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不想早早的露面,或者是不想在这里见到秦川。
直到秦川兵临城下时他们才不得不出现。
没有哪个士兵愿意错过先登攻城。
如果继续在后方看热闹军心会不稳。
“俺今天要见证下什么才是先登。”
程咬金道。
一脸郑重。
其他三人点头。
不管与秦川是什么关系。
先登攻城让他们不得不看,不得不见证。
尤其是身后的士兵。
一个个瞪大眼睛。
有些士兵激动的脸色涨红。
“开始了。”
程咬金道。
号角声响起。
只见先登营举盾士兵让开一条腿窄路。
重甲士兵扛着长梯顺着窄路冲向城墙。
箭矢不能对重甲士兵造成任何伤害。
梯子刚刚接触城墙,城墙上敌人开始丢人头大小的石头。
要阻止梯子搭在城墙上。
巨石砸在重甲士兵身上,头上。
被砸的重甲士兵直接倒地,接着被石头埋葬。
没有人去救。
他们的任务是把梯子定在城墙上,这样才能让后方的士兵爬着梯子冲上去。
城墙上的敌军开始用长枪推梯子顶部,想要把梯子推倒。
重甲先登营士兵不畏生死的拉着梯子。
更是把绳子绑在腰间。
一头绑在梯子上,用自身重量给梯子加重。
所有梯子牢牢的趴在城墙上。
先登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秦川把横刀別在腰间。
深吸一口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先登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城墙,给后方的兄弟撞开一条登城的路。
先登死士。
这句话没有错。
无声冲锋。
秦川率先冲出,当脚踩在梯子上时。
城墙上的敌人发疯一般的投掷石头长矛,箭雨更加密集。
当秦川踩上第二个台阶时。
敌人开始丢火油瓶。
点燃后燃起熊熊烈火。
这些火伤害极大,尤其是城下负责固定梯子的先登重甲兵。
有人绑牢绳子以后自杀了。
有的重甲被烧红,死。
只是绳子牢牢的绑住他们腰间。
绳子为什么没有断?
因为攻城之前绳子都是被水泡过的。
更加有韧性,火是烧不断的,梯子也是一样。
梯子,绳子上面附着着火焰。
秦川举盾,横刀一脚一脚踩着梯子向上爬。
他另一只手戴着被浸湿的手套。
身上滴着水。
“砰”一声。
秦川浑身一震,攀爬动作一顿。
微微调整盾牌坡度。
盾牌刚刚没有坡度,一块石头砸在盾牌上秦川承受了巨石冲击,手臂一麻。
十多米的长梯子仿佛一年那么漫长,每向上一步都会有各种攻击接踵而至。
突然。
秦川趴在梯子上,圆盾在梯子上形成一个四十五度的斜坡。
一根两米长的横木跳跃滚动着扫来。
撞在圆盾上被滑飞。
秦川脚下阶梯咔嚓一声折断。
秦川双腿急速缠住梯子。
另一只手抓住阶梯用力。
旱地拔葱,整个人向上移动一个阶梯。
后方程咬金张着大嘴。
秦川到底有多大力气?
其他梯子上的先登营士兵不断的掉落。
只有秦川所在的梯子很少掉落。
秦川就像一面墙,死死的挡着上方飞过来的石头滚木。
爬的虽然很慢,可至此一步未退。
“这......”
程咬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就是技巧吗?
这就是先登吗?
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能扛住巨石与滚木?
梯子上流淌着火油,秦川到底多么能忍耐?他热吗?
滚石横木从未间断。
这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爬上去?
“怪不得他被关四年出手依旧生龙活虎,本公佩服。”
侯君集道。
面对这样的先登谁不胆寒?
己方士兵会怎样?
想到这里程咬金回头看向士兵。
士兵们已经疯了。
“先登,先登,先登。”
士兵们举着武器咆哮呼喊。
声音激动的无以言表。
仿佛他们就是秦川,他们踩着阶梯一步一步冲。
不管飞来的是什么,无所谓。
冲。
当秦川距离城墙只有几米的时候程咬金屏住呼吸。
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
手臂抖动。
“挺住,挺住,冲,冲,冲上去就是先登。”
程咬金心中自语。
所有士兵不再呐喊。
紧张程度不亚于程咬金。
冲上去就是先登。
不死就是先登战神。
只见守城敌军放弃石头滚木。
用长枪捅刺秦川。
只能捅刺到盾牌。
秦川不再缩着手臂,而是手臂伸展。
盾牌与他的距离就是缓冲区,只有拉开距离他才有机会躲避捅刺过来的长枪。
余光看一眼城墙。
秦川心中有数。
最后这几段阶梯,也是最难的几段。
只要他冲上去,己方士气大振。
“放箭。”
陈铁匠咆哮一声。
这是秦川交代的。
只管往城上射箭,不分敌我。
只有这样秦川才能有机会冲上去。
如果不这样城墙上的士兵不断的用长枪捅刺,秦川是冲不上去的。
冲阵者,后背无甲胄。
先登者,全身是甲。
因为箭雨,秦川盾前只有零星的长枪捅刺。
秦川抓住机会。
手脚并用攀爬,前方就是城墙,伸手就能触到。
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
程咬金再也忍不住。
“先登。”
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先登,先登。”
士兵们咆哮,迈步向前。
只要先登登上城墙,那时候就是全军冲锋。
陈铁匠拔出横刀。
先登营士兵拔出横刀。
只等秦川踏上城墙,那时候不需要吩咐。
全军冲锋。
排山倒海就在此时。
宇文化及双目血红。
“哥快走吧。”
宇文智及道。
“先登。”
宇文化及口中吐出两个字。
突然感觉浑身无力。
完了。
只见秦川从城墙缺口处窜入。
落地后急速拔出横刀横扫。
这还是一个先登,如果三个人同时攻城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