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瞟向一旁,看着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我脊梁骨都在蹿着凉气儿。
因为那个人和我一样的打扮,一样的相貌,那个人就是我。
这简直是见鬼了,这不仅仅多了一个沈霜然和黄浅浅,怎么又多了个我?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
紧攥着铜钱剑,我的眼皮狂跳不止。
盯着旁边得我看了几秒钟,紧跟着我的视线再次扫过沈霜然和黄浅浅,她们纷纷皱着眉头。
我定了定神,又注视着那个‘我’看了好一会儿。
难道?这是有人冒充我?又或者是把我留在这里,他出去替代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后背上冷汗直冒。
我紧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一切的变化。
我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感受到了父母的去世,感受到了师父的离别,感受到了沈霜然和黄浅浅的失望,感受到了莫三娘和郭铜的愤怒...
一切起因都是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时那个‘我’的眼睛通红,黑漆漆的眼眸里散发出说不出的悲哀。
我沉迷在他的眼中,难以自拔,只剩下自责和悲伤...
那个‘我’的嘴角挂着一丝诡笑,说道:“留下吧,这里没有痛苦,没有离别,你将沉浸在幸福中...”
话罢,父母,师父,莫三娘,郭铜,老太太,都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他们朝着我招手,纷纷说道:“留下吧...留下吧...”
此时,我的心绪十分杂乱,微微失神。
沈霜然和黄浅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郑重地说道:“留下吧...”
另外的沈霜然和黄浅浅,微微摇头,口中喃喃:“不要...赵阴...”
此刻,我立即驱散了心头的杂念,掏出匕首割破了手指,朝着摇头的沈霜然和黄浅浅走去。
伸出手指,鲜血擦在她们的额头,笑道:“你们才是真的,先留个记号...”
说着,鲜血又涂抹到了,我自己的额头。
那个‘我’眉心紧促,眼皮也略微跳动了几下,他的手中也出现一把铜钱剑。
我心头一凛,神色十分警惕,极其谨慎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赶紧离开,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代替!”
那个‘我’听到这番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着他的神情,已经印证了我的推断,他就是要取代我,彻底把我留在这里。
那个‘我’的脸色苍白憔悴,笑了一声,说道:“你是赵阴,我也是赵阴,为何你能留在世间,而我却要藏在黑暗里...”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头也疑窦丛生。
他是我?真是想取代我,想疯了...
“不管你是谁,今天我一定要离开!”我板着脸,语气中也透着几分强硬。
片刻之后,那个‘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试试吧...”
就在这时,那个‘我’提剑便刺。
刺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身边的沈霜然,又一只手掐住了他身边的黄浅浅的脖子。
‘嘎’一声,那个黄浅浅化作了一股黄烟。
那个‘我’贪婪地吸吮着她们的魂魄,脸上露出十分狰狞的表情,舔了舔嘴唇,笑道:“心狠才能成事...”
话罢,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把出现的那些人挨个吞噬了。
也就在这时,沈霜然轻声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们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多想,直接朝着那个‘我’喊道:“该结束你的表演了...”
那个‘我’咳嗽了两声,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我和沈霜然,黄浅浅,说了句:“小心。”
然后,警惕地看着四周,沈霜然和黄浅浅的眼中也透着警惕。
下一刻,我猛地回头,黑雾就在我的身后,形成了一张大嘴,直接朝着我扑来。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轻响。
一块石牌挂在我的胸前。
我眼睁睁地看着石牌裂开了一道缝隙。
黑烟顿时嚎叫了一声,散去了...
我盯着胸前的石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这是我丢了的那块石牌?
爷爷说过,这块石牌每裂开一道缝隙,就能帮我挡一次死,这代表,我死了一次吗?
我用手将石牌托起,目光紧紧地盯着石牌,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碎开的石牌上,露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沈霜然和黄浅浅看着石牌,声音都透着惊疑:“这...这是什么东西?”
按道理来说,这块石牌丢了,可怎么又在此刻突然出现?
还有,我死的本不是这一次,为什么石牌是这次帮我挡命呢?
我极力让心神镇定,同时我也想到了,难道说我身边还隐藏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是帮我的人,还是...
我看了看沈霜然和黄浅
浅,不由得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们...
我脑中快速地思索了一番,还是毫无头绪,也只能不再想下去。
与此同时,黑暗之中出现一道幽幽的光亮。
我一个激灵,拉着沈霜然和黄浅浅,快速后退了几步。
下一刻,我们便被吸入了光亮之中。
躺在幽幽的光亮之中,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我警惕地朝着脚步声看去。
是沈霜然和黄浅浅走过来,我才松了口气。
她们走到跟前之后,眉头微皱,黄浅浅略有不安地说道:“这地方太诡异了,我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
沈霜然也跟着点了点头:“仿佛有东西,封锁住了我的法力,太压抑了。”
我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这应该里面应该有镇压邪祟的东西,或者里面的东西比她们二人要厉害的很多。”
“我不明白...”沈霜然眼中透着疑惑。
我立刻将阴阳通鉴上写的,和二人解释了一遍。
她们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紧跟着,黄浅浅捂着脑袋,身体一阵打晃。
沈霜然也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
“你们快躲起来吧。”说这话的同时,我眼中也透着几分畏惧。
她们两个可以说这挺厉害了,在这里都变成这样,可想而知,这个地方有多么地诡异。
我低下头,心中很是煎熬。
这次,我还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