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宝虽然在洛安王府里,但视线早就穿透墙壁看向外面。
大街上人不算多。
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
但是忌惮这边是亲王府,不敢离得太近。
白郡王妃和白贞河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言宝再次被风清江抱起来。
“皇叔,我们不去白郡王府,我们跟着那边那个护卫。”
风清江顺着小言宝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是跑马场的围墙。
哪里来的护卫?
小言宝这才意识到皇叔看不到墙外,于是奶呼呼解释。
“言宝之前看到那个护卫往那边去了,跟着那个护卫能找到祁氏和白氏族老睡觉觉的证据。”
风清江虽然觉得有些离谱。
但他是离谱到家的当事人之一,于是毫不犹豫点头。
“好,走!”
风二璃到常怀远五位皇子火速跟上。
大家出了王府,根本没看到言宝说的那个护卫。
言宝却言之凿凿。
“就在前面,继续往那边走就对了,言宝一直盯着呢,他左拐右拐的,怕被人跟着。但他肯定不知道言宝能看很远很远,什么都挡不住言宝的视线。”
风清江:“……”
小侄女脑子是不是……多少有些问题?
风二璃到常怀远毫不怀疑言宝的话。
“言宝说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一定丢不了。”
风清江:“……”
风三烈和风小五傻不棱登的就算了。
毕竟一直如此。
可风二璃风四凌和常怀远也这样,就真的不正常了。
这三人……中蛊了吗?
言宝确定了远处护院要去的地方,视线先他一步穿透墙壁。
然后瞳孔猛地瞪大。
抱着她风风清江察觉到她神色变化,忙低头看她。
“言宝,怎么了?”
言宝喃喃出声。
“那位夫人,和白郡王妃祁氏……一模一样。”
风清江顺着言宝视线看过去。
嗯!
又是一堵墙壁。
风清江:“……”
不是!
小侄女在说什么胡话?
隔着墙壁还能看到墙壁那边的情况?
风清江刚要说话时,风二璃到常怀远五位皇子已经噔噔噔顺着墙壁往远处跑起来。
风清江嘴角抽搐。
这边巷子幽深,要是有人想做什么,哪怕是大白天也很容易出问题。
哪怕风清江觉得小侄女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还是抱着小侄女快速跟着几位侄子跑过去。
一个两进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得非常考究。
主屋大门口倒着一个护卫,只一眼风清江就认出来是之前言宝说的那人。
白氏族老安排过来报信的护院。
那护院被风二璃踩在脚下,没有任何动静。
风清江抱着小言宝跑过去。
“死了?”
风二璃摇头。
“没!皇叔,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风清江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好!可千万不能死了!”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人证!
风二璃笑了笑。
“皇叔放心,这点儿叔我心里还是有的。”
风清江更满意了。
再想到自己那几个……
不!
那都是他的儿子!
再想到那几个吃他的喝他的,背靠着他洛安王府在京中享尽富贵和好处的野种,心口感觉中了一箭。
为什么皇兄的儿子能这么懂事。
再看那几个野种……
一个比一个烧包?
最烧包的是老大风郑东,真是狗胆包天,居然看上了自己亲伯伯后宫的女人!
想到这里,风清江忽然又庆幸起来。
得亏这四个叉烧是永宁侯的种,不然就风郑东干的掉脑袋的事,他风清江还图谋九五之尊那个位置,只怕会死的更快。
现在好了!
都和他没关系!
风清江中箭的心口瞬间得到治愈。
言宝看风清江一会儿恼火一会儿暴躁一会儿又松口气,神色变化特别快,以为皇叔是担心院子里的人跑了,于是忙从他怀里溜下去。
“皇叔放心,言宝在这里,这些人跑不了!”
风清江一脸莫名。
“啊?”
言宝已经放出线线困住二进小院子。
地方有些大,她的线线们放得有些吃力,小脸都白了些。
“皇叔,言宝说让皇叔放心,言宝一定能抓住坏人,让皇叔洗清嫌疑,还皇叔公道和清白。”
风清
江愣了愣。
等意识到言宝到底什么意思后,心中那叫一个慰贴。
啊!
这可贴心的小言宝,为什么不是他生的!
风清江忙开口。
“言宝,没事,皇叔清不清白的没关系,只要咱们言宝高兴,皇叔怎样都行!”
正妻出轨,他帮永宁侯养了四个野种多年。
他风清江早就是整个东皇甚至其余九州大陆的笑话。
清白?
他现在只想和小言宝待在一起。
清白不清白的,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他要清白有什么用?
当饭吃吗?
还是能安慰他?
都不行!
言宝却不这么想。
小家伙仰着小脑袋望着满眼无所谓的风清江。
“皇叔是清白的,不能被冤枉,不然言宝不接受!”
风清江被说的心都要化了。
啧!
他人生中再次生出和皇兄抢东西的念头来。
之前是想抢皇兄的皇位!
现在他想抢言宝。
风清江再次走神时,风三烈已经将院子里所有人聚集到前院里。
二进的小院子,里面有一名护院两个婆子和四个丫环。
这都赶得上大户人家闺阁小姐的待遇了。
再就是和白郡王妃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女人穿着打扮和白郡王妃也差不多。
看起来也非常华贵。
头上金钗步摇不少,十指纤纤。
不过这会儿女人神色慌乱,惊惶不安。
“你……你们是什么人?怎可私闯民宅?”
言宝非常礼貌地自我介绍。
“这位夫人,我叫言宝,他们是言宝的皇叔和五个哥哥。”
女人听到言宝的话,身体一个趔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妾……妾身拜见……王爷,诸位……诸位皇子殿下和福……福堇郡主。”
风小五走到言宝身边皱着眉头盯着跪在地上行大礼的女人。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们?”
女人嘴唇嗫嚅着,一个字说不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忽然跪趴在地上哭喊。
“王爷,诸位皇子殿下,福堇郡主,求你们为妾做主!”
风清江挑眉。
“怎地?你还成苦主了?”
言宝拉拉风清江衣袖。
“皇叔,她应该真的是苦主。”
风清江诧异。
“怎么说?”
女人见言宝相信她,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更怕了,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