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义以为宋玉章松口了,忙说道:“可不是嘛?”
“宋兄你好好想想,那郭湘和萧辰是什么关系?”
“那可是青梅竹马啊!要是郭湘在我们手里,那对萧辰该是多大的一个掣肘啊!”
这话宋玉章倒是听进去了,“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将郭湘放在兵部始终是风险,还是落榜的好!”
你一个国舅,家里又有爵位,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张松义在心中暗暗吐槽,随即又说道:“宋大人,这事情你就交给我吧!”
“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宋玉章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张松义一个眼神。
好像在说,别给我整幺蛾子。
张松义一脸谄媚,“宋兄,我手下有个人也是个好手,巧的是他也参加的武举!”
“此人的武功在我之上,而且我找人试过他,不过一个武举不在话下!”
宋玉章正色道:“除了这个咱们还得有其他安排才行!”
张松义一脸奸诈,“宋兄放心,当然不会只有这样!”
“武举那日我会在郭湘的身上放点东西,到时候她就会浑身没有力气,这样一来定然是要落榜的!”
张松义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来一包东
西,递到宋玉章面前。
宋玉章拿起来闻了闻,“这听起来还像回事!”
张松义脸上陪着笑,宋玉章神色看起来也轻松了一些。
随后又说道:“那个萧辰是个懂医理的,你这不会被人察觉出来吧!”
张松义一脸自信,“放心,不会的!”
“好,那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松义起身拱了拱手,“宋兄放心!”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张松义便离开了端阳王府。
等张松义走远之后,宋玉章叫来刘志。
“之前叫你去物色的人,可有了?”
刘志走到宋玉章面前压低声音,“主子放心,已经好几家人了!”
“月份都和贵妃娘娘差不多!”
“现在就等着贵妃娘娘那边的消息了!”
宋玉章重重的吐一口气,“那就好,盯紧了这件事情你要亲自去办!”
“但是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宋家在找这些人!”
刘志点点头,“主子放心事关重大,我能分清楚轻重!”
“那就好!”
“去吧!”
宋玉章将刘志撵出去,独自一人在书房。
“上天保佑,千万要顺顺利利!”
……
次日,朝堂上正谈到明日武举的事情。
陈礼
文身为礼部尚书,武举的事情乃是他礼部承办的。
其实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但是皇帝的意向还不知道。
他上前一步问道:“陛下,明日武举可要按照惯例亲临?”
按照往常的惯例,皇帝一般都会亲自到武举现场。
但是这次,皇帝迟迟没有说去还是不去,陈礼文只能当众站出来询问。
皇帝语气平静,“这两日朕总是感到疲乏,明日的武举朕就不去了!”
“陈大人好好办就成!”
陈礼文行礼道,“微臣遵旨!”
话音刚落,兵部员外郎顾修上前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一旁的兵部尚书张松义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下属。
宋玉章也用眼神,瞟了张松义一眼。
“说!”
顾修上前跪下,“微臣要参奏兵部尚书张松义大人,私德不修,强抢民女,霸占民田……”
好一阵才将张松义的罪名说清楚了,气得张松义一张脸通红。
“顾大人,你说话要有证据!”
顾修乃是有备而来,“陛下,微臣有证据!”
这些都是萧辰和程谷早早就准备好的,递到皇帝面前,皇帝都懒得看。
他心里有气,因为这张松义是宋玉
章举荐的。
这才没几天就出事了,皇帝心里恨铁不成钢。
“既然事有不公,那张大人便停职查办吧!”
这个局面其实已经不错了,至少在调查的这段时间张松义是自顾不暇的。
但是顾修还有后招,“陛下,现在是证据确凿,还请陛下严惩!”
此时有人站出来说道:“顾大人站出来揭发自己的低头上司,难道不是别有用心吗?”
“这话说的奇怪,就算是顾大人别有用心,那这些事情也是实打实张大人做的!”
顾修坦坦荡荡,“陛下,微臣确实有私心,微臣想要往上走!”
“张大人这样的人不宜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
好一招自爆,程谷办事有两下子啊!萧辰心中暗暗窃喜。
皇帝的脸色虽然不好看
,但是人家顾修这样想也是没错的。
谁不想往上爬呢?他不过是将上司做错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已。
“微臣请陛下严惩!”
“陛下,上次驸马督卫的事情也是有人揭发,驸马便受到了惩罚,微臣以为张大人不宜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
此话一出,好些人都赞成。
“臣附议!”
皇帝有些骑虎难下,他不是不知道当中肯定
是有萧辰的手笔,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他也只能秉公处理。
再加上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上张松义这样一个到处都是烂摊子的人。
“各位爱卿说得有理,张松义!”
张松义忙上前跪下,正想给自己求情,但是宋玉章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便止住了!
“微臣知错,还请陛下责罚!”
“张松义品行不端,不宜任兵部尚书!”
“等到……”
皇帝话说到一半又晕了。
刘瑾忙上前将人扶住,之后遣散了大臣们。
回到龙栖宫之后,刘瑾正要请太医,就被皇帝拦住了。
“朕装的!不用请太医了!”
刘瑾没想到是这样,不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陛下没事就好!”
随即刘瑾端上一杯茶,“陛下喝口茶润润!”
皇帝接过刘瑾手上的那杯茶,说道:“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
“宋玉章怎么回事!”
刘瑾在一旁劝道:“陛下息怒!”
皇帝喝了一口那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的宋玉章才好控制,罢了罢了!”
“朕没有将张松义的处理直接说出来,他们应当能估摸出这风向了吧!”
刘瑾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