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八月的中下旬,除了大苍学院的入学测试之外,大皇子举办的这场书会便是最大的盛事之一了,不少才子都削尖了脑袋往里削。
虽然太子之位已定,可毕竟太子如今还只是一个太子。自神武大帝开创大武帝朝至如今的七大皇朝时期,也不知有多少太子被其兄弟逆袭,化为一场空。
远的不说,当今的苍帝陛下登基之前同样也不是太子。
因此,作为在朝堂上丝毫不弱于太子的大皇子皇甫明泽与三皇子皇甫明信这两位皇子在众人心中同样抱有很大的希望。
而大皇年每年不在别的时候举办,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举办诗会,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便是无数出身于小世家或者是出身平民才子最为忐忑的时候。若是能被大皇子看上,那自然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可每次诗会,真正能被大皇子看重并引为心腹的,又能有几人呢!
可不管怎么说,每次到了诗会的时候,清风园园门之前,皆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门口的管事的,在验过各人的请帖之后,无论表面上贵贱与否,都会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去。
再说了,能够得到一张请帖的,基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虽然是大皇子的人,但终归只是一个区区的管事,这里的很多人他都得罪不起,也不敢去得罪。
当然,那些没有请帖的,也并不是说就没有丝毫进入的可能了。
这段时间京都汇聚了全国之才,大多人俱是平民出身,自然没有资格得到大皇子的请帖。而大皇子既然是为了拢才,又岂能将这些人聚之门外。如此的话,那这大皇子举办这诗会又有何意义?
早在诗会开始的三天前,这些想要参加诗会却没有得到请帖的学子们便可以毛遂自荐,主动向大皇子府中递上自己的一篇文章或是诗词亦或是其他作品。
而后,会有专人从中筛选出一批他们认为资格足够的进行登计并发放证明。
坐在马车上,对于这一次的诗会,想过之后王羽便没有再想了。届时,即便是这诗会上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公子,到了!”
随着赵云的声音响起,王羽轻轻掀开车窗窗帘,清风园三字便映入眼帘,本应该清雅幽冷的园子今日看上去却多了几缕烟火气。
举行诗会的并不是在大皇子府,而是清风园。这里在这喧闹的京都里倒也算是一个静雅之地了,长年来都是这些自诩才子,或是骚人们聚集之地。
“走吧!”轻轻跃下马车,王羽轻轻地向着身后两人说道。
今日,除了令东来这个一如既往的超级保镖之外,赵云也被王羽拉着当了一路的车夫。
“公子自去,属下在这里等候公子即可!”赵云抱拳说道。
他虽然是一个武人,没参过什么诗会。但当公子让他同去之时,赵云便已经向将军府中的管事们打听过了,诗会之时只需主人家进入即可,护卫车夫们只需在门外等候诗会结束即可。
“也好!”王羽微微点头。
今日,拉上赵云主要便是给他当一下车夫。否则,总不能让令东来或者是他自己驾车吧!
赵云不去也好,这天启大陆可与中国古代不同,这里的诗会可是可以让女子参与的,王羽可是想过和这里的文艺女青年来上一场美丽的邂逅的。
若是让赵云进去了,以赵云的魅力值,怕不是要抢去他的风头!
“公子,这位先生恐怕不能随公子进入!”验过了请贴,正当王羽阔步准备向园内走去之时,那管事却是突然拦下王羽,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道。
令东来虽然长得并不强壮,反而更像是一个而立之年的读书人。但是,这管事到底还是大皇子府的人,也见过不少的内功高手。
虽然从令东来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儿是高手的样子,但既然跟在主人家的家后,想必必然是护卫这一类的无疑了。
参加诗会不带护卫进入早已经是一种潜规则了,而且,这一点大皇帝之前也是强调过的。
毕竟,若是人人带上几个护卫,那到时候里面恐怕护卫比正儿八经的参与者都要多了。届时,那就不是诗会,而是肌肉大会了。
至于这些人的安保工作,自然是要交给这一次诗会的发起者来负责了。因此,诗会这种东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玩得起的。
“那本公子若是非要带他进去呢!”王羽盯着这位管事有些开始慌张的脸,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
“这…公子,这诗会的规矩便是不可带护卫进入的呀,还请公子体谅小的!”那管事一听王羽这么说,当即有些慌了。
他若是让这护卫进去了,大皇子那里不好交代。可根据刚刚在请贴里的内容,管事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要拦的是谁,这左右双方都得罪不起呀!
而且,若是这人进去了,打破了规矩,那其他人要求携带护卫之时又当如何!
“滚开!”王羽似是不耐地斥道,“莫耽误本公子的时间
!”
“公子,万万不可,除诸皇子之外,即便是各王府世子前来也不可领护卫进入,还望公子体谅我等……”这管事暂时也只能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同时,给身旁的下人们打着招呼,让他们向园子里的大人物禀告这件事情。
王羽自然看到了这管事打出的头势,不过,却并没有多管。今日之事,本就是他有意为之。
“混帐玩意,你敢拦我,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王羽恨恨地扇了这管事一个巴掌,气冲冲地道。
园子门口的事情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不过,这些人要么是身份地位不够没资格管这些事情,要么就是不愿意为了一个区区管事而得罪王羽,亦或者是干脆是直接想看好戏了。
而作为引为了这场矛盾当事人的令东来却仿佛没有看到这场景一般,如同一个局外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