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见有希望,连连给萧辰磕头。
“谢谢,谢谢,但是萧辰能不能不抓我,你就当今日没见过我,放了我!”
萧辰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刘松你逃走向来也是知道自己家里犯了什么事情,所以我现在还能说把你的性命保住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刘松见自己求情无用,马上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萧辰,你不是一直想要扳倒韩庭之嘛?我知道韩庭之在哪里,并且还有办法将人约出来。”
萧辰有些惊讶的看着刘松,倒不是他不知道韩庭之失踪有猫腻,而是惊讶从前那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草包刘松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
不等萧辰说话,刘松觉得有戏,甚是激动的凑近萧辰说道:“他其实被韩启救了,现在就在韩家,好好呆着呢!我能帮你约出来,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都行,就算是你将人杀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怎么样,只要你肯放过我,我马上就给韩庭之传信。”
刘松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是一只发病了的疯狗,嘴角还时不时的透出笑意。
萧辰正色,“刘松放过你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
刘松一怔,大骂道:“萧辰你个怂货,韩庭之以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嘛?你竟然不敢杀他,你真是个怂货。”
萧辰大笑,“刘松,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我肯定会看在以前的份上保住你性命的。”
“况且,对于韩庭之那种人来说,像现在这样活着可比杀了他难受,我为什么要将他约出来处置了,然后落个把柄在别人手上。”
刘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辰,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算计人心的?
面对刘松的哑口无言,萧辰正想说将人带走,就听到外面的人禀报,刘松的相好回来了。
刘松一听,又激动了起来,“萧辰,我的事情和兰香没有关系,你放过她。”
“要说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尤其是对这个兰香。”
“带走!”
听见萧辰要将自己带走,刘松慌了脱口而出。
“萧辰,我知道你爹的事情!还有镇国军!”
萧辰闻言一顿,迈出去的脚步停下,转身看着刘松。
他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让其他人出去,我单独和你说。”
萧辰朝着赵西风和其他几个秦将军示意,让他们出去。
“萧大人,小心!我就在外面,随时叫
我。”
“好!先出去吧!”
说罢赵西风等人离开,萧辰走近刘松。
刘松大口呼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先放我走,走了之后我会派人传信给你,你信我!”
萧辰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刘松见状连忙说道:“萧辰我没骗你,我爹之前还不是工部尚书的时候,是兵部侍郎,那个时候韩启也不过是个兵部员外郎,他们三个都有份!”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只要你放我走,我就都告诉你。”
“这个消息是我爹留给我来保命的,所以都是真的,只要你将我放走,我到地方了确认了安全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萧辰骨节分明的手,有节奏的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脸上挂着淬了冰的冷笑。
“我知道这些就够了,你放心我说了能保你一条命就会保你一条命。”
“来人将这两个人都带走!”
刘松闻言大惊失色,“萧辰你不能这样对我?萧辰!”
“你不得好死!”
任刘松再如何喊叫萧辰都不为所动,走在去大牢的路上,萧辰心中一直在想方才刘松所说的那些话。
“既然你自己承认了,你父亲跟我爹的死有关系,你这
条命我定会好好保住,毕竟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的法子多的是。”
萧辰说着,不知不觉拳头已经握紧。
回到大牢之后,萧辰将刘松和兰香安排好之后,先去见了郭澜。
“郭伯伯,那个张肃城还说什么了嘛?”
郭澜摇摇头,“再也没说了,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刘松是抓到了,但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随即萧辰将郭澜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刘松说他爹和韩启都和我爹的死有关系,所以……”
“所以你想从他身上问点东西出来?”
萧辰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郭澜的神色显然不太赞同。
“贤侄,你问出来之后打算如何?”
“自然是上报陛下,给我父亲伸冤。”
郭澜叹了一口气,“贤侄啊,之前还是你告诉我说,陛下可能也知道你父亲的事情。”
“所以现在你觉得问出来了告诉陛下,你父亲的冤能得到伸张嘛?或者说你觉得现在这个时机你说出
来了,不会影响到你嘛?”
萧辰有些失落,“那郭伯伯的意思是?”
“我想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查肯定是要查清楚的,只不过咱们还得先搞清楚陛下是什么态度,这些年我也渐渐明白
帝王之术的厉害,所以千万不可冲动啊!”
萧辰点点头,“我知道了,郭伯伯这件事情我会慎重的,刚才我是激动了,你放心吧。”
“你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先去休息吧!这边一切有我。”
还不等萧辰说什么,郭澜就转身走进了大牢。
萧辰只得往回走,正好之前答应郭澜的事情还没做 ,便去找了郭湘。
他的思绪很乱,步伐有些慢,到达郭湘处的时候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
郭湘正在院中练武,见到萧辰来了甚是高兴。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郭湘走近看到萧辰好像兴致不高,接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哭丧着脸?”
“无事,我今天来是有事情告诉你。”
“你父亲最近在做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些,对朝中的各大臣也是多有得罪,所以你一切小心。尤其是在武举的时候。”
郭湘却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我父亲你又不是头一日知道他,从前便是个容易得罪人的性子,害怕这一两次嘛?你放吧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行得端坐得直,我怕什么。”
萧然郭湘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郭澜将她养得很好,心思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