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被提取出来的电话信息，都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联系非常频繁的号码，每次通话时长几乎都在十分钟以上。
而且不仅是接听，还有拨出。
正常来说，这样的号码肯定会进行备注的。
但三名死者的手机里，对这样的号码却没有备注，很有默契，也很值得怀疑。
机主信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随后，专案组对三人进行了调查。
赵海军，第一名受害人手机里面的联系人。
秦风带着明月亲自找上对方。
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光鲜，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样子的中年男人，秦风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他看到了男人手上的婚戒。
“两位是？”正在餐厅吃饭的赵海军抬头看了一眼不请自来，在对面坐下的秦风两人，脸色一沉，却没有发火。
“警察。”明月拿出证件展示，表明身份。
听到是警察，赵海军神情放松了一些，点点头，道：“两位警官有事么？”
“余雯雯，认识吗？”明月负责询问，手里还拿着执法记录仪，秦风坐在一旁没说话，观察着赵海军。
男人眉头皱了皱，眼神闪烁几下，露出笑容道：“不好意思，警官，不认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完，明月拿出平板电脑，将通话记录调出来递过去，放在赵海军面前：“这是你和余雯雯的通话记录，看看吧。”
赵海军没有去看平板。
当他听到有通话记录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
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赵海军身体往后一靠，耸耸肩，道：“好吧，我确实认识余雯雯，她是我的情人。”
“……赵先生已经结婚了吧？”秦风问道。
看了一眼手里的婚戒，赵海军将手举起来，道：“这不是很明显么？”
看着赵海军，秦风点点头，没再说话。
眼前的这个男人婚内出轨，还一副我骄傲的样子，渣男样表现十足，很可恶，但也是因为这样，反而让秦风不觉得眼前这人是凶手。
没有动机。
而且，他的表现也不像凶手。
明月又问了几个问题，包括案发时间的去向，有没有人证明之类的，问完之后，秦风站起来：
“抱歉赵先生，打扰你用餐了。”
“等等。”赵海军也跟着站起来，问道：“一直是你们在问，我想问一下，余雯雯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秦风问。
“我应该知道么？”赵海军眉头一皱，随后恍然道：“抱歉，我刚刚忘了说，我和她分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她被杀了。”
说完，秦风转身离开，明月看都没看赵海军一眼，也跟着走了。
留在原地的赵海军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要找秦风两人的时候，哪里还有人。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赵海军的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和他有过长时间亲密关系的人，现在人死了，他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调查走访了一圈，确定赵海军没有作案时间后，秦风便和明月回到了专案组。
专案组会议室。
“秦处，我们走访了机主，在我们拿出证据摆在面前后，对方承认了和死者之间发生过数次关系，不过据对方所说，他也只是逢场作戏。”
“另外我们调查了机主在案发前后的行踪，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作案时间。”
“头儿，我们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差不多。机主和死者也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不过据机主说，死者就是做这生意的，名为按摩，实际上钱够的话也能发生关系。”
“我们根据机主提供的平台信息，也确定了死者的职业信息。同时，机主也没有作案时间，案发时他人正在南方出差。”
听完另外两组人的汇报，秦风点点头，道：“我这边调查的情况也差不多，死者和赵海军是情人关系，赵海军婚内出轨，不过据赵海军说，月前就和死者分开了。”
“同时他也没有作案时间，有不在场证明。”
说完，秦风又看向重新走访三名死者朋友的几组人，问道：“你们那边调查的情况呢？”
“我们查过了三名死者在健身房的朋友，据他们所说，在死者遇害前几天，都见过面。对于死者的私生活情况也了解，并直言知道她们从事不道德行为。”
“不过这是她们自己的事，几人都表示从没有因为这些问题吵过架，争论过。”
“我们再次走访了宁涛，他说不清楚三名女死者的情况，会员到他那里去健身，他只是负责指导，不会多聊天。”
“另外我们查到，宁涛和三名死者的朋友并不熟悉，三人只是普通会员，最多就是知道他是健身房的老板，其他并不清楚。”
“宁涛和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往，最多
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这些信息一综合，案子好像又陷入了僵局。
刚刚发现的疑点又没了。
坐在主位，秦风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半晌后才道：“拿回来的监控视频呢？”
“监控视频我们看过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乌明峰坐直身体，回答道。
欧小伟也补充道：“秦处，三名死者所居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而且是老小区监控不全，街道监控倒是有，但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和车辆。”
“小区门口没有监控么？”秦风又问道。
乌明峰和欧小伟对视一眼，还是乌明峰开口回答的：“是这样的，小区大门口的监控是有，不过第一名受害者住处小区的监控，在案发前两天坏了，维修一直没有到位。”
“另外两名死者居住小区的监控，一个只是装装样子，另外一个已经坏了好几个月了，因为收不上来维修基金，一直没有处理。”
秦风惊讶：“这么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挺巧的。”乌明峰叹气，欧小伟等人也叹息摇头。
要是监控完好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一筹莫展了。
沉吟几秒后，秦风问道：“街面上的监控总共拷贝了几天的？”
“一周。”
“可以了，将拷贝的监控拿过来，我再看看。”
“是，我马上去拿。”
“嗯，现在其他的调查陷入僵局，我们重新从监控上找一找。目标主要两个。一个是死者，另外一个就是有可能跟踪死者，或者同时在三名死者居住区附近出现过的人。”
“是，我们马上去看。”乌明峰等人答道。
“大家一起吧，加把劲，熬一熬，争取尽快找出线索。对了，欧队，你安排一下夜宵。”
“好的，秦处。”
“那散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