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啊?没死自己爬!”寒清歌没好气的道,我拉你?力气有多大啊?
那人不再说话,只是死拽着寒清歌的脚,踹了几次踹不掉,寒清歌又无法真正狠心的去挣脱开,只好认命的回头,提了貌似衣领的地方往上拖。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寒清歌是凭着本能往上爬的,手上身上便也挂出了许多伤口,顾不得疼痛,寒清歌将那重得死的家伙也拖了上来,亏得那家伙也知道自己的腿用力,才让她轻松一些。
“你伤哪了?”寒清歌喘息着问道,见他不回话,便道:“这里淹不着了,我去看看有地方可以躲躲雨不。”虽然身子早就全湿透了,但是这么在雨里被浇灌着实在不是个事,她相信燕三肯定会找下来,但是她也不能让自己直接被淋成重病。
借着几道闪电,寒清歌稍微看清了这里的地势,那水潭上面是道石壁,溪水倾泻下来如若是平常定是一道非常漂亮的瀑布,此时却只让人觉得可畏。
自己待的这边是个山坡,再往上却是陡峭的石壁,这个水潭就像个杯子底部一样,三面都是石壁,另外一边是向下倾斜的溪道。
这样的地方,只怕要等到天亮才能有救兵来了。叹了口气,在再次闪过的闪电里,寒清歌看到了那石壁里一个凹洞。
天不绝我啊!寒清歌大喜,想了想,又跑回去将地上自己脱的衣物拿了起来,要过夜的话,这些可不能少,然后好心的问那个爬地上不动的人道:“那边有个洞,一起过去吗?”
等了半晌,寒清歌准备自己走了,那人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我腿断了。”寒清歌轻轻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下,叫你多嘴去问,现在也不好丢他不管了,只好继续问道:“全部断了?”
“左脚。”
停了会,那人道:“你扶我下。”“哦。”寒清歌只好认命的弯下腰,心里只是叹息幸好我吃了那蛇丹后力气大了很多,要不谁扛得动这个啊!由是如此,当她用力的扶起那人时,还是被他的重量给压了个一跌,撑了两步才将人撑住。
“你铁做的啊!”寒清歌不由抱怨道。这只怕有三百斤的重量了,饶是她现在堪比女汉子的力气,也一下有些扛不住。
那人也不出声,只是右脚尽量的帮她减轻一些负担,在越来越密集的惊雷闪电中,步伐蹒跚的往那洞走去。
到得洞中,寒清歌实在有些扛不住了,但还是先将他小心的放下,才自己跌坐在一边。洞不是很大,也就是四五人的位置,但是已经足够他们两个人避雨了。
寒清歌在摸来摸去的找石头,想试验下摩擦起火。“你找什么?”她摸来摸去的,那人忍不住问道。
“找能打火的东西。”寒清歌继续摸,奇了怪了,怎么摸不到一个可用的?
“我这里有火折子。”那人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丢给她,黑暗中看不清,正好砸寒清歌头上。那皮囊砸头上很是疼痛,估计里面东西不少,不过这个时候寒清歌也懒得和他计较把东西倒了出来,半晌,问道:“哪个是?怎么用?”
“真笨。”那人低声嘀咕了一声,自己摸到火折子然后一晃,一点幽光在洞里燃起。
“啊!树枝!”寒清歌看到火苗,忙叫了声,这洞里石头没有,枯枝败叶倒是不少,将那些拢在一起,再将那火折子上的火小心的点了上去,火光燃起,洞里顿时明亮起来。
寒清歌这才看清那个人,难怪那么死沉死沉的,这全身的盔甲少说也有一百斤,这么重的盔甲他居然还没沉下去淹死?再看那脸,那脸上有着非常不正常的潮红色,但是那眉眼,那眉眼,左看右看,寒清歌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句骗子差点冲口而出。
赵吟风现在很不好受,他本在溪边打水,然后刚将脑袋放水里想轻松下,一个炸雷将他惊到了水里,然后就被水流给冲了下来,暴雨下来的时候,水流还不是很大,可是他铠甲太重,溪流里又滑,他几次都没站得起来,结果就被越来越大的水流直接给冲了下来,那盔甲让他无法站起来上岸,但是也保护了他这一路跌撞下来,从山顶上一路砸下来居然只断了一条腿,只能说他运气太好。
只是现在身体的感觉更加怪异,被水这样浸过,反而更加热烈的烧了起来,居然中了药,我****奶奶!赵吟风心里骂了粗口,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做得出来,耶律也!那混蛋究竟如何做到的?就为了防他,他在那大营连水都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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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耶律也也在骂粗口,这样居然都让那赵吟风跑了!
难道他得了消息所以往山上去了?但是现在这狂风暴雨的也不能去搜啊!可怜我那二十四桥明月夜啊!整整一瓶都抹在他坐的椅子上了,那玩意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欲仙欲死,但是考虑到赵吟风穿的裤子厚度,他下狠心将一瓶一半抹
在了和谈营帐上的椅子上,一半抹在了午宴时候他的椅子上,这种药的渗透力很强,特别是沾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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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吟风的喘息越来越重,寒清歌不安的问道:“你没事吧?”本来闭着眼睛对抗的赵吟风听得她这话睁开了眼睛,火光下,这个女子只穿了件布衣,虽然长得不怎样,但是身材却是不错,很是健壮,定是好生养的,呸呸呸,这种村姑,看在救我一次的份上,给个良妾也可以,只是还是要等蕙兰进门后,要不她定会生我气。
见他眼色越来越不对,原来是红的,现在是绿的,还是那种绿幽幽的,寒清歌往后退了退,可是这洞也就这么大,门口那边还不能去,会飘到雨,退了两步,寒清歌就顶到壁了。
“我会娶你的。”赵吟风闭了闭眼道:“我是汴京镇国公三子赵吟风。”我知道你是谁,可这跟你会不会娶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想嫁你。寒清歌心里吐槽,口中却道:“原来是赵公子。”
“你过来。”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赵吟风都快忍不住叫出来了,咬着牙道。“干嘛?”寒清歌又躲远点。“盔甲太重,帮我脱了它。”
赵吟风指了指盔甲上的绳扣,道。聪明的没有直接说你来给我解药吧,要不只怕这女子撒腿就跑。看他样子的确带着这盔甲也不好受,犹豫了下,寒清歌还是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绳扣,将胸甲卸了下来,然后道:“其他的你自己来。”她刚欲退开,却被赵吟风抓住了手腕,手指扣在了她的穴位上,道:“都解开。”
寒清歌顿时怒道:“你什么意思?”赵吟风没有回答她,只是在那穴位上按了一些,顿时让她痛呼出来,道:“知道了知道了,放手。”
“解!”赵吟风的手还是抓在她手腕上,对她嘴里念叨着的什么恩将仇报好心没好报等等一概不理,只是看着她将自己的身上的盔甲都卸了下去。
腰甲也卸下后,赵吟风两腿间将亵裤顶出了个硕大的帐篷。“你不会吧!你脚都断了!”寒清歌叫道,再说自己的姿色实在不怎样,大哥,你没必要这么猴急吧?“我中了药,你帮我解了它,你放心,我定不负你,娶你做良妾。”
手还是卡在她手腕上,赵吟风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了丝性感的低沉。
你中了药从上游被水冲下来?寒清歌抬头看了看外面山顶的方向,然后回头问道:“赵公子,你究竟来干嘛的?”她脸上的神情将心里的话明明白白的表达在脸上,赵吟风不觉恼怒道:“别啰嗦,快点。”
“快点?”寒清歌挑了挑眉,问道。如若不是他一条腿断了,就直接扑倒了,当然现在他也可以扑倒,但是他这年轻的生命里仅有的那么几次都是通房主动的,赵吟风又在她那穴位上按了一下。
“痛痛痛!”寒清歌惨叫道,心里把他家祖宗全部问候遍了,又骂了自己千万遍。“你别这么粗鲁!你放手,我帮你弄。”最终还是要屈服在淫威下,寒清歌带泪道。赵吟风仍然没放手,指着自己腰部道:“快点。”
这个男人不是姜泽,对自己又完全一点不尊重,还有恩将仇报的嫌疑,寒清歌对他没有任何怜惜之情,也不在乎他受伤不受伤,完全是当成任务去做,手法非常之粗鲁,力度非常之大……
看着他软倒在地,眼睛翻白,先探了下他鼻息,还好,还活着,给他把衣服盖上,寒清歌站了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外面的雨已经逐渐小了,只是天还是漆黑一片,也是,现在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这样的天气出去,只怕是刚出虎口又不知道会掉进哪里。拿过赵吟风的腰刀,寒清歌坐到了洞口边,一旦他有异动就赶紧跑,他的腿已经断了,又被这么折腾下来,她不认为他还有体力来抓她。
赵吟风只觉得自己在天上飘啊飘,等能落地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失去了意志昏迷了一段时间。
而现在虽然醒来,但是身体也是完全处于一种放松的疲软状态,虽然这种状态让他舒服得不想动,但是他也知道这很危险。
赵吟风微微眯了眼搜索了下石洞,见那女子坐在洞口望着洞外,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他的刀。
赵吟风心里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拿把刀坐那么远我就不能把你怎样了?一个技巧那么高明,对那种事情那么熟悉的女子出现在这个山中,怎么想都不对,这样的女子,而且那种事情也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你只能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吟风自己也吃了一惊,随后心里又涌上了另外一种情绪。他手指刚动了一下,就见那女子立刻转了头过来警惕的看着他,于是赵吟风便也睁开眼睛望着她。
“你…认得我吗?”寒清歌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告诉我地址,下山后,我就叫媒人去你家提亲。”赵吟风闭上眼睛内心挣扎良久,睁开眼睛问道。
寒清歌松了口气,听得那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