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听见许艳兰的声音,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这是又想要给她泼脏水。
不过她并不怕,毕竟,她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基本上没和男的多接触。
她冷冷冷看着许艳兰,红唇轻启:“兰姨,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许艳兰没料到第一个问出口的竟然是江时谧,顿了下,直接看着她说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
江时谧还等着下文呢,结果她就不说了,颇有些无语,不过还是很配合的说道:“我不是兰姨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不知道兰姨暗地里的心思。”
许艳兰有种江时谧在嘲笑她的感觉,但太快,她抓不住。
很快,她昂起头,说道:“你今天明知道家里在举办家宴,却故意让人送来占了屿川半副身家的离婚协议,不就是你不能来参加家宴,借此机会提醒众人你的存在,而你又拥有多少的东西吗?
不过可惜的是,你的算盘打错了,老爷子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而陷入了危险,你现在就是跪下来求屿川,屿川也是不会留下你的。”
江时谧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许艳兰,不解的问:“所以,你说的我晚到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众人也是将目光投向了许艳兰,“艳兰,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许艳兰朝文汐使眼色,奈何文汐根本不搭理她。
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江时谧出轨了,还不止一个男人,今天下午江时谧缺席家宴,就是去和野男人鬼混了。”
“嚯~”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眼神在江时谧和季屿川之间扫动。
江时谧面色不变的扯了扯嘴角,说道:“兰姨,谣言害死人,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到了这个时候,许艳兰自然是挺直了腰背:“如假包换。”
可她感受到旁边传来的强烈视线,心里不断打鼓。
最后看着缩在一旁的文汐,稳了稳心神,朗声说道:“文汐有证据能证明江时谧和不止一个男人来往亲密。”
众人又将视线转移向了文汐,“文小姐,你有什么证据啊?赶紧拿出来吧,这样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就能名正言顺了。”
文汐都快哭了,万万没想到火竟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真相如何她是知道的,自然不敢将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暗恨许艳兰多事。
可许艳兰不知道啊,而且她现在挺急的,就怕季屿川发疯将她赶走。
见文汐迟迟没有动静,干脆直接上手了,“小汐,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赶紧把照片拿出来。”
有好事的人也上前来,“对啊文小姐,别人的错处和你无关,你没有必要帮忙遮掩。”
文汐依旧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却把拖后腿的许艳兰骂了一通,思考着怎么脱身。
江时谧看着墨迹的文汐,不耐烦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文小姐,你有亲眼看见,我和哪个男人亲密接触相处过的吗?”
文汐看了季屿川一眼,见他脸色难看,稍稍放下心来。
而后看着江时谧,佯装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说道:“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愿意说出来的,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名誉对于女人有多重要,我还是知道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我不信。”
不得不说到底是在混迹娱乐圈的小花,这楚楚可怜又被逼无奈的演技,足以登上领奖台了。
可网上却到处能看见文汐演技不好的消息,只能说她将所有的演技都用在了现实生活中。
然而,被指出轨的当事人,在面对许艳兰和文汐的指认,众人的鄙夷不屑时,江时谧始终镇定自若,“光说不练假把式,既然你们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
季屿川蹙着俊眉,一脸担忧关切的看着江时谧,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其中的宠溺。
这一举动文汐看在眼里,即便心中有万千不满和嫉妒,但她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她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迭照片,一脸舍不得的表情,“时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最好自己向屿川坦白吧。”
许艳兰嫌她动作太慢,径直夺过,将照片甩在众人面前,而后大声说道:“大家好好看看,自称一身清白,洁身自好的江医生私生活到底有多混乱!”
许艳兰高昂着脑袋,得意非凡,仿若这场她们赢定了一般。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照片上,上面不仅有江时谧和韩清砚举止亲密的照片,更有周恒带着江时谧出入别墅的画面。
江时谧今天下午和韩清砚在菜市场的照片,也被特地找了出来。
江时谧挑了挑眉,这么齐全,说明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下,想想还挺不爽的。
病房里来者都是与季家有往来的亲戚朋友,在生意场上见过太多不堪交易,如今江时谧的这番行为,在他们看来便是事实,一时间议论声蔓延开来。
“证据确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医生私生活也这么乱,更没想到已经和屿川结婚的江时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
“就是,亏得老爷子对她那么好,到头来她还是对不起季家,真是可怜了老爷子和季总对她的一片真心。”
“这江时谧还老少通吃,这是让人看不下去,恶心。”
所有人异样的视线尽朝江时谧看来,议论的声音也越发的大。
江时谧皱了皱眉,这是在季老爷子的房间外面,她担心会影响到季老爷子。
思及此,江时谧转向他们,微微提声打断他们,“要说我们出去说,不要在爷爷房间外面喧闹。”
本是为季老老爷子病情着想的一片好心,然而江时谧这一举动在他们眼里竟是成了心虚的表现,每个人表情都带着不屑,说话更是不客气。
许艳兰双手环胸,艳艳的红唇上挂着微笑,显得自信与满足,“怎么,事情败露了所以担心自己在老爷子面前的形象了?说不定老爷子会因这件事被你气醒也不一定。”
江时谧脸色蓦的冷了下来,“兰姨,你可以朝我身上泼脏水,但不能拿爷爷的身体说事。”
许艳兰不以为意,“这隔着门呢,里面怎么可能听得见?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你气晕了老爷子,现在却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老爷子要是醒着,可不就得生气?”
江时谧听着许艳兰故意加大了音量,江时谧冷声警告:“兰姨,请你适可而止。”
可许艳兰得意极了,再次提高音量说道:“你一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我就不小声,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时谧眯了眯眼,上前拽住她手臂往外拖:“我说了,有什么事情去外面大厅说,不要在这里影响到爷爷。”
她这一举动,无异于向众人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