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东扯西拉地聊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可以吃饭了。
中午草草吃过,冯依曼早已饥肠辘辘。
一顿饭吃完,也该各回各家了。
吃了门,见邵华上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而邹隐走去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不知为什么,冯依曼脑海里蹦出“狗随主人”这几个字。
没有多停留,冯依曼也上车准备回御景首府。
本以为今天的是鸿门宴,但饭桌上,冯父什么都没说,冯母也是。
这可不符合他们的人设,呵。
不过,邹隐有几分眼熟,但冯依曼确定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冯依曼冷笑一声,没再去想。
祈安集团。
祈淮周和冯依曼吃完饭后就来公司了。
刚出电梯,就看到汪铨端着一杯咖啡路过。
“咳咳咳。”
在周六,在公司,而且是其他人都在放假而自己偷跑回来加班的时候,突然遇见自己的老板,并不是一件好事。
“hi,祁总。”汪铨挥了挥手。
祈淮周点了点头,“嗯,回来偷机密?”
汪铨吓了一跳,连忙说:“当然不是!”
“哦?那你回来干嘛?自愿加班可没有加班费。”
噢!万恶的资本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加班费!
汪铨心里吐槽了一句,嘴上不忘为自己辩解,“祁总,我是突然心血来潮,千里迢迢赶来公司,沉浸在工作中!这是我对公司的爱!”
“所以呢?想拿什么机密?”祈淮周油盐不进。
汪铨欲哭无泪,这腹黑男今天为什么是这样的,他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若是好,他继续打诨,安全。
若是不好,他继续打诨,亡。
汪铨不敢赌。
“祁总,我的一个女性朋友最近缠得紧,我不想面对她,就回公司工作了。”
祈淮周一僵。
想起那只小野猫。
她为什么缠得不紧呢?
“女性朋友?”祈淮周挑挑眉。
汪铨不好说出口,支支吾吾间脑海里已飞过上百个借口。
祈淮周看了眼汪铨,冷冷的说道:“你好像很多女性朋友。”
“没!”
汪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不近女色的人,要和他讨论这些。
但他知道,不能承认自己有很多,不然可能会死的很惨。
“行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祈淮周有些不耐烦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
汪铨刚松一口气,又赶紧运转大脑,努力回想上次让查的是什么。
他想起公司周四有个收购没成功,“祁总,新科那边再见我们之前见了永安的人。”
“嗯,知道了。”
汪铨松了口气。
祈淮周接着说:“但我说的不是这件。”
汪铨深吸了口气,大脑又紧忙运作。
“祁总,海城那边……”
见祈淮周微微皱眉,汪铨赶紧收住了嘴。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祁总,聂伊人家里遭遇的火灾,严格来说,不是他们家的火灾,而是他们楼下的火灾。”
见祈淮周眼皮抬了起来,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应该是猜对了吧,是说的这件事吧?
“嗯?”祈淮周给了个反应后,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着汪铨的下文。
猜对了!
“我查到的,那是场故意纵火。聂伊人家在七楼,六楼被人故意纵火。
而且那天有人搬家,刚好堵住了消防通道和出口。
大火蔓延得很快,整栋楼都没了。”
“没了?”祈淮周皱皱眉。
汪铨突然觉得房间有些冷,“目前就是这些,时间有点久,当年好多当事人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
“嗯。继续查,纵火原因是什么,一定要查细。”
“好的,祁总。”
祈淮周又说,“第二件。”
汪铨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祁总,听说聂伊人送到圣华基金会的时候,是里面最漂亮的,基金会以担心聂伊人的心理状态和怕有人打扰她为由,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好像每天都有专门的心理医生去给她疏导。
但是她身体越来越差,基本没出过门,后来就传出离世的消息了。
不过有几个人说聂伊人在基金会好像和一位照顾她的阿姨,还有一个小子很熟。
那小子好像之前和她是一栋楼的,刚好也躲过了那场火灾,据说长得很帅。
但是在聂伊人出事后,那小子也不见了。
有人说,那小子在聂伊人葬礼的时候,趁乱跑走了。”
汪铨说完,口有点干,但又不好说要出去喝水,只能等祈淮周说话。
祈淮周想了想,“那小子叫什么。”
汪铨想了想,“祁总,那小子的信息没了,连聂伊人的信息也没了,我还是挖了很久才挖到这些。”
“没了?”
“对,没了,聂伊人出事没多久,圣华资料库也起火了,很多信息都没了。”
“圣华?”祈淮周顿了一下,又说,“那圣华剩下的孩子的信息也没了?”
汪铨压低了声音,“祁总,剩下的孩子里面只有几个的信息没了,但是后来这几个孩子传是被领养了,也没再出现在圣华了。”
哦?有趣。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末了,祈淮周又补充了一句,“注意点别被发现了。”
汪铨点了个头,“明白。”
汪铨离开房间后,祈淮周点了根烟,烟雾绕在他的周围。
透过烟雾,他那深沉的眼神,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回御景首府的路上,冯依曼收到了苏檩发来的信息。
【木:有人在调查火和圣华。】
冯依曼问了高凌武在哪,调转车头,换了个目的地。
酒吧。
冯依曼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打酒,让人不要进来打扰后,冯依曼在房间里打开手机。
一声timi在房间里响起。
赢了一局,输了一局,打了白工的冯依曼关了手机,准备睡一会。
扣扣。
门被敲响。
冯依曼看向门口。
高凌武来了。
他将包里的相机递给了冯依曼,又用眼神问她要不要看电脑。
冯依曼没接相机,也没理会那个眼神,只是让他收好,甚至没去问他有没有蹲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冯依曼递给他一张纸,“去这个地方。”
高凌武接过纸张。
“传一件事,说那里才发生过一场事故,听说是因为一个有钱人为了强抢一个美女而做的。”冯依曼又补充,“不用传得多细,也别让人知道你的存在。”
“好。”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男人的眼神从冯依曼脸上扫过。
冯依曼点了点头。
高凌武接收到意思,看准外面没人,很快就离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高凌武离开几分钟后,门口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瞧了几眼房间,又离开了。
冯依曼锁上了门,准备继续做刚才的事情——睡觉!
邹家。
邹隐推开门,就看到邹郁坐在沙发上。
“妈。”邹隐走了过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邹郁身上。
“客厅冷,怎么不多穿一件。”
邹郁望向自己的儿子。
“听说你和邵家的孩子去了冯家做客?”
“嗯,邵华听说冯家女儿很漂亮,想去看看,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说直接跑去看有些唐突,可以用生意去拜访冯家。”邹隐顿了顿。
“你想吃生意?”邹郁垂下眼眸,眼中的探究丝毫不减。
“妈,我想给你减减负,不想你还要那么劳神费力。”
邹隐开始给邹郁按摩肩膀。
邹郁看着邹隐的那张脸,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害怕,可更多的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