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之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楚怀一行人正在房间当中等着他。
“庭之啊!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就先不要出去了,毕竟你现在还是个流放的犯人呢?”
说话的是韩启,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命令,而像是在商量。
“什么!我以为父亲已经解决好这件事情了,现在我回来了还不能出门,那个坐牢有什么区别。”
“庭之,你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了,就别添乱了,现在人能回来就好,总好过去西南那些地方,咱们就乖乖呆在家里,等风波过了,爹再想办法探探陛下的口风,看能不能将你从流放之地,接回来,到时候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出门了!”
韩庭之虽然不懂事,但是要他去西南那种地方他还是更愿意在京城当一只金丝雀。
“知道了知道了!”
萧辰,我现在不能出门,像个老鼠一样躲在家里,都是拜你所赐,我韩庭之此仇不报,死不瞑目!韩庭之看着韩启和楚怀离开的背影暗暗想到。
说罢韩启带着楚怀等人出了房间,“楚怀,庭之就交给你来看管了,可千万不能叫他出门啊!”
“老爷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再说李天辅
这边,因为知道了韩庭之等人在流放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便一直觉得是萧辰搞的鬼。
“李玉!你去将兵部尚书卢仲麟给我叫过来。”
“是!”
“现在只说是山匪作乱,韩庭之还有几个其他的人犯不见了,苏天临还在!说明萧辰还没有对苏天临下手,或者说他已经下手了,只不过是没有得逞罢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快,要是萧辰先将苏天临捏在手里,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李天辅焦头烂额,正好在正厅上来回踱步,就在这时李玉带着卢仲麟来了。
“丞相大人,不知你找在下有什么吩咐?”
卢仲麟看起来春风满面的,其实自从老韩平王去世之后,他对韩家就没有先前那样忌惮了。
“卢大人,那些流放罪人的事情你应该是都知道了吧!”
“丞相是想说韩庭之被山匪抓走的事情?”
“是,你应该知道苏天临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炸弹,但是用山匪的办法实在是太蠢了,所以才请卢大人过来。”
卢仲麟也多少知道点,丞相和萧辰之间的不对付,所以这个苏天临要是被萧辰拿住了一定会对丞相不利。
这个时候找自己来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
除掉苏天临罢了,但是卢仲麟也不是傻子,从前他和丞相之间虽然是有合作,但是并不像韩家和苏家一样依附于丞相,所以他有些犹豫。
李天辅也是看出来了,接着说道:“卢大人,你与老夫之间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难道说是信不过老夫嘛?”
“丞相哪里的话!”
“卢大人,今日我同你说句实话,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虽然不能轻易将卢大人怎么样,但是惩治一个和小小的张家还是很容易的。”
卢仲麟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张家乃是卢仲麟的岳家,当初也是有岳家提携,他卢仲麟才有了今天,所以心中一直感激,只不过后来张家败落了。
“丞相言重了,不过是处置一个流放的罪人,我办事你放心!不过还请丞相高抬贵手。”
“卢大人放心,你也算是自己人,只要你跟我同心,我李天辅承诺,你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那就多谢丞相了。”
说罢,卢仲麟就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刚从太师府回来的李书鸳听到了。
这次她并没有冲动的冲进房间,只是叫自己的贴身侍女小翠去通知了萧辰,自己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找人去
叫了李天辅。
李天辅听到李书鸳回来了,本不想去看,但是想到李云桥说,之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李书鸳的帮忙,萧辰才能这么快找到叶云瑶,便将李书鸳叫来了书房。
“女儿拜见父亲,父亲安好!”
李天辅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开口。
“出去这么些天还知道回来!我当你已经是太师府家的小姐了呢?”
“父亲,女儿错了!”
“噢,你还有错的一天?”
“女儿虽然不赞成父亲对萧辰的做法,但是我也不该私自出府,以后不会了,还请父亲原谅!”
“罢了,你一个女儿家朝堂上的事情懂什么,幸亏太师府家里周到,你去的第一日就来了帖子,也不算是单独出府,否则我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女儿知错了!”
父女俩双双沉默了片刻,李天辅又开口道:“上次是你和萧辰通风报信的吧!”
李书鸳早知道李天辅会问这件事情,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便说道:“是,女儿当时见到了家里的人,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萧辰,父亲对不起,但我还是不赞成你对萧辰做法。”
“我真是养了一
个好女儿,竟然帮着外人来害自己的亲
爹!”
“女儿知错。”
李书鸳不狡辩,也不保证下次不会,只是一味的认错。
“行了,你下去吧,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多谢父亲。”
说罢,李书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焦急的等着小翠。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翠!怎么样了。”
萧辰气喘吁吁,忙接过李书鸳递过来的一杯茶,一口喝下,随即凑到李书鸳的耳旁轻声说道:“小姐,萧大人说他知道了,还说谢谢你,叫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再者老爷毕竟是你父亲,他不想你将来后悔。”
“那就好,只要他知道了,就提前部署,至于我,能有什么后悔的,他还说别的了嘛?”
“说了,萧大人说,如果日后查出来只要老爷同他之间没有旁的事情,他可以考虑你说的条件,但是如果还有别的事情,比如有杀父之仇,那他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萧大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给他传递消息了。”
此话一出,李书鸳心凉了半截,从前她只以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不过是喜欢权力,打压有才华的年轻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身上还有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