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的遭遇,让曾经是普通人的蔡根,找到了共鸣。
今天,蔡根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个普通人。
所以,普通人要受的委屈,他不会让身边朋友继续承受。
就在蔡根雄心壮志,决定大干一番的时候。
普通人的难题,再次出现了。
晚上九点多,白云观,关门了。
红色的金属栅栏门,被锁死了。
旁边也没有保安亭。
这个特么,就尴尬了。
蔡根只能一边摆手,一边朝着监控喊。
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头。
口音绝对不是本地的,而且职业习惯已经养成了。
“精神病吧,大晚上的额,你们干啥的?”
蔡根第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理亏。
毕竟人家已经关门了,还不等到天亮再来?
瞬间,就把这个想法雅致下去了。
“别特么废话,赶紧开门,我是来退货的。”
老保安也是暴脾气,看蔡根出言不逊,开启了日常怼人模式。
“你是不是傻,这是白云观,不是快递驿站。”
“你们卖的符不好使,纯属骗人,我来退货怎么了?”
“我们不卖符,那都是求的,如果真想退货,也行。
退货口不在这,在南极,你去吧。”
蔡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
难道,自己就被一个保安给堵住了吗?
随后朝着喳喳一摆手,今天就是来闹事维权的。
不把心里的气撒出去,肯定得癌。
“把门踹开。”
喳喳其实早就想动手了,一直在等蔡根的信号。
小小的助跑一番,上去就是一脚。
小臂粗细的栅栏门,看似挺结实,实际上也挺牢固的。
可惜,遇到的事喳喳,数一数二的莽夫。
这一脚,没有踹中铁栅栏,而是顺着缝隙踹了进去。
正好踹在门后的保安身上。
保安老头一声惨叫,飞出去十多米。
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脸色阴沉,口出狂言。
“孙子,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
天黑你们想瞎了心,来道爷地方撒野。
今天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等着。”
说完,保安转头就跑,身手矫健。
喳喳看着远去的保安,有点纳闷了。
“蔡叔,他挺结实啊。
正常人,被我踹一脚,应该不会跑这么利索。”
果然,保安跑出去没有十米,一头栽倒。
颤抖着拿出了对讲机,声嘶力竭的喊道。
“快来大门口,有人来砸场子。
把兄弟们全都叫来,带着家伙。”
嗯?
这特么是道馆啊,还是洪兴啊?
蔡根退后几步,再次看看牌匾。
确实是白云观。
只是,旁边还挂了几个牌子。
道教协会?
道教学院?
道教文化研究所?
原来,这不仅仅是个道观,还是老巢。
蔡根重新上了车,指挥贞水茵。
“算了,咱们还是直接点吧。
只要是灵异圈的事情就好办。
冲进去,不要耽误时间。”
贞水茵当然无所顾忌了。
一脚油门,撞开了铁栅栏,在老保安的身边,开了进去。
漆黑一片的各种大殿,晚上应该也没有人。
只好寻着灯光,来到一座二层小楼。
车刚停下,就从小楼里窜出来二十多个保安。
直接把车给围上了。
在保安后面,站着一个老头,仙风道骨的。
“大胆狂徒,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起容你们撒野。”
蔡根没有下车,喳喳下车了。
二十多个保安,本来生龙活虎,兴致勃勃。
可是,一分钟后,骨断筋折,全躺在了地上吐血。
损失惨重!
有几个保安还想打着空翻逃跑。
全都被喳喳给按在地上,把腿给掰折了,下半辈子别说空翻了,下炕都费劲。
看到喳喳打完收工,蔡根才下车。
抽了一口烟,朝着天上吐了一口,心里终于舒服一
些。
摆完造型,才看向台阶上站着的老者。
“你是观主吗?
我要维权,退货。”
说着,掏出了二驴花高价买的黄符。
台阶上的老者,都傻眼了。
整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退货?
砸了山门,打了保安,不死不休的砸场子。
结果就是为了退货维权?
老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蔡根。
刚想嘲讽几句。
突然惊叫一声。
“啊,蔡根?”
嗯?
蔡根不觉得,自己在白云观能有熟人啊。
人脉没有那么广啊。
有点逆光,一直看不清老头的脸。
可是,最后这一句浓重的东北口音。
瞬间让蔡根找回了记忆。
“熊...你叫熊什么来着。
对,就是砍筷子忽悠人那个。
熊海梓的爷爷吧。”
熊初墨一拍大腿,就好不遗憾。
“哎呀,这不是亲家吗?
我是熊初墨啊,于九条的师兄。
这事整的,自己人啊。”
蔡根也完全想起来了。
当初去长白三,路过省城。
熊初墨非要请自己吃饭。
可是因为他坑水哥的事情,没给面子。
后来于九条打电话,才卖了个人情。
临走还带走了熊海梓和一块金砖当嫁妆。
就说白云观有点熟悉,原来是熊初墨的师门啊。
本来是来讨说法的,结果遇到了熟人。
口袋里还揣着人家的的金砖呢。
看着躺了一地哀嚎的保安,有点尴尬了。
“喳喳,你下手咋这么重呢。
赶紧扶起看看,严重不?”
喳喳觉得给蔡根干活,挺费劲的。
随时准备背锅顶雷,真特么闹心。
敷衍的拎起一个保安。
正是刚才空翻逃跑的那一个。
腿断成了四结,面条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被喳喳一折腾,疼得昏死过去了。
“蔡叔,没啥大事,就是困了,睡过去了。”
蔡根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让他们睡吧。”
困了?
熊初墨上次就觉得蔡根有点抽象。
这次,好像更严重了。
就在这时,警车警笛齐鸣。
由远及近,四五辆警车停下。
同时,在旁边的高层建筑里,还跑下来四五十个穿道袍的年轻道士,手里拎着宝剑,里三层外三层把蔡根他们给围住了。
熊初墨赶紧站在蔡根前面,开始了善后。
“哎呀,你们回去吧,自己人,误会了。
对了,把他们送走医院吧。
那个,有事明天再说。”
看样,熊初墨作为大徒弟,威望挺高。
一瞬间,人就散了。
“蔡根,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万幸我来看师傅,否则你就麻烦了。”
蔡根把黄符递给熊初墨。
“我朋友家破人亡,来你们这求助救命。
你们好几十万卖他的黄符,不管用。
不止不管用,还想致我朋友于死地。
我来讨个说法。”
熊初墨拿过黄符,脑子都开始萎缩了。
仔细想了想蔡根的身份,又衡量了一下,老君对道门的最新指示,叹了口气。
“这事,我做不了主。
你得跟我师傅说。
明天,早上行吗?
我师傅都睡了。”
“不行,现在就得整明白。”
熊初墨就知道,蔡根没有缓。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师傅叫醒。”
蔡根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上。
“嗯,你去把他叫来吧。
我就在这等着他。”
熊初墨举步维艰,看样今天不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