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思绪转动,想起那通无声的电话,心里自责不已,季屿川在向她求救,她却半点没察觉。
她理了理思路,文汐算计季屿川,肯定不会伤害他,所以他们应该……
江时谧开口,“季屿川是被人下了药,失去了行动力,酒店!查一查酒店,看有没有文汐或者和她相关的人开房,还有车!”
“好!”何助理立刻拨出电话,很快,他脸上露出喜色,“找到了!季总和文汐果然在酒店里!”
他把地址告诉方司机,一行三人立刻同时赶往酒店。
三人在酒店大门口汇合,立刻气势汹汹的带着保镖往酒店里走去。
突然,江时谧站住脚步,“我们不能就这么进去。”
方司机不解,急忙催促:“少奶奶,季总现在就要羊入虎口了,要是晚了,就什么都完了。”
江时谧冷静说道:“从老宅到这里中间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酒店,文汐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远的这里?”
何助理率先明白过来,“因为这家酒店里有文汐的同伙或者这家酒店就是同伙!我们这么大喇喇的上门,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方司机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江时谧想了想,问道:“文汐的车停在哪里?是什么车?”
何助理立马报上,“文汐今天开了一辆她自己名下的车,但比较少开。”
江时谧点点头,说道:“找个凶悍点的人,给她打电话挪车。”
何助理双眼一亮,眼尖的看见了一个满身纹身的高大醉汉,立马带着保镖上去。
给了一沓钱,对方立马接过电话表演起来,“你妈拉个巴子,敢骂老子?你会不会停车?老子限你三分钟来把你的车挪开,不然老子就给你砸了。”
说完还打了个响亮的嗝。
何助理清清嗓子,拿过电话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口说道:“文女士,麻烦您下来挪一下车好吗?您的车停的位置不太方便,几位客人喝醉了,喊着要把挡着他们的车砸了,我们工作人员实在是拦不住了。”
闻言,那醉汉和他的朋友纷纷嚎起来。
听到文汐说要来挪车,一挂断电话,何助理又拿出一些钱给几人,笑着道谢,“谢谢你们的帮忙,小小感谢,还请收下。”
送走醉汉几人,江时谧对何助理竖大拇指,“何助理,你竟然还会用别的声音说话,真是厉害。”
何助理谦虚道谢:“多谢少奶奶夸奖,技多不压身,万一哪天能用到呢?”
他们隐在暗处,见文汐慢悠悠出了停车场电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引得文汐骂了两句。
却没注意到那个男人隐晦的朝另一边亮了亮手中的卡片。
江时谧等人瞬间下松了口气,房卡到手了。
根据房卡信息,江时谧一行人匆匆上楼,用房卡打开了门。
季屿川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看起来有些有人,但也证明文汐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
江时谧想要扶起季屿川,可昏迷中的男人重量不轻,不是一个她能带走的。
她看向身后,却发现何助理和方司机都等在门外,顿时无奈道:“进来吧,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这才敢进来,忙帮着江时谧扶起季屿川离开。
……
文汐停车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季屿川的身上,因此不记得位置了,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然后便看到自己停得规规矩矩的车,立马明白上当了,拔腿就往回跑。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进电梯不久,江时谧他们就出了电梯,径直上了车。
等文汐回到房间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房卡不见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走太急忘带了。
又连忙下楼去找前台拿新的房卡,折腾一通后回到房间,留给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啊啊啊~江时谧!肯定是江时谧那个贱人毁了我的计划!”
……
回宿舍的路上,江时谧发现了不对劲,季屿川他发-情了!
季屿川体内的迷药劲儿还没过,可另一种药物的作用也起来了,他本能的循着江时谧的味道挪过去。
江时谧一把推开他,他又很快凑过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时谧,我好想你,时谧,你别拒绝我……”
说实话,这种无意识的亲昵和依赖很戳江时谧的心窝窝。
可她沉溺了一瞬,就捂住了季屿川乱拱的嘴,对方司机说道:“方司机,快点去医院,季屿川被下来不止一种药。”
很助理闻言,立马转过头来看,见到季屿川一个劲儿的往江时谧身上扑腾,顿时明白了情况。
他在心里将文汐和许艳兰骂了一通才说道:“少奶奶,季总这个情况,去医院作用也是不大的,要不我们直接送你们回家?”
江时谧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掌心一阵热意袭来,然后就是濡湿,还伴随着痒痒。
意识到什么,江时谧立马缩回了手,低喝道:“季屿川,你干嘛!
”
说完,才想起季屿川现在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还在那里哼哼唧唧:“时谧,我好难受,时谧……时谧……”
江时谧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回头,发现何助理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顿时脸上一阵羞红。
纠结了好一会儿,江时谧说道:“季屿川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去医院好些,免得出什么事情,伤了身体。”
何助理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目的地又变成了北城医院。
季屿川体内的药效彻底发挥,江时谧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扑倒在身下,何助理默默升起了挡板。
可江时谧并没有觉得好多少。
她连忙推开季屿川的头,使劲儿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并恶狠狠的说道:“你再不老实,我还掐你!”
季屿川发出一声痛哼,“时谧,我好疼。”
江时谧对上他委屈巴巴的眼神,瞬间心软的放开。
可季屿川又开始了得寸进尺,折腾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把季屿川送到了医院,挂上水,安静躺到了病床上。
很快,江时谧发现季屿川的手动了动。
房间内,季屿川缓慢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有些疑惑。
他怎么睡在这里了?
江时谧快步走到季屿川床边,高兴道:“你醒了!”
便听见季屿川的声音:“时谧,我怎么了,我怎么睡在了医院?”
季屿川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从季家老宅回江时谧宿舍的路上,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些什么事。
江时谧静静站在旁边,看到他醒来心里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江时谧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怎么了?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有没有破坏你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