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倩的伤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眼下,有一件令她十分好奇的事,正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没错,就是那盘焗蜗牛!
经过一番艰难的摸索,江倩总算找到了一些,有关挑蜗牛肉的诀窍。
眼下,她用叉子成功挑出了一只饱满多汁的蜗牛肉,为了让蜗牛肉更具风味,她沾了一点辣酱上去,然后再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蜗牛肉肉质非常鲜嫩,但是味道却很一般,比起爆炒田螺,还有一段差距,可能只有法国人才觉得蜗牛好吃吧!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江倩更偏爱爆炒田螺。
或许是刚才沾的辣酱太辣,又或许是江倩吃不了辣,反正在入口后的一分钟内,辣酱已使她的口腔像着了火一样,辣的她眼泪横流,辣的她脸颊发红。
她想尽快喝几口水,来抑制辣味在口腔内继续扩散,但等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时,才发现水已经喝光了,最后导致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宋鹤星见此情形,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她辣的根本说不上话,只能任由咳嗽进行。
宋鹤星当即慌了神,他急忙跑出雅间,向前台服务员要了一杯牛奶。
拿完牛奶回来,宋鹤星着急地对江倩说:“快把牛奶喝了吧!我听别人说,牛奶可以解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倩点点头,赶忙将宋鹤星递过来的牛奶灌进喉咙,约摸一分钟过去,咳嗽终于止住了,口腔内虽然还残留着一丝辣味,但是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放下杯子,江倩对宋鹤星表达了感谢,然后她站起来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就拎着手提包出去了。
回来时,她的脸已不再像刚才那样红了,她为今天的失态,向宋鹤星说了很多遍抱歉,宋鹤星也说了很多遍没关系,两个人总是客客气气的。
接着,江倩坐了下来,她把手提包挂在了餐椅的椅背上,或许是没挂牢,手提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宋鹤星太想表现绅士风度了,他立即做出了响应,他快速地走到江倩旁边,他弯下腰去,伸手捡起了包包。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那一刹那,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装在他衬衣口袋里的安全套,居然不巧地滑了出来,并且不差分毫地落到了江倩的脚边。
宋鹤星当即感到脑袋像要爆炸了一样,轰隆隆的乱响,天啊,怎么会发生如此令人出糗的事呢!
江倩正好奇着,地上的盒子是个什么东西,她俯下身去,眼睛睁得比以往还要大。
在看清印在盒子上的商标和图案后,她那张本就没有太多表情的脸,立即耷拉了下来,已然分辨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心情也由晴转阴。
她想也没想,一把把自己的包包从宋鹤星手里抢了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宋鹤星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而且留给他解释的时间也不多了,于是他追了出去,发觉自己还未将红玫瑰送给江倩,宋鹤星又折返回雅间拿花。
这一前一后,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好在江倩的行走速度不算很快,在走到街道拐角时,宋鹤星终于追上了江倩。
江倩似乎还在生他的气,即便听见宋鹤星在后头拼命地喊叫着她的名字,她也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宋鹤星感到天都要塌了,为了能让江倩尽快原谅自己,宋鹤星做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勇敢的行动:
宋鹤星越步上前,来到江倩身侧,毫不迟疑地牵住了江倩的手。
在江倩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宋鹤星已利用身高和力量优势,将心爱女子揽入了怀中,本想着还能温存那么几秒,却惹得怀中女子一阵不满。
宋鹤星受到了不小的惩罚,他被江倩狠狠地踩了一脚,疼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就在这个时候,江倩使出浑身力气,双手抵住宋鹤星的胸膛,向前用力推着,将他狠狠地甩到了半米开外的地方。
宋鹤星踉跄了几步,见江倩转身走了,他也跟了过来,一路跟在江倩后面说个不停,嘴巴都要磨破皮了,可即便如此,江倩还是不搭理他。
后来,宋鹤星换了一个套路,他没完没了地喊着江倩的名字,江倩不堪其扰,终于转过身来,对宋鹤星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已经看见了!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们这些男的,整天打着爱情的旗号,哄骗单纯的女孩上床,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耻,很龌龊吗?”
说完之后,江倩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她走到马路边,一辆空车正朝自己驶来,她扬了扬手臂,空车很快开了过来。
正准备坐进车里时,宋鹤星死乞白赖地又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宋鹤星抬起脚,踹了车门一下,车门“哐”一声关闭了,江倩被滞留在车外。
司机师傅顿时火冒三丈,他摇下车窗,对着这对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的男女喊叫:
“要不要坐嘛,不坐的话,赶紧滚,不要影响老子做生意!”
宋鹤星大声嚷道:“不坐啦!”
司机师傅认为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立即向宋鹤星竖起了中指,骂了一声“他妈的!”就扬长而去了。
江倩只得甩开宋鹤星的手,走去别的地方打车,宋鹤星依旧厚脸皮地追在江倩身后解释,可不管宋鹤星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江倩就是不听。
走到公交站台边,她扭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冷酷的声音警告宋鹤星:
“我请求你,不要再跟着我,好吗!我不想和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哪怕一秒,我都不想!”
她原本以为宋鹤星与其他男人不同,至少在男女关系上,是比较守规矩的,是比较单纯善良的,哪曾想,宋鹤星居然也像白初然那样,想占有她的肉体。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永远也学不会控制好下半身,或许只有挂在墙上了,他们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