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一脸愧疚,“想来是这次小郎君知道您会找人看着他,所以没有带着达左。”
“这个孽障!快去给我将他抓回来!要是平洲……”
韩平王还没有说完,就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好几步,楚怀上前扶住。
“王爷您息怒!眼下要不是最糟的,只怕咱们韩府有难了!”
楚怀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尽是担心,韩平王听到了,都发不出声音,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楚怀接着说。
“平洲那边的消息,说是通判和布政史已经被人抓走了!”
“什么?”
韩平王的脸色难看极了,一阵青一阵红的,他稍稍平复片刻,随即问道:“可知道是谁抓走的?”
“据说是一男一女!”
韩平王一想,这不就是萧辰和秦凝玉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韩平王的语气十分平静,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楚怀不放心,问了一句。
“王爷……”
“楚怀,不必说了,你先去将庭之接回来,以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楚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韩平王制止了,他只能按照韩平王说的去做。
连忙派人前往平洲,而韩庭之这边还正在
为了萧辰的事情高兴呢!
“萧辰,我看你这次怎么脱身!”
就在韩庭之也往京城赶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找他的楚怀。
见到楚怀韩庭之一脸心虚,想起来自己是甩掉爷爷的人,私自来的平洲。
“楚叔,爷爷知道了?”
“嗯!快些回去吧!”
“楚叔,我跟你说这次萧辰要栽跟头了,你就等着瞧吧!”
韩庭之得意洋洋的说道,楚怀瞥了他一眼叹息道:“赶紧回京城吧!王爷估计是有事情要交代你,萧辰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于是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京城,刚进府就看到韩启和一众下人都匆匆忙忙的。
楚怀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围,上前问道:“大人,王爷呢!小郎君我带回来了!”
韩启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眼睛红肿着,见到韩庭之忍不住骂了几句。
“你这个孽障,都是你!”
说着韩启将两封信分别放到了韩庭之和楚怀的手上。
楚怀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伸手接过那信,颤颤巍巍的打开。
里面写着韩平王对他的叮嘱:
“楚怀,你跟着我许多年,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一次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还有一个私
心,希望你能帮帮。”
“庭之虽然是不成器,但他始终是我韩府的血脉,我希望你帮我匡扶他走正路,在他的身旁时时提醒他,要是他还不知悔改,做出像我这样混账的事情……”
“你帮我杀了他!也不算愧对我韩家的列祖列宗!”
“我那儿子又是也是个拎不清的,也怪我自己没有教育好,有你在我可放心些。当然是你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在韩家,也可还你自由,你得卖身契我已经烧掉了,官府的文书上你已经是个自由的平民了!”
楚怀看着手中的信,看似平静的问道:“大人,王爷是怎么走的?”
“你走后,父亲将我叫到祠堂 ,叮嘱了我好些话,言语之间尽是离别之意,怪我当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是父亲年纪大了有些啰嗦。”
“午后,下人去给父亲送茶,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是服毒自尽!”
楚怀听完,一滴泪缓缓滑落,随即他平整心情,对韩启说道:
“大人,王爷服毒自尽,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原因,王爷用生命保全了韩家,还请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性差踏错一步。我会按照王爷的遗愿继续留在
韩家,直到小郎君成家立业为止!”
韩启素来比较尊重楚怀,虽说在明面上楚怀只是个下人,但其实说是和韩启一块长大的也不为过。
“多谢你!”
一旁韩庭之拿着韩平王的遗书,脸色惨白,要说整个韩家,韩庭之跟他爷爷是最亲的,从小打到他爷爷就宠着他。
如今韩平王身死,他自然是受不了,他那封遗书上也没什么别的内容,就一句话:庭之,往后一定要走正道,光耀我韩家门楣!
“小郎君,如今王爷已经走了,你可要好好听他的话,千万不可再……”
楚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庭之打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服毒自尽!你说啊,你不是爷爷身边最亲近之人吗?”
韩庭之抓住楚怀的衣领歇斯底里楚怀本不想将王爷在平洲对萧辰做的事情说出来,一个是怕王爷一生清明被毁,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韩庭之的性子,要是知道王爷的死和萧辰有关,肯定会将这件事情算在萧辰的头上,于是一直不肯说。
但是韩庭之一直不依不饶,“楚叔
!你要是不和我说,我从别处知道了,我就将你赶出韩府!”
楚
怀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将萧辰抓到两人证的事情说了出来,果不其然,韩庭之愤怒之极,认为就是萧辰的错。
“萧辰!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小郎君,我之前不说就是不希望你这样,这件事情本就是韩家做错了!”
“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不去给也要报仇,竟然说是我韩家错了?”
韩庭之手上拿着老王爷给他的那封信,哭得声泪俱下。
楚怀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人先盯着韩庭之。
“这次可要看好了,千万别惹出什么祸来!”
“是!”
韩庭之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这是被萧辰和秦凝玉联手耍了,于是咬牙切齿的将达左叫进来。
“你去打听打听!萧辰他们到哪里了,想办法将萧辰拦在城外,还有他不是有人证吗?去给我杀掉!”
“就算是杀不掉萧辰也要将那两个人证杀掉!”
“世子,只怕这个时候不行,我们的人都被楚怀控制住了!说是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行动!”
韩庭之听完火冒三丈,急匆匆的就去找了楚怀。
“你算什么!也是敬着你才叫你一声楚叔,你还真当自己是这韩府的主人了?”