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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衣冠冢,假死脱身

第228章 衣冠冢,假死脱身

登上巫山后,三人望着一片狼藉的家,又开始默默的收拾起来。

等到收拾差不多时,天也快黑了。

姜晚澄拿着锄头在那棵大槐树下挖了一个深坑,然后将那套血衣放了进去。

三人一起捧着土将坑埋上后,又立了一块木牌子。

温二郎亲自写下:长兄温朝晏之墓。

雅姐儿烧着黄纸,边烧边哭。

姜晚澄高高挂起引魂幡,望着大槐树,怔怔出神。

温二郎突然喊她:“阿姐,是那只鹰。”

姜晚澄连忙看去,只见那鹰栖在墓碑上,安静的盯着他们。

姜晚澄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快步走过去,并一把抓住了它。

说来也神奇。

这鹰竟然也不反抗挣扎,任由她乖乖的抓在手中。

像是真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知道她究竟是谁似得。

可是姜晚澄将它身上摸来摸去,每一根羽毛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一张纸条。

“原来,你也只是来送他的吗……”

这时,大失所望的姜晚澄心中,所有的期待终于彻底崩溃。

她捂着脸,再也难以自抑的痛哭了起来。

温二郎也默默的流下泪来。

三人瞬间,都哭作了一团。

乌鸦‘呱呱’叫着栖息在了枝头,黑色的烟雾,在暗黑下来的空中袅袅升起。

姜晚澄回想起,温朝晏当初在这棵大槐树下,向她求娶的那晚。

再想起,她和雅姐儿拿着他亲手做的花灯,在这里跑来跑去,而他站在远处静静微笑看着她们的身影。

四周都是点点滴滴,都是往日他走过的影子。

越想越难过,姜晚澄忍不住破口大骂:“温朝晏你个混蛋!你明明说了……让我等伱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连老鹰的信,也不肯捎一个字?

哪怕只是一个字!

他明明说过,往后她无论在何处,他都会找到她的。

可如今,找不到的人,竟然是他!

难道他,真的就那样死了吗?

雅姐儿哭的几乎昏厥,“大兄,大兄——呜呜呜……”

温二郎也痛哭失声。

姜晚澄看着他们如此,心中越发悲痛,三人最后抱在一起,都大哭伤心了一场。

整个巫山,似乎都在呜咽悲鸣。

而此刻,远在扶駿县的一座偏僻小院中,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须的郎君,忽然猛地睁开了双眼。

郎君漆黑双眸炯炯有神,在暗黑的屋内,发出明亮光芒。

他缓缓起身,一头墨发落在身后吗,垂在榻上。

转身,正要下榻时,一小厮正巧推门进来。

见他醒了,满脸惊喜。

“郎君,你醒了!我去告诉先生!”

小厮连手中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便折身又激动的冲了出去。

“先生——先生——郎君他醒了!!先生——”

不多时,一鹤发童颜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这人虽然一头白发,但容貌年轻俊美,便是那小厮口中的先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雪厘子了。

这雪厘子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男子清隽,女子秀雅。

二人跟着雪厘子一起走到榻边。

雪厘子见他果然醒了,不由点了点头:“时辰正好。来吧,让我替你瞧瞧,体内伤势如何了。”

说罢,雪厘子便在榻边坐下,伸手替郎君细细把起脉来。

片刻后,雪厘子才收了手,脸上带着缓缓笑意。

“郎君体内已经无碍,将外伤养好,便可如常活动了。”

原来,这醒来的郎君不是别人,正是全天下都以为他已经彻底死了之人——温朝晏。

温朝晏张口,声音如破锣一般嘶哑,但他开口便是询问:“那日,我托你们替我捎的信,可有送出去?”

雪厘子看向身后的一对男女。

那男子还一脸疑惑:“信?什么信?”

女子也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此事。”

温朝晏片刻的错愕后,瞬间满脸怒气:“你们竟说不知!?可知那是比我活命还紧要之事!?”

他说完便急切的不顾刚刚转醒,但基能还未全部恢复的身体,赶紧转身下了榻,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竟就要出去。

雪厘子见状,立即起身指着那对男女:“快扶住他!”

刚刚说完,那像山一样又高又壮的身体就像后倾倒而来——

连着雪厘子上前的三人,才勉力的扶住了他。

重新将他安置后,雪厘子也发了怒:“胡闹!你可知你才刚刚转醒,还不可轻易走动,更忌怒气攻心!?郎君是想让我一片苦心功夫,功亏一篑吗!?”

温朝晏浑身无力的躺着,此刻竟是连抬手都难。

他脸上冷笑连连:“是你们托了假死之药进那牢狱之中,要我假意服药自杀,再偷天换日,说假死七日后自会醒转过来!”

“若不是你们,我也早已杀出那牢狱,重获了自由之身,何必麻烦至此!?”

“我答应你们假死,除了你给的信物让我可以信你之外,也因着要你们先答应替我送信一事,我全无后顾之忧了,才愿意以假死之计脱身!”

“如今,你们竟然全说不知……不知!哈!哈哈!若是你们耽搁了我的事,害的我家中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祸事……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阴狠的盯着眼前三人,毫无顾忌的露出杀意,全无他们才救了他的性命而有半分感激之情。

雪厘子黙声无言。

那年轻男女却受不了,二人脸上都浮现出浓浓怒意。

那女娘率先开口怒道:“你、你真是不知好歹!没有良心!若不是我们救了你,你就算凭自己的本事杀出了那牢狱又怎样?还不是只会沦为通缉犯!?”

“通缉犯,就只能像老鼠一样苟活在不能见光的阴沟里,现在是我们让你还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你不知感激就罢了,竟然还对我们起了杀心!”

温朝晏冷嗤:“光明正大?难道我如今就能光明正大的回自己家去,与他们如从前那般快活自由的一起生活了?”

那男子接着就要说话,却被雪厘子一声呵住:“风起,云念,你们都给我闭嘴!”

“可是师父……”

二人很是不甘又委屈的望着雪厘子。

雪厘子根本无暇顾及两个徒弟心情如何,显然,他的态度更加看重床榻上的温朝晏。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

虽然假死脱身不必承受被追捕的后果,但左右都再回不到从前,只有再次背井离乡的选择而已。

于他来说,也不过多少麻烦的事。

就算他当初突杀出牢狱,他自己后续亦能做出假死脱身的法子,但绝不会是如今这般,连信也未曾传出去,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先生——先生——郎君他醒了!!先生——”

不多时,一鹤发童颜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这人虽然一头白发,但容貌年轻俊美,便是那小厮口中的先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雪厘子了。

这雪厘子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男子清隽,女子秀雅。

二人跟着雪厘子一起走到榻边。

雪厘子见他果然醒了,不由点了点头:“时辰正好。来吧,让我替你瞧瞧,体内伤势如何了。”

说罢,雪厘子便在榻边坐下,伸手替郎君细细把起脉来。

片刻后,雪厘子才收了手,脸上带着缓缓笑意。

“郎君体内已经无碍,将外伤养好,便可如常活动了。”

原来,这醒来的郎君不是别人,正是全天下都以为他已经彻底死了之人——温朝晏。

温朝晏张口,声音如破锣一般嘶哑,但他开口便是询问:“那日,我托你们替我捎的信,可有送出去?”

雪厘子看向身后的一对男女。

那男子还一脸疑惑:“信?什么信?”

女子也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此事。”

温朝晏片刻的错愕后,瞬间满脸怒气:“你们竟说不知!?可知那是比我活命还紧要之事!?”

他说完便急切的不顾刚刚转醒,但基能还未全部恢复的身体,赶紧转身下了榻,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竟就要出去。

雪厘子见状,立即起身指着那对男女:“快扶住他!”

刚刚说完,那像山一样又高又壮的身体就像后倾倒而来——

连着雪厘子上前的三人,才勉力的扶住了他。

重新将他安置后,雪厘子也发了怒:“胡闹!你可知你才刚刚转醒,还不可轻易走动,更忌怒气攻心!?郎君是想让我一片苦心功夫,功亏一篑吗!?”

温朝晏浑身无力的躺着,此刻竟是连抬手都难。

他脸上冷笑连连:“是你们托了假死之药进那牢狱之中,要我假意服药自杀,再偷天换日,说假死七日后自会醒转过来!”

“若不是你们,我也早已杀出那牢狱,重获了自由之身,何必麻烦至此!?”

“我答应你们假死,除了你给的信物让我可以信你之外,也因着要你们先答应替我送信一事,我全无后顾之忧了,才愿意以假死之计脱身!”

“如今,你们竟然全说不知……不知!哈!哈哈!若是你们耽搁了我的事,害的我家中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祸事……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阴狠的盯着眼前三人,毫无顾忌的露出杀意,全无他们才救了他的性命而有半分感激之情。

雪厘子黙声无言。

那年轻男女却受不了,二人脸上都浮现出浓浓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