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师。”
留着沙宣短发的女孩很快来到我们跟前,她的声音听着年纪应该不大,即使是夜色也无法掩盖她雪白的脸蛋。
“你们跟我来吧……”
梅老师转身走进公寓,一旁的女孩仿佛看不见我一般快步跟上,我也只好跟在最后面。
进入公寓内部,我发现这里四面都是楼栋,唯有头顶的一丝月光,才能让我看清眼前的路……
紧接着我发现了有一些惊悚的一幕!
在准备上楼的时候,梅老师和女孩都犹如一个木偶一般造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什么动静……
“对了,后爸再给我的那三个提示之中,第一个提示就是千万不要触发照明提示……”
我慢慢跟在身后,不过很快注意到一旁的几个垃圾桶……
分别是黑色,红色,还有绿色。
手中一个没拿稳,鲁班尺重重地摔在地上!
瞬间眼前一亮,头顶的照明灯一闪一闪地亮了起来……
身前的梅老师还有女孩,瞬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有一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一边的绿色垃圾桶中正顶着一个人头!!
红色和黑色的垃圾桶中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会儿后,梅老师笑了笑,又走下楼梯牵起我的手:
“没事的,跟紧我。”
梅老师的手如冰块一般,不过很快,梅老师却又伸向了另外一双手。
这一双手十分的温暖,我心中有万千的疑惑,不过在梅老师的牵动下,我也只能跟在身旁。
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六层。
走廊上只有我们陆陆续续的声音,我低头往下面看了一下。
的下面一片漆黑,不过就在公寓门口我看见了好几个提着灯的身影!
这时,在经过604的时候,房门被突然间推开!
一个穿着件有些污秽的背心的中年人,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突然跑了出来……
我发现他并没有穿裤子,手上好像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就这么快步跑下了楼……
梅老师继续牵动着我,我在经过六零四的时候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让我瞬间惊呆!
想象之中肮脏缭乱的场景并没有出现,604的房间里反倒异常的干净;我还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影平坐在床头……
“这身影看着像是我的亲生父亲!”
不自觉地朝那边移动了一下,可我诡异地发现,我还是不由得被梅老师拖中着往前走……
“不要去看,这些只是你自己想让你自己看到的……”
面前的梅老师说道。
很快,我的手被松开。梅老师弯下身子打开了606的房门……
刚一开门,房间之中的灯光也随之亮起。
暖色的灯光给我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理石桌子。
桌子上面放着果盘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一旁的沙发看着很柔软,房间之中的地上被铺满了白色的绒毛……
很快,我进屋后关上房门。
梅老师对着沙宣发的女孩说了几句话,那个女孩儿便转身走进一间屋子中。
这时,梅老师才比较正式地转身面对我:
“你好啊,小冷。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心理咨询?”
梅老师再次牵起我的手带我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面很温暖,一旁被洗得晶莹剔透的葡萄看着我是垂涎三尺。
“啊…不是。我以前做过几次,不过感觉他们都不太专业,咨询了几次后,我就主动放弃了。”
面前的梅老师撩动了一下头发:
“那么…今天在开始咨询之前,我要向你表达一个全新的概念。根据你的情况,我决定使用三相治疗法。”
“三相……”
面前的梅老师拿起一个葡萄塞进嘴中,咀嚼了一番后才缓缓说道:
“心理咨询其实并不是人们想象之中的那么不同。很多人认为心理咨询可能是某种神秘的仪式,又或者只是几个小时的空谈罢了。
但其实他们大错特错了,心理咨询是来访者和心理老师的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
并不是说一味的一方朝另一方灌输,在咨询的过程中,心理老师也会有全新的感悟和经验。而来访者也会在心理老师的辅助之下慢慢好转。”
听到这,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么你所说的三相治疗,难道是指三个人一起咨询?”
“是的。”
我嘴角一咧:
“呵,你没开玩笑吧……这种方法我可是前所未闻啊。”
不过,梅老师却指了指那个女孩所进入的房间:
“你知道那个姑娘是什么症状吗?”
“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
“她呀,和你一样……都说过自己经历过一些怪事,你们两个病因相似,治疗起来可能会有更加出奇的效果。”
我其实也没指望今天过来会有如何的收获,只不过迫于无奈,因为后爸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怪异的任务!
“好了,小冷,先跟我进来吧。”
“嗯。”
跟随着梅老师走进那个女孩先前进入的房间。推门进入后,我突然间发现刚才的女孩此时头上正戴着一顶满是仪器和路线的全黑色头盔,正瘫睡在一旁!
“这是……”
看出我的惊讶,梅老师解释道:
“这是电遗头盔,是对追寻记忆,催眠有帮助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并不太相信,因为此时她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看着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了……
“请坐,我们的咨询现在开始。”
我将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面。
梅老师拿起本子和笔,翘起二郎腿微笑着看着我问道:
“你见过鬼吗?或者说,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事。”
我想了一会,将回老家在火车上的事情,还有被鬼打墙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梅老师边听边不停地在本子上写着东西,听完后点了点头,又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你听说你患有神经性后遗症?请问这具体的症状是什么?”
“就是会感到心很慌,脑袋很乱。会控制不住地幻想一些很恐怖的东西,而且每次幻想之后一般都会成为现实。”
梅老师点了点头,居然下意识低语了一句:
“天赋不错……”
“您刚才说什么?!”
我怀疑我是否是听错了。
“哦,我刚才说运用塔罗牌治疗的效果应该会不错!”
这时,梅老师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个蓝色的布袋。
布袋中的卡片全部倒出。整理好后,分别有一沓背面是橙红色花纹的卡片,还有一沓背面是绿色花纹的卡片放在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塔罗牌治疗,你可能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不过一会儿我会给你讲规则,慢慢来。”
此时的梅老师边说着边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仿佛心中有所顾忌。
“你先从红橙色花纹的卡牌中随便抽一张,然后先自己观看一下,再放在桌面上。”
“好。”
我不知不觉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抓起卡牌,随便洗了洗便,抽出第一张。
面前的卡片是以一种油画的形式画出,卡片的内容是一个房子的一角。
一个看不清面部的屠夫装打扮的男人,正靠在墙上睡着。
我端详了一会儿后,便将卡片放在桌上。
面前的梅老师很快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麻烦详细说出来。”
“你是指看到什么说什么吗?”
“嗯。”
听到这儿,我变得眯起眼睛,挨个说了起来:
“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墙壁,还有一个男人,一旁还有看着像农田的东西……有蓝天,还有白云……嗯,就这些。”
说完后,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可就是在用余光胡乱瞟的间隙,我突然发现一旁的女孩不见了!!
“那…你觉得卡片中的男人此时是什么样的状态?什么样的情绪呢?”
注意力被拉回,我想了一会儿后回答:
“应该是很累吧,你看都要睡觉了。心情应该一般,但我觉得他此时很复杂……应该还是清醒着的。”
梅老师继续问道:
“那你想象一下,你觉得“我”,也就是你觉得你自己在这个图片中吗?”
“怎么可能呢……反正我觉得不在。”
梅老师听完后将卡片挪动了一下,最后又指了指绿色的那一沓卡片:
“现在,你从这个卡片中随机抽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