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楼休息?
姜云锦双手赞成。
原本裴景年还有一点异议,却在瞧见姜云锦那汪水灵灵的圆眸后,直接改变了想法。
两人跟在沈翊胥身后,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楼,名为天字第一号。
可以说是京城里独一份,并且这间酒楼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号。
还有小道消息说,分号还要开往邻国去。
至于这间酒楼背后主人,近些年来无人能查出来,好似凭空出现般。
沈翊胥带着两个小的,不多时就来到一家拥挤的酒楼外。
此刻酒楼人满为患,店小二还在苦口婆心劝阻想要进店的食客换个地方,酒楼已经人满了。
说话间,店小二看见沈翊胥一行人,刚开开口将人拦下,却被身边一个年长的人拦了下来。
“哟,沈公子了!楼上包厢备着呢!您请!”
年长的热情招揽沈翊胥,回过头却狠狠瞪了一眼还想要开口的店小二。
真是没点眼力劲!
一旁的食客,原本闹着想要进去,就在打算放弃的时候,却瞧见沈翊胥一行人堂而皇之走了进去,店家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十分热情好客!
这让守在一旁的食客心生不悦。
谁不是拖家带口来的?为的不就是能在酒楼里看到等会的烟火表演吗?
谁让天字第一号酒楼位置绝佳,刚好能将附近美景尽收眼底不说,就连看烟火表演也是最佳位置!
食客们越想越气,纷纷朝里面涌去,丝毫不管店家是如何阻拦的。
谁知…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年长管事,瞬间沉下脸,眸色沉沉微微眯起,眼中带着危险气息,吓得附近食客后退一步。
“别怪老夫没有叮嘱你们,要是惹恼了我们东家,你们一个好果子都吃不了!你们还想攀比他们?你们知道那是谁吗?那是沈国公家的三公子,包厢早就是一月前定下的,你们早干什么了?小二!都赶走!”
管事没了耐性,解释完一挥手,便让店小二将人赶走!
愣住的店小二也回过神,一把抹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这才反应过来差点就要得罪贵人了!
幸好是管事救他一命!
想到这里,店小二冲着管事感激一笑,紧接着大力挥赶堵在门口的食客们。
也不怪店小二能将沈翊胥认错。
哪个世家出门来到包厢,不都是一帮子人?最少的也得有十来口人!更别说还有人多的!
沈翊胥自己一人带着两个小奶娃娃!任谁也没见出来这就是沈三公子啊!
那俩娃娃是沈三公子什么人?大一点的像是裴家公子,那小一点的呢?莫不是私生子?
我滴个乖乖!
觉得自己察觉到真相的店小二,忍不住对着楼梯方向摇了摇头。
到底是大户人家。
此刻坐在包厢里的沈翊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店小二眼中成了一个养了外室,并且生下私生女的人了。
他招呼着两小只坐在圆桌前,自己找了店小二上了店里最为出名的高点,外加一壶花茶,给两小只解解腻。
沈翊胥吩咐完店小二,便要转身回到包厢内,谁料包厢门刚打开,隔壁包厢门吱呀一声响起。
从里面走出一名略有姿色的丫鬟。
丫鬟走到沈翊胥跟前,先是冲着他福了福身,这才说明来意。
“沈三公子,我家公主有情!”
沈翊胥一听是公主邀请,当即就要去往隔壁,却又不放心包厢里的两个小的,索性一并带了过去。
公主是当今陛下的长姐,是一个绝色美人。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经商也是一把好手。
早些年国库空虚,是长公主凭一己之力,短短几年光景,就让国库充盈。
为此,皇上没少夸赞起长公主,看着长公主经商容易,便也要了几间铺子。
原本在长公主手里,几间铺子日进斗金,可转手到了皇上手里,不出一月,竟然关了门。
皇上也是不信自己没有经商天赋,可后来证实,他只会花钱。
而长公主的身份地位却水涨船高,就连朝堂上的老臣们,见到长公主也都是恭恭顺顺,就连几年前休了驸马,也没人敢言语一声。
谁敢说?长公主掌握国家命脉,万一给你掐断了怎么办?谁敢去当恶人?
沈翊胥思绪回笼,小心谨慎入了隔壁包厢,实在是想不通长公主找他何事。
他领着两个小的冲着长公主行了礼。
长公主原本想沈翊胥说些事情,可一抬眼就瞧见对方竟然领了两个小尾巴,原本想要赶人的话,也悉数咽了下去。
“秋月,你拿些糕点给这两位小家伙吃。”
长公主一声吩咐,刚才请人的丫鬟走上前,端着桌子上的糕点,领着小家伙们去了一旁的小桌子。
瞧着两个小家伙吃得开心,长公
主嘴角噙着笑。
“不知公主唤臣来,所为何事?”
沈翊胥站在不远处,并未直接入座,不卑不亢冲着公主询问道。
他其实心里早已经猜到几分,但这事是件棘手事。
“沈大人不必拘礼,请入座吧!”
长公主微微颔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哀伤,等对方入了座后,才说出自己的请求。
“沈大人,本宫就不瞒你了,能不能请刑狱司帮本宫寻找遗失在外的小郡主?”
五年前长公主曾诞下一女,皇帝大喜,赐封号安乐郡主,食邑一百户。
可没多久,便遇到朝廷动乱,长公主也与幼女走失,虽后来皇帝驱逐叛军,但长公主至今都未曾找到幼女的下落。
这就是长公主的一块心病。
沈翊胥也不敢冒然应承下来。
这些年,长公主出动多少人力和物力?都未曾得到半点消息,仅凭他们刑狱司?
能行吗?
沈翊胥的沉默,让长公主眼中的希望破灭。
室内陷入沉寂中。
坐在角落安心吃着糕点的两小只凑到一起说着悄悄话。
“景年哥哥,要不要帮一把?”
姜云锦努力咽下嘴里的糕点,冲着身边小少年郎问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刚刚那一口糕点苦涩无比,难道吃到苦杏仁了?
明明她将苦杏仁抠出来了!好苦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