打保票,到时随口问一嘴,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舒欣要跟拍摄团队在一起,一时间也找不到机会。
不过朱志远不是那种没吃过肉的小孩子,他也不急,放一放,心绪如酒,放一放,沉淀一下,更香,更醇。
朱志远不回县里,没人找他,但他只要回县里,各种人就都找上门来了。
朱志远有点儿头痛,如果只是要钱,要投资,要发展资金或者机会,还好说,关健是,很多人是想升官。
这其实怪不得人家,虎山现在的情况,过于怪异了。
以前的整套班子,全在市委招待所,一直没个说法。
这里面,当然有一点猫腻,牵涉到某些人,且还在台上。
投舅忌器,烫手山芋,到底要怎么处理,度是什么,线在哪里,所有人都装聋作哑不吱声。
老班子没个定论,新班子也就定不下来。
如果没有朱志远,方自成还是得处理,虎山一直这样是不行的。
但现在有了朱志远,虎山搞得风生水起,那就无所谓了嘛,两个人,比十一个人干得还红火,那我要十一个人做什么?吃干饭啊?
吃干饭还好说,他们说不定还扯后腿,还会破坏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
要是那些人在常委会跟朱志远唱反调,把朱三太子惹火了,不投资了,那才叫坑爹呢。
所以这个事干脆就挂起来了,放着呗,慢慢交代。
这种拖延政策,在官场很常见的,例如那个女歌手曲婉婉婷的妈妈,就一关十几年,一直不处理,等到该下的人下了,甚至死了,那就可以处理了。
至于虎山班子,方自成的态度非常鲜明:不动。
他无所谓,别人心痒难挠啊,放着那么多把椅子在那里,居然不让坐,你不是馋人吗?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虎山看似周菩萨当家,其实朱志远才是真正的核心。
他要是开了口,周菩萨一定不会反对。
而如果虎山县委达成了一致意见,市委基本是不会打回来的,上级对于下级班子,还是要尊重的,尤其是下级干得不错甚至是很好的情况下。
对这个情况,虎山那些人精,个个看得清清楚楚,当然就想着办法往朱志远这里钻。
而朱志远却不想搅合这摊子事。
他只是把程元由副转正,上次阳城夏月的事,程元亲自带队,表现不错,算是回报。
其它的,他就不肯开口了。
搞笑的是,他不开口,周云居然也不开口。
这真的是一个极为罕见甚至是极为诡异的现象。
在其它地方,党政一二把手之间,往往斗得你死我活。
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老一辈那些真正心怀理想的人,都斗得这么厉害,何况现在人。
但偏偏在虎山,却和谐无比。
朱志远不揽权,周云也不揽权,不但不斗,还互相推让,周云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事,要看朱县长的意思。”
而朱志远呢,要么在外面打溜,好不容易回来了,如果不涉及经济或者投资的,他往往也就是一句话:“请周书记拍板。”
两人打太极,乐此不疲。
可别人心里痒啊。
他们痒,就象跳蚤一样围着朱志远跳动,朱志远就烦了。
他找了个借口,跟周云打了声招呼,又溜了。
他的借口是什么呢?
他的借口是,要去京城,找联合国驻京办,递交申请,让联合国动保组织,在虎山设立一个老虎野化训练基地。
这理由光明正大,没人能反驳,何况周云也不会反驳啊,反而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又要辛苦你去跑。”
“没事,我年轻嘛。”朱志远挥挥手,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