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你想想办法啊!我父亲是做了错事,但是在朝为官的人谁手上没点糊涂账啊!现在陛下还没有将我们整个韩家都下狱,肯定还有余地的是不是!”
“楚叔,你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韩庭之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对着楚怀喊叫着。
楚怀无奈的摇摇头,“小郎君,陛下现在没有将韩家所有人都抓起来,并不是因为想要开恩,只不过是想在流程上让大家都好看,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过不了多久整个韩家都会下狱的!”
韩庭之听到楚怀这样说,心如死灰。
楚怀看着束手无策的韩庭之,“小郎君,事已至此,属下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会和韩家一起共进退。”
他伸手想要将地上的韩庭之扶起来,但韩庭之拒绝了。
“不对,我父亲手里肯定还有筹码!我要去见我父亲!”
说着韩庭之便起身往大牢里走,这一次楚怀没有阻止。
韩庭之来到关押韩启的地方。
“我要见我父亲!”
负责守卫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从前韩庭之那么跋扈可没少得罪人,现在他韩家落难了,自然人人都想踩上
一脚。
“韩庭之,还以为你是原来的世子,工部的尚书啊!别对着本官吆五喝六的,今天你进不去!”
韩庭之愤怒至极,但是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见到父亲,于是他忍着怒气,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脸。
“这位官爷,这是小的孝敬,就放我进去见见我父亲,我韩家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韩庭之没说这话还好些,那些官员和小吏可能只是为难他一下,便将他打发走了,但是现在韩庭之这样低的姿态,他们自然是要好好折腾一番的。
“韩公子这么懂事,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你想要见你父亲,只怕这点东西还不够诚意!”
韩庭之以为对方是想要更多的钱,现在为了能见韩启,他大方得很。
“好!官爷你想要多少你给个数,只要我能见我父亲,我现在就叫人去送过来。”
“不敢当,现在你们韩家的钱我没那个胆子,不过你要是能学着猪狗的样子,从本官的胯下过去,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韩庭之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拳就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将人的鼻血都走出来了。
“韩庭之,你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和本官动手,
来人将他给我捆起来!”
几个小吏有些害怕,但还是上手了。
韩庭之还算是有些拳脚功夫,且此时的他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那几个小吏倒是没有困住他。
“一群下贱胚子,就算我韩家遭难,陛下也不曾废我的官位,我现在还是工部尚书!就算日后我韩家获罪,我现在也有办法能将你们这些小虾米捏死!不信你们就试试!”
那些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小吏,在听到韩庭之这句话之后,更加有些胆怯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韩庭之大步走了进去。
“父亲,现在我还能做什么能救你!”
韩启已经不复往日的容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少折磨,见到韩庭之来了,也没有多少波澜。
“庭之,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余地了,你不用再做无用功。”
韩庭之努力的靠近韩启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记得之前父亲和丞相走得很近,我想是不是能去找找丞相?”
韩启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神色慌张。
“千万不可!那样我们只会死得更快,千万不能去找丞相,你给我记住了!”
韩庭之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
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在自作主张。
“那我能做什么?”
韩启无奈苦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好做的了,你回去吧!”
韩庭之绝望的看着他父亲,忽然心生一计,随着韩启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随即往韩府去了。
“楚叔,我们逃吧!既然已经没有余地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逃走,我们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楚怀没有说话,韩庭之匆匆忙忙赶往韩府,将府上值钱的东西搜罗到一起,正准备走。
刚才那个在牢中被韩庭之打出鼻血的官员跟在宋玉章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韩庭之,你别想了!你今天走不了,陛下已经下旨,将你韩家上上下下全都捉拿归案。”
宋玉章拿出圣旨,打开放到韩庭之面前,刚才那个挨揍的小吏忙上前将韩庭之押住。
韩庭之这次没有力气挣脱了,只是无力的看着宋玉章。
“宋玉章,你这个小人,我韩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你这个畜生!”
韩庭之对着宋玉章嘶吼,宋玉章得意洋洋的走到韩庭之面前。
“
你!韩庭之一
个蠢货,还不够资格我和宋家合作,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好父亲!”
“不然我怎么能说动萧辰跟我合作呢!这次事情要不是萧辰帮忙我还真没有那么容易抓到你们韩家的把柄!”
韩庭之听到萧辰的名字,眼睛都充血了,可以说恨得牙根痒。
“又是萧辰!”
宋玉章笑着说道:“你说你去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萧辰?”
韩庭之闻言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宋玉章你以为你和萧辰合作以后会有什么小下场吗?”
“将来萧辰也一定会像对我一样,对你的!你们宋家也都会像我韩家一样,在萧辰手上完蛋!”
宋玉章伸手捏住了韩庭之的喉咙,轻声的说道:“不,我们宋家没有人是你这么蠢的,并且我不会让有碍我宋家前程的人存在,譬如你!”
“带走!”
于是宋玉章带来的人,将韩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都带走了。
这其中就有楚怀,萧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没多高兴。
毕竟深究起来,做坏事只是韩启父子。
韩家下狱之后,京城不知道何故开始有关于萧辰的流言。
倒不是关于韩家的,而是关于秦凝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