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不会骗他。
而他没有说起此事,惟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黑一也并不知晓。
本以为,这禹王手中握有边疆的三十万大军已是占据兵权优势,可没想到,这权倾朝野的燕王手中,竟然也不乏兵力!
看来,这燕王如今在朝中仍是隐藏了实力。
只是这一回,吴先府中财宝被盗,让他怒火滔天,无法再坐视不理,所以调动了手中兵力,想要追回这批财宝。
他同雅姐儿一般,从记事起,便从未感受过拥有母亲到底是什么滋味……
就连封老都换了一套盔甲。
为的就是这以防万一,既能当作武器火烧,又能当作下药杀人的工具。
一听有所收获,顿时围过来的几人眼眸都亮了。
明明这房间里也渗了那腥臭的鲜血进来,可不知为何,他竟如同雅姐儿那般,心大无比的也渐渐睁不开了……
这秦大哪敢等人继续怀疑下去,而是快速‘嘘’了一声,小声道:“别嚷嚷,这艘船上都快被我们掀翻了,确实没有可疑之处。但我们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所以我留了剩下的人都在后面整理,待会儿就都抬出来了!”
就在这夫长心中疑惑,还在暗光下打量温朝晏他们时,那领头官兵身子一晃挡在他面前。
当初澄儿被设计之事,也是此燕王在背后主谋。
难怪,大兄总是不由自主就想靠近阿姐。
就算自己早已见过大场面了,也和温二郎还一起闯过乱葬岗,但还是不能贸然出去。
就在温二郎心中猜想万千时,姜晚澄突然抬头看向他,并小声问道:“要不要过来靠一会儿?”
只说母亲,是全天才最聪慧美丽,又最温柔的女子。
既然是他燕王想要的东西。
阿姐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极了……
温朝晏冷冷一笑,当真有意思了。
温朝晏看向顾廷舟,顾廷舟向他点了点头,随后几人不再耽搁,立即便开始迅速脱衣。
顾廷舟他们将人带到一旁去继续威胁,温朝晏来到灶房门边,敲了敲门才对姜晚澄叮嘱道:“澄儿,你们就在此处安心等着,我们出去一趟。”
甚至自己被抓入狱那一次,朝廷明明还未细致审理就被立即下令所有罪犯就地杀立决,背后定然也是这位燕王下的决断。
那这些金银财宝,就更不可能落一子到他手中了。
说着,还在通道上站着的顾廷舟就丢了一坛酒下来。
秦大摆手:“哪需要呢?刚刚这船上的人还抵死不从呢,被咱们给好揍了一顿才老实!而且,我们还搬了不少好酒下来,赶紧的,都给兄弟们分了咱们喝了痛快!”
阿姐的膝盖,果真是好舒服啊。
兄长也从不提。
阿姐的怀抱,定会很舒服吧?
一切计划,是否都在顺利进行?
他瞄着温朝晏几人,虽然是黑夜,但也能瞧见一些火光照在脸上。
领头官兵被扯了起来。
原来,这艘船的甲板上有个大木箱,箱子里全是温朝晏他们当初在码头上租船时,就买好的酒。
“如何?这船上可有什么可疑之处?你们一行人怎的去了这么久?对了,怎么就回来你们几个?”
果真,年幼两岁也是年幼,还是个女娘,才能在阿姐怀中享受如此的温柔。
姜晚澄紧紧拉着雅姐儿和温二郎的手。
他们三个在这种时候都没什么大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扯后腿罢了。
为何阿姐连膝盖都如此柔软?
这领头官兵姓秦,平时同级的大伙都叫他秦大。
“别怕,你大兄他们定会平安归来的。困不困?就在阿姐怀中再睡会儿吧?”
因为,还有个雅姐儿。
温二郎眼见这一幕,虽然有些嫌弃妹妹的心大,但眼底又有些羡慕。
姜晚澄知道,此刻外面定是尸堆成山,血流满地。
雅姐儿趴在阿姐柔软又温暖的怀抱中,不一会儿,竟真的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紧接着,源源不断的酒坛子相递被传了下来。
姜晚澄看向自己刚刚搁在一旁的匕首,若是事败,他定然无论如何也会回来向她通传一声,所以她到没什么好紧张的。
那夫长当即就将温朝晏他们几人脸生之事给抛到了脑后,心中只有意外缴获。
开口之人显然和这上船的领头官兵一般,至少是个夫长。
等外面一众人都离开后,整个底舱霎时安静的可怕。
姜晚澄找了一个木墩子,坐在上面将雅姐儿横在怀里。
温二郎也不梗着脖子,当真将头低下靠在姜晚澄的膝盖上。
姜晚澄:“好。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没事的!倒是你们,大家万事请小心。”
两个小的都传出酣睡声,姜晚澄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一些。
她不想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太过恐怖的梦魇,所以在感觉到这过于死寂的氛围让小丫头又有些害怕后,姜晚澄立即蹲下身将她搂入怀中。
“当真?要不我再派些人手过去?”
此刻,黎江岸上。
是否就如阿姐这般?
只见他们迅速的换上那些带血的铠甲,只囫囵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然后换了发髻,直接就变成了军营小兵的模样。
温二郎此刻,也跟着心满意足了。
温二郎哪有不愿意的?
立即迈开步子便大步走了过去。
此时也不讲究别的,直接便席地坐下,然后将头靠在姜晚澄的胳膊上。
姜晚澄却抬起胳膊,将腿分开了些向他移去,低声温柔道:“这样会舒服些,你也靠着睡一会儿吧?”
就是不知……他们外面如何了?
这夫长微微蹙眉,他怎么觉得这几人有些脸生?
他们这次拨来此处的队中,何时有这样一个形如鬼魅的老头儿?
还有两个小个子,好似也过于眉清目秀了些。
那唯一还存活的领头官兵带着装作士兵的温朝晏几人回到队伍中,立即围来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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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忙累了好几日了,从几百里外狂奔至此,又连日来没日没夜的守着,早都疲累的不行。
突然有酒喝,谁不高兴?
虽然有人也怀疑了一下,但这秦大表现的毫无破绽,而且一闻到酒香,谁还能再多想下去?
不一会儿,这酒坛子就传过了几乎每个人的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