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家姐妹和两个丫鬟的表演声情并茂,而且整齐划一!可把众人乐得够呛!
冀鋆深知,看热闹的人里面,没有关静秋的嫡长姐关静珠,这就好办了!
她就是要气气关静秋,气得她七窍生烟才好!
害了人,还敢气势汹汹地找人家算账,说明没打疼!
没打疼,就让你头疼!
原书中,关静珠比较识大体,素日里经常管教和约束这个庶妹。
为了维持他们侍郎府的颜面,关静珠定会为关静秋出头。
但同时,也为了不给陈国公府大喜的日子里添乱,为了不得罪陈国公府,一定会先行息事宁人。
而且知道关静秋捣鬼后,也会教训关静秋。
其他人,十个里面没有一个是关静秋的死党,大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越热闹越好!
前来观礼,其实比较枯燥,巴不得有点乐子!
因此,冀鋆和冀忞跟丫鬟们的一番操作,令众人看着无比新鲜!
果然,看冀鋆和冀忞在那里“耍宝”,关静秋气得浑身都直哆嗦,她指着冀忞道,
“冀忞,你把我推到井里,我不会放过你!”
冀忞一袭粉衣,娇俏可人,阳光下,双颊微微泛红,眸光闪亮,微微皱着眉,小脸上写满了无辜道,
“关姐姐,你真是摔糊涂了,我和堂姐刚刚跟沺黎县主和我表姐过这边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地一口咬定是我推的你?我知道你对我姐妹不喜,可是再不喜欢我们姐妹,也断没有胡乱栽赃,信口雌黄的道理!”
冀鋆也很是气愤地道,
“我们今儿是来个琉璃姐姐送嫁才来的陈国公府,我们没事儿闲的,吃饱了撑的不去喝喜酒,吃点心,跑到这里推你!你觉得我姐妹好欺负是不?哦!我明白了,你在这里设了套,想把你输给我们的镯子再骗回去!”
有的小姐知道关静秋上次在“好邻居”输镯子的事情,悄悄跟周围不了情情况的贵女们普及那天的来龙去脉。
有的人本来还在犹疑中,觉得关静秋放着这么多的人不指认,单单说是冀忞推她,应该有什么隐情,如此一来,就能理解了。
关静秋素日里别说得理不饶人,通常都是无理辩三分的主儿,赔了镯子,赔了面子,不讨回来就不是关静秋!
侍郎府里,赔了镯子,不赔面子,忍气吞声不讨不争的是关静珠!
不赔镯子,不赔面子,千方百计占便宜的是她们的爹爹关宝胜!
于是,很多人心中开始对关静秋很是不齿,想来是她想害冀家姐妹,结果没有想到自己玩脱了,自己掉了下去!
关静秋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镯子啥的,心疼是心疼,一阵也就过去了!
这次,不一样啊!摔得她七荤八素不说,底下好像还有老鼠!在黑暗李冒着小光!瘆人极了!
而且,而且,还把她的蛇咬死了!
幸好她还有力气使劲扑腾,那几只老鼠没把她如何!
可即使如此,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上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冀忞!
李芳苓见关静秋不开口,认定她被冀家姐妹问得哑口无言,于是极为不满地道,
“关小姐,你掉井里,我们都很担心,也很同情,可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诬赖我表妹!你看我表妹细胳膊细腿的,她推你,她推得动吗?她有那么笨吗?我看你推她还差不多!”
周远容微微蹙眉,心中有了思量,于是上前道,
“芳苓,关小姐既然说有人害她,这毕竟是在国公府里,而且侍郎大人那里也会问责,咱们就让大理寺派人调查吧!”
大理寺!关静秋当然不能让大理寺插手!
关静秋冲着周远容恨恨地道,
“谁不知道你和冀家姐妹交好,你兄长自然会帮衬她们,你当我侍郎府任人欺辱吗?”
周远容心下了然,明白是关静秋失了手,害人不成反害己。如此,她放下心来,遂不怒不恼,轻轻一笑,微微福身道,
“关姐姐既如此说,我也无可奈何,关姐姐请保重身子!”
周远容心中冷笑,既然害人不成,聪明的就赶快大事化小,如此声张,把事情闹大,最后里子面子都保不住!
旸旭县主此刻不耐烦了,冲着关静秋道,
“你不相信大理寺,你想咋的?你想告御状?你去告吧!咱们走!”
她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赶过来,想带着关静秋去梳洗,重新装扮。不料,关静秋非要冀家姐妹过来道歉,还想处置冀家姐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既然不肯消停,就自己闹腾吧,本县主不奉陪了!
告御状,陈国公府多少也得受点罚,不过她旸旭县主不怕!
关静秋又没缺胳膊少腿,她自己在陈国公府掉井里了,怪谁?
最多给她陪个不是,送几件首饰!
得了,破财免灾!
至于是不是冀忞推的,旸旭一是不相信,二是不关心。
圣上那里,自有道理。
见旸旭县主转身要走,关静秋急了,旸旭一走,她连台阶都没有了!
以后,她还怎么在京城贵女圈子混?
“旸旭县主!”关静秋急急喊道,
“我在陈国公府出的事儿,你们国公府得负责!”
“负责?”旸旭脚步顿了顿。
慢慢转过身,神色不虞地看着关静秋,眼中逐渐升腾起一小股火气!
干啥?
讹人?
沺黎县主看着旸旭县主强压着要发怒的样子,心中大为畅快,于是不忘踩一脚,
“旸旭县主啊!你是主人啊,确实有责任找御医给关小姐看看!你要好好看看关小姐的脑子有没有摔坏!如果关小姐的脑子摔坏了,可能会影响关小姐找婆家!你呢,将来最好负责给人家找一门好亲事!”
关静秋起初觉得很感激沺黎县主,觉得是在帮自己,后来一听不对劲了!可是又不敢反驳!
冀鋆心中很是喜出望外,看不出来,沺黎县主关键时候也很会“补刀”啊!
旸旭县主一向瞧不起沺黎县主,此刻看到沺黎县主眼中的幸灾乐祸,顿时心头火起,她冷冷地道,
“沺黎县主可真会收买人心,你这么关心关小姐,要不你请你的世子兄长娶了关小姐,这样,关小姐跟冀家小姐就成了亲戚,自然就成了你们家里的事儿了!两全其美,多好!”
呦呵!难怪母妃说旸旭县主会捉弄人!这还扯到自己哥哥身上了!
娶关静秋,笑话!
沺黎县主嘴皮子功夫不如旸旭县主,但是,如今话说到这份上,不言语等于默认!
必须得说两句!
父王说了,闯了祸!父王给顶着!但是不能认怂!
一着急,沺黎县主迅即想到了应对法子,
“我哥哥还未议亲,不能纳妾!倒是你姐夫陈国公,已经有了十几个姨娘,不差关小姐一个,你劝你姐姐给国公爷再纳一房算了!反正今儿你们陈国公府办喜事儿,喜上加喜!”
旸旭县主以前一直都可以压着沺黎县主,这次沺黎县主反客为主,她有点不适应。
旸旭县主冲沺黎县主一瞪眼,怒道,
“陈国公府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李芳苓上前打圆场,冲着旸旭县主笑道,
“县主,我表姐喜欢开玩笑,你莫要当真。咱们去前面讨点彩头去吧!”
不料,今儿旸旭县主看到陈国公陈拙鑫的一群妾室,穿得花枝招展地跟一群花蝴蝶一样,而自己的姐姐则是尽可能地淡雅,非常不爽,觉得陈拙鑫有点“宠妾灭妻”,随之心情也不怎么好。
沺黎县主一说又让陈拙鑫纳妾就气得不行!
看见了李芳苓,一想,跟沺黎县主是表姐妹,也是一伙的,于是又冲着李芳苓发泄不满道,
“堂堂县主,说话没轻没重,也不怕丢你广宁郡王府的脸面!”
李芳苓的心提了起来!
这么说沺黎县主,沺黎县主嘴皮子跟不上,还不得在陈国公府大哭大闹,或者回家大哭大闹?
可是,人家两个都是县主,自己拉架实在拉不住!
以前,通常以沺黎县主吃亏告终!然后,姨母姨父再哄哄才算过去。
不料,沺黎县主在“好邻居”这段时间,练得脸皮比以前厚了很多,听了旸旭县主的讽刺,根本不生气。
沺黎县主如今比较大条,听罢笑道,
“我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差这一次啊?我父王和我母妃说了,脸嘛,就是用来丢的!钱嘛,就是用来花的!冀家表妹的饼啊!就是用来卷的!你姐夫家的这口破井呢,就是用来装关小姐的!”
冀鋆,“……”
广宁郡王能这么说话?
咋象芍药说的?
“沺黎县主!”芍药“嗷”的一嗓子,一下子把在场的人全都镇住!
沺黎县主一愣,怔怔地看着芍药,一脸困惑!
这是要在这里唱“卷饼歌”?
芍药一脸崇拜地对沺黎县主道,
“县主!您太了不起了!我太敬佩您了!您说的太有道理了!以前吧,我觉得您不学无术,如今我才发现您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啊!”
沺黎县主,“……”
是夸我?怎么有点不对劲儿?
芍药接着道,
“俗话说,海水不能拿饭勺舀!毛驴不能跟马儿一起跑!关小姐今儿奋不顾身往井里跳!大喜的日子众人乐淘淘!”
芍药又深吸一口气,
“乐——淘——淘!”
“扑哧!”周围有的贵女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丝毫不顾关静秋一脸要吃人的神情!
这跑题跑得也太远了!
关静秋一脸土灰!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